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顯然也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她哪知道婆婆說要撞墻就真的撞墻啊。
這會就哭著說,“她要不說休我,我能和她吵?這休人的話能隨便說么?”
大婁氏也不好附和她,只道,“先別說了,你先回去,娘的脾氣來的快去的快,過幾日就好了。”
“行,大嫂謝謝你了。”
蔡氏這才擦擦眼睛回房收拾東西,沒一會賀謹禮駕著牛車把人送走了,鄭氏也不哭了,還有心情讓賀謹財兩口子收拾東西去鎮上帶孩子去。
昨日賀謹禮夫妻從鎮上回來沒將孩子帶回來,只請了人幫忙看顧下,這哪行?想到這,鄭氏又氣了一通,光請人照看也不怕人家趁機把孩子給偷了。
鄭氏發話,賀謹財兩口子不敢不聽,回房收拾收拾也去鎮上了。
等人都走了,賀謹懷才和鄭氏說,“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以后少用,萬一下次沒人攔住你,我看你咋辦。”
鄭氏撇他一眼,道,“你是怕我和你用吧?”知子莫若母!鄭氏真相了!
賀謹懷笑笑,“你和我可用不著。”況且他又不是老二,撒潑打滾對他都沒用。
鄭氏哼哼,她又不傻,撒潑打滾也看人的。
賀里長這時說,“那幅畫你要么給燒了,要么收到別處去,不能放在家,老二能想出這個法子,指不定他這一鬧老大也動心了,回頭再拿了你的畫瞞著咱們去認親,可就遭了。”
“我知道了。”
不過他覺得光燒畫怕是沒用,重點還是得打消老二心里那念頭,這種事情可不是能隨便冒充的。
是以待賀謹禮送完人下午回來的時候,他就叫住了他。
“二哥!”
“干啥?”
“你們想要冒充貴人就是為了榮華富貴?”
自己想怎么做是一個意思,可別人來問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被當弟弟的這么問,賀謹禮多少有些惱,“你說呢?”
“你這又是何必?且你又可知冒充后被揭發的后果有多嚴重?”
“你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吧?”他若不是為了錢,何至于會答應干這種丟人的事?
賀謹懷挑挑眉,“你很缺錢?”他怎么沒看出來,老二手里有鋪子,日常的糧食供給都是從家里拉去的,銀錢上爹娘還時常給他們些,就連孩子們念書的錢也是家里出的,就這還能缺錢?
“我現在是不缺錢,可我不得為孩子著想?為以后著想?”賀謹禮不滿的看他眼說,“你能耐,什么都能弄來,你孩子還沒生呢,你就把家產給賺好了。我有啥?你擺定親酒那次,爹娘就說等你一成親,咱家就分家,我們各自掙的產業歸各自,只分兩老手中一點東西,那我只能得個幾畝地,加上我現有的一個鋪子,吃喝是不愁,可云寶念書的花費有多厲害你不是不知道。”
當然錢財這只是其中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則是,自從老三封爵之后,他就覺得兄弟之間一下子差別就出來了,現在都在一起生活還看不出來,可等到分家之后就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