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鄭氏就被氣暈過去了。
等到賀家的時候,蔡氏新許的人家還沒走呢,賴著死活不肯走,且說,要么給人,要么給彩禮。
賀謹懷見那婆子坐地上又哭又鬧的,就吩咐聽風了,“把人給我送去蔡家,你們在那看著蔡家把彩禮退回去,若是蔡家賴著不愿意退彩禮,或者拿不出,就告訴那蔡老頭子,他要么賣地,要么把兒子給賣了,要么把他自己給賣了。總之,告訴他,我不想看到有人來我家鬧,以后我也不想看到蔡家有人上我賀家門。”
“是!”
聽風走到那哭鬧的婆子跟前,“走吧,帶你們去蔡家要彩禮。”
“我不去,我要兒媳婦,那蔡家根本拿不出彩禮。”老婆子那是大哭啊,“我攢了半輩子的繼續啊,就是為了給我兒子討個媳婦,沒了,現在都沒了,蔡家那個大騙子。”
聽風差點被他這話逗笑了,指指賀謹懷的背影,“你眼睛睜大點看好了,那是皇上封的閩江伯,我主子是讓我帶你去蔡家討聘禮,就是讓我給你出頭去了,這你都不肯走,你是不是傻?”
“啊?”老婆子不哭了,一骨碌爬起來,“真是閩江伯?”
“你不廢話么,你來時候就沒打聽打聽,這是哪里?這是閩江伯的家,你來這鬧,你膽子大的都能捅破天了。”
老婆子聽聽風這么說,又罵,“我就說蔡家那老娘們不安好心,她壓根沒和我說是閩江伯家,嗚嗚…”
老婆子又罵又哭的帶著兒子跟聽風一塊去蔡家討彩禮去了。
賀謹懷和蕭青月進去時,鄭氏正好醒來了,那個氣的喲。
直嚷嚷,“老二,把蔡氏給我送回蔡家去。往后咱家和蔡家老死不想往來,啥東西,老娘真是看走眼了,還讀書人家呢,老二和蔡氏一沒和離,二沒休棄,他憑啥把閨女另許人?一家子不上道,不要臉…”
“娘,我不知道這事,我娘干的事跟我沒關系,您不能送我走啊,求您看在云寶云舒的份上吶。”
蔡氏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她在娘家的日子不好過,嫂子嫌她晦氣,娘嫌她多吃家里口糧,那是一日安生日子都沒過過,她不想再回蔡家,況且她還有孩子呢,她走了她孩子咋辦啊。
至于那什么另許的人家,那么窮,哪和賀謹禮比。
賀謹禮也在一旁求情,“娘,反正人已經走了,這事就算了吧,云寶云舒都那么大了,若是娘被休了,往后出門也丟人不是?老三,你幫著和娘說說啊。”
賀謹懷瞪了他一眼,大過年的這都什么事啊。
隨后又轉頭和鄭氏說,“你行了吧,嚷嚷啥,人已經被我送去蔡家要彩禮去了,你要是氣不過,就去蔡家和人干一架。”
三兒子開口了,鄭氏這才不繼續嚷嚷,卻又喊著心絞疼,大夫只得重新給她把脈,隨后開了方子,才離去。
因為鄭氏這一暈倒,蕭青月便沒有立刻回家,一直等她喝了藥,心絞不疼了,賀謹懷才送蕭青月回蕭家。
兩人離開時就沒注意到,暗處有兩雙眼睛一直不懷好意的盯著賀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