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話卻讓鄭氏納悶了,問賀里長道,“他咋了?”
“你問我我哪知道?”
鄭氏想想追上廂房去,廂房門也沒關,她便徑直推門進去了,追問道,“老三,你咋了?出啥事了?”
“沒什么!”
說完扯過被子往身上一蓋。
他這行為哪像沒事的樣?
他越是這樣,鄭氏便越要問,待鄭氏問了好幾聲后,他坐了起來,說,“蕭德標家去給月芽說親了。”
“說親?為啥?那個老婆子她哪來的膽子,敢搶咱家親事?”
鄭氏很火大。
可賀謹懷卻說,“這事怪不到人家,你得怪我爹!”
“怪你爹?”
鄭氏納悶了。
賀里長在外頭一聽忙說,“臭小子,你自個沒本事娶媳婦,別往我身上賴,關我啥事啊?”
“那你聽聽這事和你有關沒有…”接下來賀謹懷就用極短極短的話,把他在蕭家聽來的事給說了。
賀里長聽完,心中咯噔了,還真和他有關?
“要不是他在山上為難我,哪會讓人誤會?還有,他那點破事到底誰傳出去的?這事可就蕭家和咱家人知道。”
蕭家人肯定不會自個揭短,那就只能是他們家人傳的。
鄭氏聽完就火氣上頭了。
忍著怒氣拍拍賀謹懷說,“老三,這事娘給你做主,你且等著。”
說完氣沖沖的出去了。
待她出去,賀謹懷勾起個微笑,然后往炕上一躺,悠閑的閉目養神了。
“老大家的,你給我過來!”
賀謹財家的一進屋見婆婆臉色黑沉就暗叫不好。
果然,鄭氏一見她進來,就手拍桌子怒道,“你給我說,你公爹和黃氏的事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賀謹財家的頭低著不吭聲。
“說不說?”鄭氏怒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去村里挨家挨戶問,若是讓我問出來是從你嘴里傳出去的,你給我等著,咱家絕不允許有那吃里扒外的人在。到時候,就是墨寶求到我面前都沒用。”
鄭氏是真怒了。
她之所以會第一時間懷疑老大媳婦,便是平日老大媳婦有些嘴快,她嘴快也就罷了,可她那妹子嘴巴更快!這姐妹兩若是到一起一說,那啥事都能傳出去。而巧的是前日她那妹子才抱孩子來家里玩過。
“娘,就算外面傳遍了,那也不一定就是墨寶娘說出去的。您至于發這么大火么?”
“不是她說的那就是你說的!”鄭氏苗頭又指向了大兒子,“外頭都要笑話死咱家、笑話死你娘了,我還至于發這么大的火么?這是你當兒子該說的話?啊?”
賀謹財聞言忙擺手,“這和我有啥關系?我這些日子除了種樹門都沒出。”
鄭氏冷笑,“那還能是誰?總不會是圓圓吧?你爹和老三不可能說,人蕭家更不會自個揭底,你說還能有誰?”
說完那眼睛就跟刀子似的的盯在賀謹財媳婦身上,賀謹財被她盯的額頭冒汗,且本來又心虛,雙重壓力下,她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我,我,是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