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懷為難的道,“可是我一動,鍋蓋就會掉。”掉了要多站半個時辰呢。
“我讓你動的,不算。”
“哦,那還行。”
賀謹懷將鍋蓋放在地上,接過她手中的帷帽,看了眼問,“你做的?”
“嗯。”
賀謹懷唇角就彎起了,還是蕭月心疼他,又見蕭青月一直盯著他看,便道,“你轉過身去,別看著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取面具了。”
雖說蕭月不介意他的臉上潰爛,可他自己卻不無法不介意。
“我又不是沒看過。”
蕭青月翻個白眼,卻還是轉過身去了,給他留點尊嚴吧。
賀謹懷見她背過身去,又囑咐了一遍,“別偷看啊。”
蕭青月,“…”
隨后他快速的取下面具,并且戴上面具,又撿起地上的鍋蓋。
“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蕭青月轉過身時,賀謹懷已經帶好了帷帽。她笑笑,撿起他扔在地上的面具,卻發現有些黏糊,將面具反過來,卻發現里頭有些血跡,心頭頓時抽疼的厲害,眸中也閃過絲戾氣,若是讓她知道手持匕首的人是誰派出來的,她一定會用同樣的匕首在對方臉上劃上二十刀。
“月芽,你,他,這這不好吧?”孟氏見賀謹懷頂著鍋蓋在院里站著,又滑稽又讓人哭笑不得。
“沒事。”
“可是謹懷不是中毒了么?這樣站著對身體不好,得讓他多休息休息。”
孟氏還是挺喜歡這個孫女婿的,就為他求情。
“站的時間不久,關系不大。”蕭青月看了孟氏眼說,“您得記著您到底是誰奶奶。”
孟氏張了張嘴巴,對賀謹懷投去一抹同情的目光。
蕭德眾見孟氏說沒用,便親自上陣,“差不多就行了,你這搞的謹懷一點面子都沒了,姑娘家別太強勢了。”
蕭青月,“…”一個個還是她爺爺奶奶么?
正說著呢,鄭氏和賀里長過來了,同來的還有墨寶。
幾人一進院子就看見站在院里頂鍋蓋的賀謹懷,先是一怔,隨即就笑出聲,墨寶笑的最為得意,還特意跑到他小叔跟前,彎腰撅屁股,試圖從帷帽下看他小叔的臉。
“你怎么會在這?不是上學去了?”
一見他,賀謹懷就沒什么好語氣,都是這臭小子短腿跑太快,要是他沒跑那么快,蕭月就不會發現他那點小心思了,他也就不會被罰了。
墨寶蹲在他面前手撐著下巴,說,“我和我爹說,我關心你,然后在他面前倒著背了一段三字經,他就去夫子那幫我請了一天假。”
倒背三字經?很可以!
賀謹懷嘴角抽抽,“我謝謝你的關心。”
“不用謝。”墨寶伸手拽了拽他的袍子說,“其實,我也不是非常關心你,我很記仇的,我和小嬸說,你把我關了起來,小嬸就說要幫我教訓你。我呢,特意請假來看看,她怎么教訓你的,嘖嘖,頂鍋蓋呀,我猜,你這鍋蓋要是掉了,應該會很慘吧?”
賀謹懷直覺不好,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