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必告,反必面,居有常,業無變,這句作何解?”
書房里,賀謹懷正拿著墨寶的書本,對他進行考問。
墨寶一聽是這句,心中竊喜。
“怎么,答不上來?那你還敢說自己用心了?”
“誰說我答不上來了,這話是在告訴我們,出門要告訴父母一聲,免得他們擔心,回到家中的時候也要告訴他們一聲,居住的地方要固定,若是想做一件事,或者有了目標,就要努力去完成,輕易不要改變。”
賀謹懷瞧他一眼,又問,“那身有傷,貽親憂,德有傷,貽親羞,這句又作何解?”
這下墨寶竊喜不起來了,小臉上糾結的不行。
“怎么你就只會那一句?”
“不啊小叔,你問其他的,其他的我就會,像什么“親有疾,藥先嘗”我就會。”
“嘿!”賀謹懷將他書本放了下來,問他,“感情你學東西還挑著學的?想學哪句就會哪句?墨寶你這樣可不行。”
“小叔,我會這樣,你也不能怪我啊,我們還沒學到解句、斷意呢,我會這么幾句還是我自己跑去問先生的。”
“這你們都沒學到?”賀謹懷被驚到了,“那你們夫子都在教什么?”
“就是認字,寫字,背書啊。”
賀謹懷就沉思了,這不對吧,夫子在授課的時候不是應該順便把意思給說了?不理解句子的意思,那要怎么背書?
墨寶見他小叔好像不高興,背后的小手就掰啊掰手指了,心中有些小忐忑。
“你和云寶都學一樣的內容?”
“對呀。”
賀謹懷沖他招招手,“你過來,我教你。”
“真噠?小叔你真的太好了。”墨寶高興的飛奔過去。
很快書房里傳來低聲解句子的聲音,聽風見此,跑去給兩人弄了些茶水來。
這一教授,就直接到飯點才結束,出了書房,墨寶還興奮的拍手。
“小叔,你都可以當我們夫子了。”
“可惜我沒空當你的夫子。”賀謹懷這時候和聽風說,“我先前說要請個夫子回來,你們回頭把這事放心上,看看附近有沒有學識好的夫子,到時候遞上我的拜帖。”
這年頭想請到真正的好夫子,都得親自登門拜訪。
“是。”
墨寶聽說賀謹懷真的要給他們請夫子了,就在院里一蹦一跳的,說“小叔,你是咱家除了我二嬸外,最關心我們念書的。”
其實在賀謹懷沒有被封爵的時候,蔡氏就對考功名一事非常執著,那個時候墨寶在她家念書,她就對兩小只非常嚴厲了,只是那時候沒現在這么夸張。
賀謹懷笑笑,那是因為他知道讀書的重要性。
謹月別院是個大院,里面套了幾個小院,正院是留給賀里長和鄭氏住的,賀謹懷和蕭青月則住在側院,平時賀謹懷和蕭青月的一日三餐都是在自己院里吃的,今日也不例外。
墨寶一進院子就嘰嘰喳喳的,和蕭青月說個不停,說賀謹懷教他功課了云云,蕭青月就笑說,“那你可要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