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虎兄妹則又補了三十大板,只不過他們身上有傷,不能一次打完。
而最終的審判結果則是,蕭彩繡和蕭金虎二人是主謀,判了八年,在大齊偷人孩子類比拐賣,以往都是判個三五年,但蕭彩繡偷的是親兄弟的孩子,這比人販子還要可惡上幾分,又加上她虐待便多判了三年。
還有一點則是,她母親的稱呼被剝奪了,以后二寶和珍珠都不能喊她娘或者母親,得直呼其名。
縣太爺明言,元寶叫她十幾年娘,她都能下狠手,如此便不配做個母親,既不配那就不要做了,免得侮辱母親二字。
蕭青月聽到這點時就挺想笑,能在下午五點審案,又能想出這個懲罰,縣太爺還真是個妙人!
至于賈姑父,和蕭青月想的一樣,打板子后,再賠點錢便了事了。
那個劉婆子,前陣子就有人告她,只不過那會證據不足,就放了她,這次縣太爺看犯事的又有她,便打算仔細查查這個人,后來聽說這一查還查出了命案,最后被判了秋后問斬。
宣判完退了堂,犯人被帶下去,蕭青月等人就準備走了。
縣太爺卻喊住了蕭青月,“你且等等。”
“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
“帶話給三兒,就說本大人對他過門不來拜見很不滿,今年的百花釀至少要送二十壇來才能平息本大人的怒火。”
“是,民女一定帶到。”
處處是三兒,蕭青月開始同情賀謹懷了。
到了外頭,賀謹懷正坐馬車上等著呢,蕭青月把里面的判決告訴他,他輕微頷首,只是聽到縣太爺話時,黑了臉。
“還想要二十壇?也不怕喝死他。”
聽兩人說話的語氣蕭青月就知道兩人的關系是真鐵。
便問,“你既已經到了,怎么不進去和他打個招呼?”
“那就是個酒鬼,這會去找他,還不得喝到半夜?”此刻已經酉時中了,“你家這會肯定著急著呢,咱們先回去。”
“也好。”
隨后一行人又往賀家屯趕,夜路不好走,到賀家屯時已經亥時了,家家戶戶都進入了夢鄉,唯有蕭家依然亮著燈。
“怎樣?”她一回來安氏就急急的問。
“縣太爺立刻就審案了,該判的判,該打的打。娘,這會太晚了,其他的咱們明日再細說,都先睡吧。”
“哎。”
翌日一早,蕭青月還睡的迷迷糊糊呢,就聽見外面傳來哭聲。
待她穿好衣服出去,就見她娘抱著元寶一直哭。
“我的兒,我終于有兒子了,兒子…”
自個念叨不說,還拉著孟氏念叨,“娘,我有兒子了,您有孫子了,咱們家不是絕戶了。”
孟氏被她說的也一直哭。
在這男子才是天的古代,蕭青月還是能理解她們此刻的心情的。
只不過,一大早就哭,真是吵人清夢啊。
蕭青月打個哈氣,道,“我說奶,還有娘,元寶歸家這是好事,喜極而泣也不能一直哭啊。你們若真高興,就去挑個日子,辦個流水席,順帶告訴大家元寶是咱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