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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賜座

  長青幽怨的看著容恒,目光赫赫奴才做不到啊!

  容恒…

  最終,在愛情和蘇清的雙雙逼迫之下,容恒屈辱的又簽了一份字據。

  寫完最后一個字,容恒黑著臉將手中毛筆丟出去,憤然離開。

  再不走,他會原地爆炸的。

  娶了個財迷,他除了多賺點錢還能怎么辦!

  長青緊緊追出去,“殿下,去哪?”

  容恒頭也不回,咬牙切齒,“賺錢去!”

  長青…“啊?”

  容恒一走,福星心滿意足的將字據收好,“主子,小的怎么瞧著九殿下不太開心啊?”

  蘇清…

  “大約是鐲子的案子沒有進展,心里著急吧。”

  福星點點頭,沒當回事。

  “主子,什么時候把藥膏賣給四殿下啊,再有二十萬兩,咱們就能湊齊明年開戰的額外軍費了,這些錢下去,夠平陽軍家屬吃喝半年。”

  蘇清捻起一塊馬蹄糕丟到嘴里,瞇著眼睛吃,“不急,讓他再煎熬兩天。”

  現在賣,人家肯定不買。

  之前的藥膏被動了手腳,四殿下和那些太醫一定覺得只要用了沒被動手腳的正常藥膏,四殿下的病就能藥到病除。

  先讓他們做會夢吧。

  等美夢變成噩夢,她的藥膏再出現,那才是救世神藥呢!

  蘇清一塊馬蹄糕吃完,問福星,“我讓你在大佛寺那邊安排的事,安排好了?”

  福星點頭,“早就安排好了,自從您成了祥瑞,宏光大師就格外好說話,小的才一提,宏光大師二話沒說就應了。”

  “你有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不要告訴皇上知道?”

  上次是坑文武百官,皇上樂得分一杯羹,所以不僅不追究她反而配合了一把。

  這次可是坑皇上的親兒子,皇上不追究才怪!

  而且,皇上那么英明,一旦知道她安排了藥膏的后手,前面那些事,稍稍一想也能知道是她的手筆。

  那她才是得不償失呢!

  “主子放心,小的讓宏光大師了毒誓,他肯定不會說。”福星說的一臉驕傲。

  蘇清咬馬蹄糕的動作頓時一閃,驚愕又難解的看向福星。

  宏光大師毒誓…

  那場面難以描述啊!

  一臉慈悲的宏光大師,一手執開光念珠,一手舉起三根手指在耳邊,慈眉善目振振有詞毒誓…?!

  腦補一下如來毒誓…

  見蘇清看過來,福星認真的點頭,“真的,主子。”

  蘇清…

  主仆倆正說話,薛天引著一個小公公走來,蘇清一眼認出是御書房的小內侍,忙起身。

  小公公客客氣氣朝蘇清鞠了個躬。

  轉頭又討好的朝福星笑笑。

  自從蘇清嫁給九殿下成了九王妃,每每逢兇化吉也就算了,她化吉的手段太過耀眼,戰績彪炳,尤其是今天,直接把德妃搞下去了。

  此刻,蘇清儼然成了宮門人心中的戰神,閃閃光的那種!

  不過,只可遠觀,不要近觸。

  惹不起!

  畢竟脾性暴躁殺人如麻,萬一一言不合就把人揍一頓…

  而蘇清的小跟班福星,今兒狂甩宮女那一幕,則成了無數人心中的噩夢。

  瞧著過度客氣的小內侍,蘇清嘴角一抽,忙道“公公何事?”

  小公公恭敬道“陛下口諭,宣九王妃即刻進宮覲見!”

  又進宮?

  難道皇上察覺了什么?

  蘇清狐疑看向小公公,朝福星遞去一個眼色。

  福星會意,轉頭取了個紅封塞到小公公手里。

  給的是紅封,小公公卻生生接出了砒霜的既視感。

  手指碰到紅封一瞬,一臉驚悚的向后一退,警惕的看向福星,哆嗦道“做什么?”

  深怕福星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給掄了!

  福星…

  這年頭還有怕錢的?

  蘇清…

  “有勞公公方便透露一下,父皇傳我進宮為的是何事?”蘇清溫和道。

  小公公大松一口氣,抬起衣袖一抹額頭的汗珠,“啟稟王妃,陛下傳您進宮,是為了解決那些藥膏的事,眼下,六部的尚書都在御書房。”

  原來是這事,蘇清心頭也微微一松。

  畢竟伴君如伴虎,她再兇殘也越不過皇上去。

  “多謝公公,一點心意,公公拿去喝茶。”說罷,朝小公公點下頭,蘇清抬腳朝外走。

  正如小公公所言,御書房里,六部尚書全在。

  不僅六部尚書在,太醫院院使也在。

  蘇清有些不明白,處置藥膏問題,刑部尚書和工部尚書來干嘛?

  湊人頭?

  掃了一眼六個朝中老臣,蘇清斂神上前行禮。

  皇上面色已經不像之前在御花園時那般陰沉,“起來吧,賜座!”

  蘇清心頭一喜。

  能賜座,說明皇上啥也沒現!

  抱拳行禮一謝,蘇清四平八穩坐下。

  只是剛剛才坐下,皇上就朝蘇清道“第一批藥膏已經快要送達前線,現在收回來已然來不及,你可有良策?”

  蘇清…

  屁股還沒坐穩,立刻起身,“啟稟父皇,兒臣已經命平陽軍軍中傳令使八百里加急趕往前線了,如何處置,也只能根據前線的狀況由平陽侯自行決定了。”

  蘇清這話,看似沒有回答皇上的問題,說的卻是實話。

  后方再怎么著急,藥膏到了平陽侯手中,還得是平陽侯自己想辦法。

  畢竟,等后方想好辦法再實施下去,一切做完,再傳到前線,黃花菜都涼了。

  頓了一下,蘇清道“在傳令使抵達之前,藥膏如果已經投入使用,這損失怕是無法挽回,只能等傳令使到了,隨軍軍醫將藥膏一一甄別。”

  蘇清這話,同太醫院院使說的,基本沒什么區別。

  前方將士只是涂抹藥膏,縱然藥膏里參了藜蘆汁子,他們也不會像忠勇伯的兒子和四殿下那么慘的,畢竟前方沒有丹參。

  怕就怕哪個將軍受了重傷,要用丹參吊命。

  皇上沉沉一嘆,看向六部尚書,“就沒有更有效的法子?”

  蘇清眼見皇上挪了視線,立刻坐下。

  蘇清剛坐下,刑部尚書看過來,“臣倒是有個法子,不過,能不能執行,還要請教九王妃。”

  蘇清…

  再次站起來,蘇清一臉微笑,“您說。”

  心頭有幾只羊駝奔過。

  父皇,您確定賜座是一種恩寵嗎?您考慮過被賜座者的腰嗎?

  刑部尚書咳了一下,“不知道九王妃的戰車能不能拋擲液體?如果可以的話,將那些參了藜蘆汁的藥膏溶在水中,投到南梁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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