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月這時收回了視線,口吻極淡的說,“你說你家夫人是誥命那就真的是誥命了?穿誥命衣服了么?若空口白牙的就讓人給她下跪,那往后去豈不是人人可以說自己是誥命了?那我還跪不完的跪了呢。”
“我們夫人乃是吏部右侍郎康大人的夫人,你說是不是誥命?”褐色婆子說著還拿出一塊牌子。
牌子上的確寫了個康字,可即便如此蕭青月還是不打算理會。
且說,“普天之下姓康的人多著呢,若是人人都說自己夫君是康大人,那康大人還不得忙死?”
“你!!!”
康家的婆子沒想到她都掏出牌子了,蕭青月竟然還不買賬。不是說窮鄉僻壤的人都膽小如鼠,畏畏縮縮么?
這賤丫頭怎么膽子那么大?
“別你啊我啊的。”蕭青月上前一步道,“你們是進去還是不進?若是不進就走遠點,別在這擋著人家做生意,若是進去,就趕緊進,別杵在門口擋著我們的道。”
頓了下又說,“還有,在這紹縣若是沒有十成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輕易還是不要顯擺的好。”
一直沉默的康夫人聽見這話,終于開口了,“敢問幾位是哪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我們可不是什么千金。”蕭青月道,“幾個鄉下小農女而已。”
“敢問貴姓?”
蕭青月這時就笑了,“那么想知道?告訴你也罷,蕭山鎮賀家屯蕭家。”
聽說她姓蕭,康夫人面色變了變。
“還有事么?”
蕭青月見她不說話,便和孟氏道,“奶,花兒,堂哥,咱們走。”
“哎。”
很快蕭青月祖孫幾人離開了飾鋪,而這位康夫人的視線一直到幾人上了騾車后才收回來。
“姐,剛才那女人真的是侍郎夫人么?”上了馬車后,蕭青花摸著臉問。
該死的,剛才那婆子力氣挺大的,一巴掌打的她臉都腫了。
“是。”
一開始她就覺得那女人眼熟,直到那婆子自報家門說她是侍郎夫人時,蕭青月終于想起來,這女人和那江流星長的挺像的,且江云香和江流星曾經都說過,朝中的吏部右侍郎是江家的親戚。
蕭青花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你看她那眼神,死死的盯著咱兩,像是要把咱吃了似的。”
聽她這話,蕭青月看她一眼,其實她很想說,那女人的眼神只想吃你而已。
方才那康夫人打量花兒的時間明顯要比打量她的久,這可就奇怪了。
“會不會影響到謹懷啊?”聽兩孫女說那人真是侍郎夫人,孟氏就擔心了,那可是朝中大官呢。
“沒事,反正是她的人動手在先。”
聽她這么說,孟氏就沒多言。
有了飾鋪這一茬子事,幾人也沒了接著買的心思,隨后就去了蕭家新買的鋪子。
而此時,康夫人帶著身邊的婆子和護衛也回到了客棧中。
待護衛都下去后,穿褐色衣服的嬤嬤問,“夫人,方才那姑娘說自己姓蕭,還是蕭山鎮賀家屯的蕭家,那會不會就是云香姑娘信中所說的那個蕭家?閩江伯未過門的媳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