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當著自己公公的面,表示一下自己的感受嗎?
有點變態啊!
吸了口氣,蘇清就道:“父皇,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全都不如九殿下。”
皇上…
一張老臉,嚯的就震驚了。
兒媳婦,你在說什么!
蘇清…
不是您讓我說的嗎?
皇上…
朕是個變態嗎?!
蘇清…
我自閉了吧。
兩人眉來眼去之際,西秦使臣穿了衣裳。
他們很想將地上被撕爛的西秦大旗撿起來,可想了想,還是算了。
撿起來做什么,縫一縫放在身邊嗎?
皇上滿心復雜的從蘇清身上將目光挪開,看向四個使臣。
“眼看著尖子兵大賽就要開始,杜尚書若是不能為貴朝主持大局,還要有勞幾位了,祝你們在大夏朝,有一個愉快而美好的比賽,朕就不留你們了,記著把銀子送來。”
西秦使臣…
四人行禮告退。
及至門口,為首的一個忽的轉身。
“陛下,杜尚書那份,八十萬兩,臣替他出了,懇請陛下,送杜尚書會行館吧。”
三個同伴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皇上倒是沒什么驚訝的,撩了他一眼,隨意的點頭,“好。”
使臣應謝,轉身離開。
灰頭土臉出了御書房,幾個人彼此相視一眼,飛快的低頭,飛快的離開了皇宮。
這一趟大夏朝來的…
有一種上趕著來送銀子的感覺!
而且還是那種,為了能送出銀子,把自己的尊嚴臉面全都摔到地上去!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么!
要遭到這種非人的對待!
為自己的國家效力有錯嗎?大夏朝的江山有佛祖庇佑,他西秦的就沒有嗎?!
真是…
胸口疼!
可這錢,不出行嗎?!
不行!
一出宮門口,三個使臣就朝為首的那個道:“為什么要替杜尚書出?”
為首的使臣就道:“若是不出,按照大夏朝皇上的性子,只怕杜尚書真的要被大夏朝的百姓運回西秦去,到時候,他那般回去,我們卻是另一番方式回去,陛下那里,如何解釋!”
更有。
只要杜之若在,他們就不是那個最高的!
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什么事,都是杜之若惹出來的,至于抓福星的事,推到定國公身上去。
他們四個,無責!
最多算是,勸導不利。
幾個人相視一眼,余下三人嘆了口氣,“回去飛鴿傳書吧。”
西秦使臣一走,皇上蒼蠅搓手的一臉興奮。
“有了這二百八十萬兩,咱們一統各國的軍費,就算是到齊了!”
蘇清…
這話要是讓西秦的皇帝聽到,不知道會不會吐血暴斃!
特意派了使臣,來大夏朝送軍費來了!
真是謝謝您啊!
感謝您幾十年前埋伏了定國公,幾十年后送來了杜之若。
沒有他們,我們哪來的白撿的軍費。
“昨日下午,朕收到你母親的來信,她已經抵達叱云軍,叱云軍那邊,一切準備就緒,將士并無異心,完全可以迎戰。”
蘇清…
我娘去了叱云軍?
她去叱云軍干什么?
大人的世界,果然是太復雜了。
點了個頭,蘇清道:“既然父皇對此次出征,勢在必得,兒臣能做的,唯有誓死效命。”
皇上瞪了蘇清一眼。
“什么誓死效命,必定是凱旋大捷!”
蘇清扯嘴一笑,沒有說話。
“尖子兵大賽,準備的如何了?”
“明日順利出發,父皇放心,沒問題的,一切就看宋兮那里了。”
皇上點了個頭。
提起宋兮,就想到五皇子。
五皇子和他說,他是去面山思過去了,他派去保護宋兮的暗影傳回消息,宋兮出發的路上,老有兩個乞丐不遠不近跟著。
真是…
什么蠢兒子!
爍爍的目光在蘇清腹部掃了一眼。
朕的壯孫!
可千萬正常點!
不求你像朕一樣,集智慧與顏值于一身,起碼…你和先帝差不多也行啊!
也行!
意識到思緒有點跑偏,皇上咳了一聲,繼續蒼蠅搓手。
“之前只以為,定國公和塔塔爾別有所圖,現在,知道定國公是西秦的人,咱們之前有關榮瑞的那個計劃,就要稍作變動。”
蘇清抱拳,“兒臣聽父皇安排。”
皇上摩挲了摩挲大拇指。
若鄭曦的身份,是悄無聲息的查出來的,還能明面上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用此給西秦設一個請君入甕。
可現在,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鄭曦也就算是一顆廢棋了。
還好,還有一個蘇蘊還和齊王榮瑞他們一條線上。
“明日午時,朕會處斬鄭曦,至于他手中塔塔爾部分的權利,朕會給了你二叔,蘇蘊。”
頓了一下,皇上看向蘇清。
有關蘇蘊的秘密,是不能再瞞著蘇清了。
“你二叔蘇蘊,很早以前,就和齊王以及榮瑞勾結在一起了。”
蘇清嚯的抬眸看向皇上。
她二叔還有這個本事和膽量?
看不出來啊!
皇上語落,朝刑部尚書看去。
一直沉默立在一側當透明人的刑部尚書…
“那個,九王妃,您的祖母,可能不是正常死亡,她被裝入棺槨的時候,還是活著的,不知為何被裝進去,又不知為何棺槨的氣孔被人全部密封,她是活活悶死在里面的。”
蘇清…
瞠目結舌看向刑部尚書。
蘇蘊把老夫人給活葬了?
等等…
福星說,蘇蘊葬了老夫人,用的是她的棺材,那個棺材,是福星給她參加尖子兵大賽準備的,準備來睡覺的,為了保證不進水,福星堵了氣孔。
這么說…
眼角一抽,蘇清心頭有些復雜。
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嗎?!
皇上瞧著蘇清的面色,疑惑道:“你就不震驚?”
蘇清抬眼看皇上,“畢竟她不是江心月。”
皇上…
刑部尚書皺皺眉心,什么意思?
皇上咳了一聲,接過這一茬。
“總而言之,朕就是告訴你,蘇蘊不是什么好東西,將來動手的時候,朕希望你不會手軟。”
蘇清抱拳,“父皇放心,不會的!”
蘇蘊是鎮國公的兒子,她手軟什么!
再說了,她爹是江心月的兒子!
再說了,她不是她爹的閨女!
綜上所述,她和蘇蘊,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啊!
狗血的家族史!
給她帶來巨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