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鄭氏就想到在縣衙時他要殺兒子的事,便伸手要沖那苗通判捶去。
不過被蕭青月攔住了,“大娘,別動手。”
“月芽,他要殺三兒,你還不讓我找他算賬?方才三兒沒地位,咱奈何不了他,現在三兒都是伯爺了,他讓三兒跪那么久,我得替三兒討回來。”
鄭氏對蕭青月攔著她一事有些小不滿。
蕭青月沒立刻解釋,將她連拉帶拽的弄進包間后才道,“大娘,人家現在還是從五品官呢,人是官身,您又不是,民是不能打官的,您要是打了他,咱有理都變成沒理了。”
“這樣?”鄭氏一個村婦自然不曉得這其中關鍵,可還是不爽,問,“那咱就這么放過他了?三兒他們也不管了?”
“管是自然要管的,但還輪不到咱們來管,他是從五品官,從五品官犯事需要奏請朝廷,之后再落,朝廷一日沒給批復,他就一日是五品官,誰也不能輕易動他。”
在大齊,只有五品以下官員,地方上才有捉拿審問的權利,五品以上包括五品都得上折子。
“這事咱們啥也不用做,來宣旨的不是有個劉總管么?那是皇宮里的,待他一回京定會把這事向皇上稟報,到時候朝廷自有裁斷,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若賀謹懷此次只得賞賜沒得爵位,還是一介平民,苗通判這事尚可大事化小,可賀謹懷搖身一變成皇上面前掛了號的功勛,誣陷殺害功勛的罪,輕則罷官,重則抄家,這是有律法的,別說此刻苗通判只是作揖了就是跪地磕頭也沒用。
隨后進來的賀里長連連點頭,“月芽說的沒錯,你就是太沖動。辛虧月芽攔著你了,不然你這會指定給老三惹禍,往后你可得給我有點定力,老三如今不一樣了,不能給他拖后腿。”
鄭氏被他說的有些面上掛不住,蕭青月見此忙打圓場,“這事也是大娘不知道的緣故,若是知道定然不會這樣。咱們先吃飯,從早上忙活到現在肯定都餓了。”
“就是,我又不知道,我要知道,打他我還嫌臟手呢,老頭子真不會說話。”鄭氏狠狠的瞪了賀里長一眼。
墨寶趁機問,“奶,還是小嬸會說話吧?”
鄭氏一見大孫子就哈哈大笑,“寶兒說的對,今日你干的好,你小叔沒白疼你一場。”
“那是,我很有用的。”墨寶很自得。
“對,比你爺爺有用。”
賀里長聞言哼了哼,轉頭和蕭德眾說話去了。
他們有太多的話要說了,比如:賀里長早上為啥沒有跟他們一起來縣城,干嘛去了?原來賀里長晚來的緣故,是和鄭氏去對那什么三奶奶、老于媳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去了。
原來這些人一開始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出面做證的,他們怕見官,一聽說要來縣衙一口就拒絕,不過賀里長有錢,能說通就說,說不通給錢。
說完又聊到賀老六,不過不管說啥最后都會繞到封爵一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