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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飛吐

  咱來到底誰在搶!

  蘇清語落,看著使臣。

  方才還含笑的臉,轉臉就沉了下來。

  “方才,你給我的二十萬兩,你自己說的清清楚楚,是給我們九殿下賠禮道歉的銀子,這銀子我收了,你們杜尚書做出的恬不知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蘇清起身,聲音冷冽。

  “矛盾紛爭解決,然后商議藥材,怎么,你有意見?還是說,你方才給我的二十萬兩,不是賠禮道歉的銀子,或者,你覺得你們杜尚書做的事,不值二十萬兩!”

  使臣…

  下垂的手,不自覺的捏拳。

  氣的快要原地炸了。

  可他能炸嗎?

  不能!

  杜之若等著藥救命呢!

  硬生生把心頭的怒火憋回去,生憋。

  一臉笑容擠出,使臣頂著一張比哭還難看的臉,笑道:“王妃說笑了,拿錢買藥,應該的,只是這銀子,我此次前來沒帶…”

  蘇清剛才還陰沉的臉,跟著就緩和過來。

  “沒關系,一會兒我派福星去送藥,到時候,你給她銀子就是。”

  說完,蘇清轉頭拿著鞭子走了。

  一面走,一面頭也不回的道:“尖子兵大賽就要開始了,咱們都這么忙,就不相互打擾了,慢走,不送。”

  使臣看著蘇清的背影,咬了咬牙沒說話。

  囂張吧。

  看你還能囂張幾日。

  福星拿了藥,跟著使臣回行館。

  蘇清回到正屋的時候,容恒正拿著一雙小小的虎頭鞋看。

  看到蘇清進來,容恒撿了一顆話梅含到嘴里,“這么早回來了?父皇叫你去,什么事?”

  蘇清就把杜之若給五皇子一封信的事,告訴了容恒,“就是說這個。”

  只字不提宋兮的事。

  容恒頓時神色一凝,“這么說,父皇知道江心月的事了,那父皇有沒有…”

  蘇清將鞭子隨手扔在桌上,朝容恒走過去,在床榻邊坐了。

  “放心,皇上是明君,辨的清是非曲直忠惡奸良,我和我爹,都是忠魂烈骨,做不出對不起朝廷的事,更何況,江心月和南梁前廢太子,都是死在南梁皇室手中的,就算要做什么,我們也是血洗南梁。”

  說著,蘇清撿起那對虎頭鞋,放在掌心看。

  “這個道理,我知道,皇上也明白,沒事,你踏踏實實的。”

  容恒抬頭看蘇清。

  頭發高高扎起,一絲不亂。

  眉宇間,英氣勃發,神采奕奕。

  這就是他的妻。

  看著蘇清,容恒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撫蘇清的臉。

  卻是在抬手一瞬,蘇清忽的抬頭,嘴角咧著笑,朝著容恒臉頰吧唧啄了一口。

  “看我做什么,大白天,你想干嘛?”

  眼底含著旖旎的笑,蘇清瞧著容恒。

  語落,抬手在容恒肩頭一攀,低低的,略帶沙啞的道:“說,是不是想我想的緊了?”

  容恒臉頰唰的一熱,有些發紅。

  蘇清就趁機在他臉蛋上捏了一把,“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來,給我親一下。”

  手指勾起容恒的下顎,蘇清吧唧了一口。

  容恒嗔了蘇清一眼,卻舍不得將人推開。

  “沒皮沒臊的,一個姑娘,你能不能不這么主動!”

  蘇清就笑,“我要是不主動,難道等你主動,你別又睡著了!”

  容恒…

  臉一垮,“會聊天嗎?”

  蘇清就蹭過去,“不會啊,所以,咱們別聊天了,來點實際的吧。”

  容恒…

  不是歡呼的歐耶。

  是痛苦的干嘔。

  蘇清…

  “你到底要吐到什么時候啊!”

  實際的沒有實際成功,蘇清身子一靠,半靠在背后的大抱枕上,從話梅罐子里拈了一顆,放到自己嘴里。

  才放進去,頓時五官抽成一團。

  “媽呀,酸死了!”

  飛快吐出。

  “這么酸,你這怎么吃下去的。”

  容恒…

  雙目幽幽,幽怨的看著蘇清,“問我?誰讓你要喝藿香!”

  蘇清噗的一笑,“那我也不知道云霞和我結拜的水里放了藿香啊!”

  誰能想到,宋兮把藿香正氣水給了云霞,誰能想到,云霞拿藿香正氣水和她結拜!

  這真是…

  望著容恒,蘇清笑的宛若一個神婆,“這大約就是命!一定是上天覺得我太辛苦了,讓你替我分擔些。”

  容恒…

  “我寧愿替你分擔,帶兵打仗。”

  蘇清一臉認真,“相信我,你不會。”

  容恒一臉受傷看著蘇清。

  蘇清抬手將他一雙眼睛合上,“放棄吧,孕男。”

  容恒…

  孕男?!

  正要反駁蘇清,忽的一眼瞥到蘇清將虎頭鞋壓在身下了。

  “快挪挪身子,你把孩子的鞋壓住了。”

  蘇清低頭,看到一雙虎頭鞋正好被她小腿壓住,抬眸含著笑,朝容恒道:“求我。”

  容恒…

  “那是你閨女兒子的鞋!”

  蘇清就道:“是啊,求我。”

  一面說,一面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八十八口,我就挪開。”

  容恒…

  我能怎么辦!

  還不是只能忍著胃里的干嘔,無比幸福的求你。

  不過,天地良心,八十八口,真是有點…

  最后一口落下,容恒只覺得嘴都麻了。

  別人家,夫妻恩愛,是這樣的嗎?

  蘇清挪開腿,拿了虎頭鞋朝容恒道:“哪弄的?”

  容恒摸了摸自己發麻的嘴,道:“母妃做的,還做了好幾套小衣裳,母妃說,等到你生產的時候,她就從宮里搬出來,照顧你月子。”

  蘇清…

  “啊?不用了吧!”

  容恒就道:“怎么不用,女人坐月子,很重要的,坐不好,要落病的。”

  蘇清就道:“可也不用母妃從宮里出來啊,這也太耽誤她爭寵了。”

  容恒…

  “啊?”

  蘇清…

  “沒事,我的意思是,到時候,我坐月子,你怕是也要坐月子吧。”

  容恒一張俊臉,瞬間就綠了。

  “不用吧?”

  蘇清瞧著,一本正經道:“怎么不用,我的醫術,你還不信,我說用就用,我和你說,坐月子的時候,一個月不能洗頭,不能洗澡,不能漱口,不能換衣服。”

  容恒瞠目結舌。

  “要把自己活活臭死嗎?那孩子還會讓你抱嗎?會不會把他熏暈過去?”

  蘇清就惆悵的道:“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再臭,天生自帶一種香味,孩子喜歡,男人就不同了,純臭。”

  容恒…

  胃里一翻滾,哇的一口,轉頭吐了出來。

  轉頭沒轉的及時,容恒基本是飛吐出去的。

  就是從面相蘇清到轉頭沖著床榻邊,九十度角構成的弧線,他吐出一道弧線來!

  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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