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耀青是什么人,他在廚藝上極致的造詣,讓人根本不會產生任何懷疑。
“穆姑娘的師父是何人吶?”
“為何他的手上有田大師的方子?”
“這…怕是不妙啊!”
果然,下一刻姚蘇雯道:“把方子教出來!否則便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你這個無恥的賊!”
穆炎淡淡說了一句:“將基礎配方交給我的人也姓田,若他們是本家呢?”
仿佛聽到了什么極為荒謬的笑話,姚蘇雯冷嗤道:“本家?見過厚著臉皮和田大師攀關系的,卻沒見過好似你這般愚蠢的,田大師孑然一身,無兒無女,更沒有什么親戚、本家。他老人家乃閑云野鶴般的世外高人,又豈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能巴結的?把她抓起來報官,還有她那勞什子師父,本姑娘不信他們不坦白!”
“這…恐怕不好吧…”
“這或許還有什么誤會呢?”
“對啊,姚姑娘要不然您問問田大師,萬一真是本家呢?”
人群中發出陣陣議論,穆炎還沒說話,百姓們就不忍地替她解釋。
“姚姑娘,你離開了三年可能有所不知,穆姑娘可是金陵城里響當當的人物。”
“是的,穆姑娘她手上有著無數絕妙的食譜和方子,而今各大酒樓和飯館里,都有她的食譜的影子。想必穆姑娘的師父是個有本事的,又怎么會盜取田大師的方子呢?”
“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
但眾人沒說的是,若僅僅只是如此,穆姑娘是不可能備受百姓愛戴的。
整整兩年的時間,她將和酒樓、菜館的合作分紅賺來的銀兩,悉數用在了金陵城附近貧苦無依的老弱婦孺身上。
她替他們求醫問藥,為他們葺房修路,心懷之坦蕩,心胸之寬廣,令無數人肅然起敬。
這樣的穆姑娘,怎么可能是賊呢?
她的聲望,不是來自于她的容貌和家世,而是來自于她的善心。
姚蘇雯冷笑:“誤會?你說說,你從何處而來,師從之人為誰?”
如果說出自己和田嬤嬤的身份,毫無疑問會給田嬤嬤帶來大麻煩。
穆炎對姚蘇雯的盛氣凌人甚是不喜,蹙眉道:“恕不能言。”
“不能言?依我看你是無法言吧?畢竟兩個賊,懂什么?”
穆炎眉心擰得更緊,眼中有暗芒在浮動。
“方才鄉親們都說了,你所做的,不過是賣了方子賺取銀兩罷了。而你本人,想必對廚藝一竅不通,這般廢物還敢口出狂言,說自己改良了田大師的方子?
真真可笑!
黎通志我問你,她除了將方子給你之外,可曾當著你的面親手做過糕點?”
黎通志早已被姚蘇雯的無禮氣得睚眥欲裂,她怎么對他,他都不怒,因為那只是因果。
但她怎么能這樣說穆姑娘?!
簡直豈有此理!
胖子黎忍無可忍,拍案而起:“穆姑娘當然懂做糕點,她的手藝未必就比你差,你何苦這般不可一世?”
說姚蘇雯的廚藝不及他人,就無異于戳中了她的逆鱗。
她當即怒不可遏道:“呵呵,如此這般,穆姑娘可敢答應與我比試一場,你若輸了,便交出方子,我若輸了,便跪下給你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