賀謹懷則快上前幾步,扶住他。
“您慢點,傷才好呢。”
齊伯擦擦汗道,“我都快被嚇死了,哪還能慢點走?”
緊接著,楊老爺和楊夫人也帶人跟著出來了,見蕭青月和賀謹懷都在,便上前道,“伯爺,這位大夫是您的客人?”
一聽這說話聲,齊大夫倏的下竄到了賀謹懷的身后,那怕怕的樣子還真讓人哭笑不得。
“殺人兇手!”齊伯聞言又喊了一句。
楊夫人身邊的人立刻訓斥,“休的胡言。”
“本來就是。”齊伯嘟囔了一句,又縮回賀謹懷身后了。
楊老爺卻笑問,“齊大夫,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您怎么看見我們就跑啊?”
要說齊大夫哪都好,就是有點膽子小,方才在客院里,他一看到楊氏夫婦,蹭的下就往外跑,都沒給人說話的機會。
楊夫人也接著道,“是呀,先前您替我們夫妻二人治病,我們還沒感謝您呢,您怎么就走了?況且,您走就走,怎么還給我們下瀉藥啊?若不是您救我們在先我們還當您要害我們呢。”
這話聽著還真像是誤會。
可齊大夫身上的傷也不是假的。
賀謹懷便道,“齊大夫自從和你們分開后就被人一路追殺。”
“這…”楊夫人和楊老爺對視一眼。
賀謹懷見二人表情茫然,像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樣,便再次出言,“還是先去客廳吧,這事說來話長。”
于是一行人又往客廳去。
待到客廳,將事情來龍去脈理清,才現可能真是個誤會,因為楊氏夫妻根本不知道齊大夫已經聽到他們說話了。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走啊?”齊大夫訕訕的問。
楊夫人聞言給了解釋,“真是對不住,下面人擔心我們會病情復本想留您再多待些日子,沒想到會產生這種誤會。”
“這就怪了,既然不是你們的人追殺齊伯,那會是誰,齊伯你去京城可有得罪其他人?”蕭青月問道。
齊大夫將去京城又從京城回來這一路上的事仔細想想,他也沒得罪誰吶,可剛想搖頭,他突然想起一個事來,“壞了。”
眾人都看向他,“怎么了?”
“我此行…”齊大夫本想繼續說,可轉頭看到楊氏夫婦,又道,“我是大夫,這事關病人隱情,不能與外人道。”
這話很明顯了,不能和楊氏夫婦說。
于是楊氏夫婦一個上午被人趕了兩次,好在這兩人還算大度,并沒有計較,楊老爺回客院的時候還說晚些時候要找齊大夫喝酒。
待楊氏夫婦走后,齊大夫這才和賀謹懷說,“伯爺,你道我這次去的是哪個國公府?”
“哪家?”
“正是那徐國公家。”齊大夫搖搖頭說,“本來這事我是要爛在肚子里的,可若不是楊氏要殺我,那就只有那家了。這次去京城表面上是給國公夫人治病,實際上卻是給國公爺治病,他呀那方便不行了,瞧著還是舊疾,至少有十來年了。”
這秘密還真是個大秘密,先不說一個男人不行了有些丟人,就說國公府里國公爺十歲左右的庶女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