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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六章 招了

  蹙眉想了一瞬,什么也沒想起來,容恒轉而朝秦公公道:“這次扣押云霞,是早有預謀?”

  秦公公搖頭。

  “慕容雪被抓,他們正在竭力想辦法營救慕容雪,恰好云霞公主今日進了仁和賭局,他們就打算用公主來做交換,不成想,公主機警,在老奴救她之前,率先脫身,不僅跑了,還布局將仁和賭局給連鍋端了。”

  云霞如何逃跑如何布局的事,容恒已經聽長青說了。

  所謂的布局,就是派人在福源酒樓蹲點盯著對面仁和賭局的一舉一動,一旦有風吹草動就射箭壓制。

  主要功勞,還是秦公公。

  一人單挑整個仁和賭局,還拉回五大車的銀子。

  一手骰子使得…

  不僅贏得氣定神閑,就是當做武器,都格外有威力。

  尤其他的點穴手法,除了他旁人解不開,單單這一點,就壓制了仁和賭局一半的武力。

  “這次營救公主,你功不可沒,功大于過,本王不予追究你之前包庇齊王的錯,你想要什么?本王能做到的,必定滿足你。”

  秦公公便道:“老奴就想看看小主子們。”

  還是之前的要求。

  頓了一下,又道:“另外,老奴開著羊湯館,日子平和,老奴老了,想要過過這種安靜的日子。”

  之前在容恒府邸,容恒突然提起先帝詐死,他又想到那個仙風道骨的帶著雞去吃飯的道士、。

  隱隱約約,總覺得似乎他漏了點什么。

  他還想開著他的羊湯館,他覺得那個道士肯定還會再去。

  到時候,他要問他點問題。

  若當真是先帝…

  這個若之后的事,他不敢想。

  只盼著能繼續平和的開著他的羊湯館,等要等的人。

  容恒嘴角噙著笑,“你倒是無欲無求,既是如此,本王也不為難你,日子若是艱難,盡管讓福云告訴本王。”

  秦老頭感恩戴德道:“老奴謝殿下恩典。”

  容恒便道:“你覺得,那些朝臣,有人知道仁和賭局的底細嗎?”

  秦老頭迎上容恒頗為鋒銳的目光,笑了笑,“殿下明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要為難老奴,知不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要什么。”

  容恒呵的一笑,“果然是先帝跟前的人!”

  一抬手,“罷了,本王不耽誤你煮羊湯了,你回去吧。”

秦老頭便躬了躬身子  ,行禮告退。

  及至門口,容恒忽的又喊住他,“你覺得,仁和賭局的人,留著,還有必要嗎?”

  秦老頭頓足,回頭恭順道:“殿下要留著,無非就是想要用他們來幫助眼下的南梁戰場,他們不過是南梁燕王用來搜集情報的組織,且并無上線下線,留著怕是也影響不到南梁燕王。”

  容恒笑了笑,朝外擺手。

  秦老頭轉頭離開。

  他一走,長青總算松下一口氣。

  容恒回頭看長青,“你那么緊張做什么?”

  長青…

  他能說,他一直擔心秦老頭把他閹了嗎?

  不能!

  他怕他一說,原本他家殿下沒這個想法,被他一提醒,突然有了。

  這不是自作孽嗎。

  摸摸后腦勺,長青嘿嘿嘿笑道:“沒什么,奴才就是覺得仁和賭局的人,太可惡了,拿著咱們的銀子,供著南梁的軍需,還監視王妃,綁架公主,簡直罪該萬死。”

  容恒瞥了他一眼,懶得揭穿他。

  “既然罪該萬死,你就去執行吧,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長青便道:“殿下信秦公公的話?萬一…”

  容恒搖頭,阻斷長青,“本就留著無用,沒有萬一,仁和賭局的上線只對接燕王,燕王自己都水深火熱,留著不過是浪費我大夏朝的空氣。”

  長青便立刻抱拳,“是!”

  容恒補充道:“讓禁軍統領與你一起去,該怎么做,他會教你。”

  長青愣了一下,轉而滿心熱血沸騰,“是,殿下,奴才一定辦好。”

  容恒朝外擺擺手,沒再多言,。

  長青轉身離開,容恒陷入沉思。

  和碩公主的孩子還活著,就在大夏朝。

  山東…

  到底他最近在哪聽到過這兩個字,到底誰是山東的。

  明明就落在心里的記憶,怎么忽然就想不起來。

  蹙眉盯著頭頂房梁,容恒默了一會兒,忽的身子坐直,眼底迸射出精光。

  楊子令。

  當初蘇清才到王府,他讓長青去福星那里摸過蘇清的底。

  福星說,蘇清在軍中有個交好的朋友,叫楊子令。

  蘇清還看過楊子令的屁股。

  楊子令的老家,就在山東。

  楊子令還說要帶蘇清去山東玩。

怎么他會對這個這么  敏感。

  楊子令是個男的啊。

  秦公公說了,和碩公主的孩子,是個女的,這對不上號啊。

  可隱隱約約,他就是覺得這個楊子令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因為他屁股的問題,還是他老家山東的問題,還是別的什么,就覺得楊子令不簡單。

  禁軍統領帶著長青,將仁和賭局翻了個底朝天。

  賭局中的所有現存銀兩,全部被拉走,那些寄存在票行的銀兩,全部兌換。

  斬草除根,賭局中所有可以證明身份就是南梁人的,全部斬首,其余本地打雜的小二,全部收監,聽后發落。

  一時間,京都有關仁和賭局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

  高效率的說書先生,手里已經七八個有關仁和賭局奇聞異事的話本子,正在茶樓說的唾液橫飛,激蕩亢奮。

  猶如當日說西秦尚書杜之若一樣。

  時光流轉,轉眼到了夜里。

  容恒一言不發,卻是留著朝臣一直跪倒子時才讓人散去。

  第二日照常早朝,早朝之后,繼續在御書房外跪著。

  一時間,人心惶惶,沒有人知道容恒究竟要如何處置他們。

  容恒倒是在忙完政務欲要給蘇清寫信之際,收到皇后那邊的口信,慕容雪開口了。

  當日在大佛寺后山抓住慕容雪,慕容雪開口便說楊子令在她手中。

  可被帶回宮百般審訊,慕容雪卻始終說些有的沒的。

  怕是在等仁和賭局的營救。

  這次仁和賭局被連根拔起,慕容雪沒了指望,不過一夜的功夫,便老老實實招了所有。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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