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福云將手里的兔子轉了轉。
“主子,我都想好了,以后給長青買處院子,給他娶個媳婦,讓他生個娃。”
蘇清…
這聽著,你有點像長青的老娘啊!
不過,長青聽了大約會哭吧。
他不想拿你當娘,只想娶你和你生娃!
“鴨鴨漸漸也長大了,總有變老的一天,我成天打仗在外,沒人陪他,以后,就讓長青家的孩子陪著鴨鴨,也是個伴兒!”
蘇清心頭吐到一半的槽,頓時一停。
猝不及防就成了吐血。
合著,你給長青娶個媳婦,就是為了讓他媳婦給鴨鴨生個伴兒!
你是要給長青娶一只年輕力壯的妖嬈母雞嗎?
這個,給鴨鴨生個伴兒,似乎不需要長青貢獻什么!
實在忍不住,蘇清噗的笑出來。
福星朝蘇清看過來,一臉認真,“主子笑什么,小的很認真的。”
蘇清笑得有些肚子疼,怕動了胎氣,把孩子笑掉了。
忍了忍,“好,你是認真的,我尊重你的選擇,讓長青給鴨鴨生個伴兒,好樣的,優秀!”
福星用匕首刺了一下兔子,“主子,烤熟了,吃罷!”
蘇清接了,扯了一條兔子腿下來,余下的又給了福星。
“我先吃著,你也一邊吃一邊烤。”
福星嚼著兔子肉,一邊嘴邊流油,一邊感慨,“主子,我好想鴨鴨啊。”
蘇清…
看著火光下福星流油的嘴和冒火的眼,只覺得,她想鴨鴨,是想吃鴨鴨。
很驚悚。
不過,福星這么一提,不得不說,她也很想那只雞了。
如果鴨鴨在,今兒這場尋找,許就不這么費勁了。
按照那只雞一貫的表現,它肯定會突然一陣瘋狂的亂竄,然后直接將他們帶到目的地。
思念鴨鴨的福星,也懶得翻動火架上烤著的兔子了。
反正手里有的吃。
將正在烤的那只兔子放在火架上,福星嘀咕一句,“你已經是一只成熟的成年兔子了,自己把自己烤熟吧。”
說完,學著蘇清的樣子,仰頭躺下。
躺下一瞬,腦袋和異物撞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滴媽呀!”
寂靜的林間,驟然爆發福星破喉而出的慘叫。
“主子,有鬼!剛剛襲擊了我的頭!”
福星一個鯉魚跳,翻身跳起,矯健又敏捷的就跳到了蘇清的身旁。
就像奧運賽場上,撐桿跳的運動健兒似得。
福星這一聲叫,驚得那些本來已經入睡的鳥兒一陣拍翅驚飛。
黑黢黢的深山老林。
籠著一堆篝火。
頭頂群鳥驚飛,振翅鳴叫。
場面…格外驚悚。
蘇清…
“什么啊,就鬼,是你躺下的時候沒注意,撞石頭上了吧!”
福星小臉發白,堅定篤定的道:“不是!絕對不是石頭,我跳起來的時候摸到他了,不是石頭!”
蘇清翻了福星一個白眼,起身過去看。
“別自己嚇自己,哪有什么鬼,再說了,就咱倆這一身戾氣,鬼也不敢近身啊,我還是被大佛寺的老和尚開過光的呢!”
福星惴惴不安。
“主子還是看看吧,看看踏實。”
跟在蘇清身后,小心翼翼的從蘇清肩頭冒了個頭去看前面地上。
唯恐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火堆的光亮不夠照到方才福星躺下的地方,蘇清舉了火把。
火把照過去一瞬,蘇清驚得險些將火把掉了、
福星不是撞到鬼了!
福星是撞到她祖母江心月的墓碑上了!
火光下,江心月的墓碑上,XXX,三個X格外的顯眼。,
方才聽那男人說,只覺得好笑,現在親眼見了…
只想說,原來她祖父,就是個X,而且還是三連擊的!
福星捂著眼,去扯蘇清的衣袖,“主子,到底什么!”
蘇清吁一口氣,“不是鬼,真的是塊石頭,就是石頭比較大!”
福星長松一口氣,將手從眼睛上放下,上前去看那石頭。
“什么破石頭,磕的我…”
帶著小憤怒,福星正要抬腳將那石頭踢飛,一眼看到面前的“石頭”以及上面的字,福星伸出去的腳差點沒原地灰化。
“主子!我剛剛,撞到你奶奶的碑了!”
蘇清…
這話聽得,怎么有點感覺福星在罵人!
但是,她沒有證據。
拍了拍福星的肩膀,蘇清身子頓下,舉著火把照亮墓碑。
XXX之妻,江氏 “你可真是福星,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靠一頭撞!你要是早躺下,咱們就早找到了!”
福星心有余悸的立在那。
咬了一口兔子肉壓壓驚。
“主子,你祖母該不會怪罪我吧!”
“放心,不會,咱們能找到她,全憑你的頭,她會感激你的。”
福星幫擺手。
“不不不,我不需要她的感激,她別記住我就好!”
萬一來個當面感激,有點招架不住啊!
強烈怕鬼的福星,立在蘇清背后,像個第一次上戰場的慫包。
蘇清將墓碑用火把照了一邊,舉著火把在四周巡視。
墓碑在,墓應該就在附近。
巡視了一圈,蘇清驀地腦中電光火石一閃,想到什么。
回身就去看烤兔子的小土包。
方才福星一眼發現的“高地”!
同情的看了福星一眼,盡管殘忍,蘇清還是不得不告訴福星,“你和說個事,做好心里準備。”
福星一瞬間將自己整個人掛在蘇清身上。
“我做好準備了,主子,你說!”
一臉我不怕,我非常勇敢的樣子。
蘇清…
哭笑不得將福星從她身上扒拉下去。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啊,身懷六甲有神罩!我現在懷著孕,什么鬼怪都靠近不過來,你怕個屁啊!下去!”
福星抱著蘇清,將信將疑。
“有這句話嗎?我懷疑,你在騙我!”
蘇清一本正經。
“我騙你干嘛,當然有這句話了,這么文縐縐的話,你覺得我編的出來嗎?”
福星…
眨巴了眨巴眼睛,“這話誰說的?”
蘇清想都不想,脫口道:“孔子!”
(孔子:這個鍋,我不背!)
福星又眨巴眨巴眼睛,“真的?”
蘇清點頭,“當然是真的了,再說了,我肚子里懷的,可是龍脈,更得庇佑,而且,如果江心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身上流著她的血,這孩子就更加了不得。”
這么一說,福星放心了。
啪的松開蘇清,“主子,什么重要的事,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