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模樣的人,見呂鈺芷不為所動,不由有些惱怒。
當下挺直了腰桿,趾高氣昂的說道,“小神醫,你可得想明白了,我是二駙馬派來的人,好心好意的請你。二駙馬請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如此辜負二駙馬的看中,”他壓低聲音,“是不想在皇城混了嗎?”
這個小醫館身后有唐果的影子,只在各個醫館之間流傳。
如呂青如今的身份,沒病沒痛的,怎么可能關心皇城里面,一個小小的醫館。
再說了這個醫館,距離二公主府邸,可是隔著十幾條街呢,距離十分的遠。
自然,呂青以及這個小廝都不知道,呂鈺芷這家醫館唐果在支持。
而唐果只真的露面一次,皇城的百姓,對她是敬重又畏懼,根本不敢隨意談論她。
就怕稍微說一句不好的話,半路出來一個大公主腦殘粉,會指著他們大罵。
如今這皇城之中,不管是本地才子,還是外來參加考試的才子,他們的夢中仙子都是大公主殿下。
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他們一度認為,整個天下都無人配得上她。
“我沒有在皇城鬧事,本本分分的開醫館治病救人,更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不能夠在皇城內混了?”
呂鈺芷絲毫不懼。
隨著年紀增長,她想起小時候娘帶著她和哥哥的苦日子。
千里迢迢要去找呂青的路途,被呂青派人追殺的倉皇狼狽。
她娘含著淚,咬著牙,親手將她和哥哥推下山坡的痛苦絕望。
她小小身子,淋著雨,滾下山坡,石子,雜草,叢木從她的皮膚上,臉上劃過的疼痛。感染風寒高燒的難受,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呂青,是什么東西?
除了與她有那么些血緣關系,那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明明就是一個攀附權貴,出身貧賤的窮書生,如今倒是會借著二駙馬的身份,在皇城作威作福了。
“小神醫,二駙馬那邊真的等不及了,還是勞你過去看看吧。”
小廝見威脅不到呂鈺芷,心想還是先將人給誆騙過去,治好二駙馬再說。
等二駙馬好了,再和她計較這些事。
呂鈺芷心中一動,“你先說說,二駙馬怎么了?”
“是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來,折了腿,看起來有些嚴重,小神醫,你快跟我走吧。”
小廝聽呂鈺芷問起,以為有戲。
實際上并不知道,呂鈺芷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呂青倒霉了。
聽到呂青騎馬把腿給折了,她差點拍手稱快,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我不能夠跟你走,我和其他醫館做過承諾,每日只診斷二十位病人。過兩日,會有新一輪的排好,你若是等得及,派人早些搶號吧。”
“我初來皇城,做出的承諾,一定得做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算我是女子,也不想食言。若你等不及,還是先前的話,去找其他醫館的老大夫吧。”
小廝見狀,咬了咬牙,飛快的沖上來要去拉呂鈺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