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嚯的抬眸看向長青,“失效?”
長青點頭。
“方才在靈堂,圣女其實是用了蠱術的,只是失敗了,后來被福星抓到后山去,她依然用了蠱術,但是依舊失敗。”
“她真的是圣女?”容恒皺了皺眼角。
圣女的蠱術會失效?
當初容嬤嬤都是召喚出蟲子的!
她難道還不如容嬤嬤?
長青就道:“福星說,她應該就是真的圣女,但福星沒告訴我她為什么這么覺得,所以奴才也不知道。”
容恒…
同樣是隨從,你看看你,你看看人家!
人家不說你就不知道?!
長青…
同樣是主子,你看看你,你看看人家!
人家王妃不說,你都不知道王妃在干嘛!
容恒…
主仆倆一個相視,容恒嚯的起身,抬手在長青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放肆!”
長青立刻抱頭,“奴才說什么了!”
容恒…
“你跟了我十幾年,你什么眼神以為我看不懂嗎?”
雄赳赳一句話落下,容恒胃里一個翻滾,哇的轉頭去吐了。
長青…
天道有輪回啊!
一波孕吐結束,容恒忽的想到以前王氏說的話。
蘇清第一次喝了花雕昏倒之后,福星的手臂上,也出現一條黑線。
王氏說,蘇清和福星體內,有同心蠱。
是當年的苗疆圣女下的。
現在,圣女說,蘇清體內有圣體。
圣女還說,如果蘇清服下一種陰陽蠱,那蘇清體內的圣體就會被喚醒,兩蠱結合,威力就比圣女還要大、
蘇清沒有服下陰陽蠱。
但是他服過。
他和蘇清,還有了愛情的結晶。
那就等于蘇清也有了陰陽蠱。
這么一說…
容恒忽的明白圣女的蠱術為何對福星無效了。
因為福星體內的同心蠱受到了蘇清的影響。
呵呵。
不知道圣女如果想到這一點,會不會吐血。
連圣女的蠱術都對蘇清無效,那這天下,應該是沒有什么巫蠱之術可以傷害蘇清的了吧。
才想通關竅,耳邊就有腳步聲傳來。
容恒轉頭,看到大佛寺代理方丈正一臉慈悲為懷的走來。
容恒…
方才在靈堂,圣女前腳邁過門檻,還不及后腳跟上,方丈就一步沖到圣女面前。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大概意思就是他掐指一算,現在時間不適宜女客祭拜,如果祭拜,會影響蘇清輪回,要圣女暫且去一側禪房等待。
然后就不由分說的把人領到禪房了、
結果,禪房里,福星已經等在那里了。
當他跟著方丈一起去了禪房,一眼看到福星的時候,差點沒淚崩了。
福星回來了,蘇清還遠嗎?
他看到福星淚崩,福星卻壓根沒看他。
手里一把匕首,朝著圣女背后兩個男子就甩了過去、。
那兩個男子猛地受到福星的攻擊,立刻應對,卻怎么也沒想到,他們背后,慈眉善目的大佛寺代理方丈反手就是一刀。
手起刀落,兩人齊齊落地。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人殺了,大和尚朝著圣女雙手合一,念了一句虔誠的阿彌陀佛。
“佛門清凈地,豈能容殺生。”老和尚一字一頓的說完,抬手招了個和尚進來,吩咐把人抬出去了。
然后轉頭就朝福星說:“大佛寺乃皇家寺院,最是清凈之處,這里又有蘇清遺體再做法事,不要打打殺殺。”
然后,在圣女的瘋狂掙扎下,在他和長青的目瞪口呆下,福星一臉風輕云淡的把圣女擄到大佛寺后山了。
圣女被福星擄走的時候,還嘴里振振有詞。
然而,也僅僅是振振有詞。
他們一走,老和尚看著地面的血跡,一臉的悲痛,“罪過啊罪過。”
經歷了那么一場,現在再看到老和尚一臉的慈眉善目,容恒心頭有點消化不良。
張嘴哇的就吐了。
大佛寺代理方丈一臉關心的在容恒對面坐了,嘖嘖嘆了口氣,“殿下這身子骨,真是造孽啊!”
容恒…
他懷疑老和尚在戳他心窩,但是沒有證據。
吐得天昏地暗,容恒也懶得理會老和尚說什么。
一波孕吐結束,容恒氣若游絲坐在那里。
莫說是雄心壯志去打仗了,就是喘氣,都是個問題。
老和尚嘖嘖著搖頭,“可憐的,已經和福星說過話了?”
容恒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老和尚。
什么話,直說!
老和尚嘿嘿笑了幾聲,笑容在容恒眼里,無比的老奸巨猾。
“想必殿下已經知道,王妃無礙,不過,礙于王妃的計劃,還要殿下再辛苦數日,整日以酒為伴了。”
說著,老和尚一揮手,有沙彌推了一車酒壇子進來。
他背后,還有一車。
還有一車。
還有一車…
長青…
“這得幾百壇子吧。”
老和尚笑道:“畢竟是喪妻之痛,幾百壇子酒也消不得仇啊!”
容恒…
你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佛門清凈地,酒肉不適合吧。”容恒撩了老和尚一眼,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再說,老衲已經對外宣稱,這是殿下您以命威脅,逼老衲給您準備的,殿下放心,不影響大佛寺的清凈之名,老百姓們都能理解。”
容恒…
能眼睛不眨的把人殺了,殺完還眼睛不眨的念著佛號讓人把尸體處理了,他還能說什么。
“大佛寺的和尚,都如方丈一般嗎?”
老和尚目光深邃,看著容恒。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呢,就是開心啊!”
說完,老和尚起身,朝著容恒雙手合一念了個佛號,抬腳離開。
“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朝著老和尚的背影,容恒道。
老和尚笑著轉身,“就是字面意思啊,殿下難道不動?就是,開心啊,開心!”
說完,兩只手在胸口處比了個心。
容恒…
長青…
畫面有點辣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蘇清沒死?”容恒頓了一下,問道。
老和尚就笑道:“我要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殿下能更加開心嗎?要是能,老衲就回答,要是不能,這就違背了老衲的做人原則,老衲還是不阻攔殿下開心了。”
容恒…
“我父皇,也早就知道,是嗎?都是你們安排好的,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老和尚一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似得,看著容恒,“你猜?”
容恒…
長青…
這是個和尚嗎?
是個假的吧!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