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這話是啥意思?不在我們村住了?”賀里長忙問。
這哪行?人都走了,他兒子娶誰去?
“我倒想在這住,可惜住不成了。這不,兩位賀老哥擔心我家月芽的壞名聲連累村里姑娘,要和我家這兩個畜生把丫頭趕出村呢,我家丫頭年紀小又沒爹,娘也不中用,少不得我們兩個老的多操心了。”
蕭德眾喘著氣說,“我們不舍得讓她自己被趕出去,也不想連累村里,如今我只能想著賣房賣地,帶著一家老小另謀住處。”
“胡說!”
蕭德眾的話刺激到了賀里長。
他才是里長,就算要趕人也該是他開口,這兩老頭的做法是越權!
不行,兩老頭越要趕人他還越得護著。
他的威信不能被挑釁,不然他以后還怎么管理村子?
便道,“月芽名聲是不好,可這事是陸家做錯在先。三伯五叔,做事要公正,要真趕月芽,必須連陸家一起趕。你們確定要連那陸秀才家一起趕?你們要確定,那今日這事我二話不說,該走都走。”
賀家兩老頭不說話了,誰也不想去得罪一個秀才。
好一會賀三伯指著蕭金虎說,“我們聽受他蠱惑了,她說月芽打長輩,這不大逆不道么…”
反正諸多原因加一起,蕭金虎再說兩句好話給點錢,這兩人就來助威了。
蕭青月聞言說,“三爺爺,我這大伯私自替我和陸家退婚,您知道吧?這是我潑他糞的原因,至于我二伯娘,我是燙她衣服了,可那是她先罵我奶在先,當長輩不正,小輩學歪沒什么問題吧?”
賀三伯不說話了,除去退親一事,其他他還真不知道。
“既然沒什么錯處,還趕啥人?”賀里長冷哼,“再說了,要是小女娃子厲害點就要趕人,那我家老三也得趕了。就算有錯也不是大錯,不趕不趕!”
賀三伯心道,你當我不想趕你家老三吶!
賀里長撇他一眼,心中冷哼,又轉過頭問蕭青月,“月芽丫頭,你叫我們進來想說啥?”
“哦,是關于我家房子地的事。”蕭青月說到今日又一個目的,“我爹沒有兒子,就我們幾個女娃,按照規矩,他死了,這些東西若是有家族就得歸還家族,沒有就得歸到公中再分配,同時我們幾人的口糧該有得東西的那家承擔是與不是?”
“沒錯,是這規矩。”
“那好。”蕭青月說,“當初因為我爺身體好能幫著種,便沒有及時把地分出去,現如今我爺不能幫忙了,那么分出去也是應該。按照規矩,房子地都該兩房對半分,因為爺奶和我家過的緣故,當初說好等他們百年后他們住的正房便是我家的,可如今我爺奶健在,房子還不屬于我家,也就談不上分不分了。我說的可在理?”
“沒錯。”
幾人俱點頭。
蕭銀虎心中竊喜,蕭金虎卻覺得沒那么簡單。
果然,“我家一共六畝地,一家各分三畝,而我家五個人,按一人一天一斤糧算,一年共1800斤,他們每家在得三畝地的同時需要每年給我們900斤糧食。當初蔣氏退婚隱瞞我家,為此賠償我損失二十兩銀子,那么他,蕭金虎和蔣氏私自達成協議,同時隱瞞這件事,使我成為笑柄,是不是也該賠償我2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