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夫人被她氣的渾身抖。
康若安則在沉思。
一會道,“即便我們幫你,一時半會也拿不下賀謹懷,他是勛爵,哪怕有罪也要上折子到皇上跟前,由皇上下令徹查再定奪,這一來一回沒兩三個月是拿不下人的。你想在他大婚那日把他抓走,那根本不可能。”
“你只管上折子便是,其余的我自有辦法。”江流星這時站了起來,“時間一到我自會來找你們。我相信你們不會傻的去通風報信的,對吧?”
說完呵呵一笑,推開后窗消失在屋內。
康夫人這時候就非常無措,“老爺,這事怎么辦?”
康若安眼睛閉了閉,然后道,“按照她說的做。”
“好。”
聽他這么說,康夫人其實挺開心的,他越是涼薄,她的家庭便越穩固,那個丫頭越損害不到她孩子的利益。
這一日下午元寶沒去學堂,特意請了半日假在家替蕭青月寫請柬。請柬這東西在大齊是不能由女子寫的,而蕭家能寫的人當中只有元寶字最好看,這事便交給他了。賀家那邊是賀謹懷親手寫的,他興致大,一定要親自動手才行。
“姐,大姑父請么?”這會元寶已經把一定要請的人都寫完了,還剩下幾張,是給不確定人的。
蕭青月頭都沒抬,便說,“不請。”
若是請了,他準會把那小妾母女兩帶來參加喜宴,她可不想在婚宴上看見那些小妾,沒得糟心。
“哦。”
蕭青花也說,“讓他來干嘛?瞧他那日來說姐夫去青樓的樣,一看就不懷好意。”蕭家的鋪子自從年前關了后,到現在都還沒重新開張,蕭青花準備等蕭青月出嫁后再開張,到時候正好把鋪子賣的東西給分開。
是以她最近挺閑,平時幫著蕭青月做衣服,這會幫著元寶研磨。
“說起這事,花兒,聽風前幾日是不是總是來和你說賀霸去萬花樓了?”
她不說這事,蕭青月都給忘了。
聽她這么問,蕭青花就呀了一聲,“你都知道了啊?你咋知道的?”她心想,她瞞的挺緊的啊。
“好你個花兒!”蕭青月見她果然知道這事,就上前兩手扯著她臉蛋,“到底是姐姐親,還是姐夫親?這種事你居然還幫他瞞著?”
蕭青花一邊躲閃,一邊笑著說,“雖說你親,可我覺得那事很反常啊。聽風那個傻子巴巴跑來告訴我這事,我怎么想怎么覺得怪,就是我一時沒想通怪在哪里。況且你們都要成親了,這個時候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我就沒和你說。”
“你個臭丫頭,想不通你就瞞著了?那往后他要真去花樓你是不是也瞞著?”蕭青月一邊撓她,一邊說。
蕭青花被撓的連聲求饒。
姐妹兩正鬧著呢,有人來敲院門。
一旁的珍珠麻溜的上前去開門,誰知道來人正是賈姑父,人還真是不經念叨。
“爹。”
賈富貴也沒說進去,看見是珍珠開門的,就說,“正好,我就是來找你的,這是五兩銀子,你拿去給你姥姥,算是你和二寶這兩個月的花費。這一兩銀子給你和二寶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