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院里就剩了賀謹懷兄弟和蕭家人。
蕭青月這才問賀謹懷,“我家辦席面半頭豬就夠了,剩下怎么辦?”
“你不是要做肉干?”
“做肉干也用不了這么多。現在天暖,若是都留下,肯定吃不完就壞了。”
賀謹懷道,“無妨,明日送些去酒樓,豬明日我帶人來殺。”
“好。”
隨后賀謹懷兄弟也告辭了,沒在這吃晚飯,不過臨走前卻提了要求,明日午餐霸王要吃雞,還是辣子雞!
蕭青月笑,“沒問題。”
賀家兄弟回到家時,晚飯還沒開吃,飯菜剛上桌,鄭氏一見賀謹懷,就質問,“灶房里的雞鴨是不是你拿走的?”
“是我,咋了?不能拿?”
這態度,那叫一個蠻橫,氣的鄭氏手指著他半天。
賀里長則打圓場,“哎呦,不就點肉食,你嚷嚷什么。”
賀謹財也忙說,“娘,你先別關注雞鴨了,我和你說,蕭家有大事發生…”
接著他把蕭青月對賀大仲說的那番話全說了。
鄭氏聽的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月芽親口說的。不信你問老三,老三也在場,不對,這事老三最清楚了,謝氏被人給掐死一直到送葬那幾日他天天都在蕭家。”
“老三,元寶真是安氏生的?”這刻鄭氏比誰都關心這件事,若元寶是安氏生的,那以前蔣氏說的不是屁話?
“真的。”
“哎呦,阿彌陀佛。”鄭氏立刻雙手合十,她安心了,這下徹底安心了。
雖說之前她同意了老三和月芽的親事,可心里多少還有些擔心子嗣,這下一點不擔心了。
“吃飯,趕緊吃飯,吃好早睡,蕭家要開流水席肯定很忙,老大、老大媳婦我們明日一早都過去幫忙。”
“哎。”
蕭家找回兒子要開流水席的事,差不多一夜之間就傳遍了賀家屯。
鄭氏等人聽了,是真為親家高興。
可有人聽了,就覺得堵心了。
這人便是蔣氏。
蔣氏一想到昨晚上妯娌跑來告訴她的事,心就慌,安氏若是能生兒子,那她之前的顧慮不都成了笑話?又想到蕭家最近的紅火日子,心就更慌了。
雖說蕭家幾房這些日子爭吵沒斷過,可一點沒影響三房的紅火,不算年前春聯的,就那一個豆糕都賺幾十兩了,比當家的在酒樓一年賺的還多,那丫頭可能真應了村里老人的話,是個旺命,非但旺自己還旺夫。
要知道,之前沒退親時,堯兒可一直好模好生的,可現在,退親才多久?去岳家喝個酒能斷胳膊,前幾日從學堂休沐回家,又摔斷了腿。
哎呦,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喲,弄走了金鳳凰,帶回一只野雞,還是只不下蛋的雞。
想到這里,就沖小蔣氏那屋咒罵,“你個懶驢,還不起來燒火做飯,等著誰伺候你呢?你個不下蛋的母雞,也配睡懶覺?嫁進來半年了,肚子一點動靜沒有。你說說,要你有什么用?生娃不會,做飯不會,枉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