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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亡故

  兩人正一個站一個坐的各自懷著心思。

  齊王的隨從急急走來。

  “殿下,蘇蘊來了。”

  大皇子一蹙眉,“深更半夜的,他怎么來了?”

  齊王卻立刻道:“快請!”

  隨從得令,轉頭執行。

  大皇子有些不悅。

  叫殿下是叫他呢,可這變態面具男的反應,還以為是人家管他變態面具男叫殿下呢!

  白了齊王一眼,大皇子沒吭聲。

  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須臾,蘇蘊氣喘吁吁被人引了上來。

  記著齊王并沒有讓大皇子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蘇蘊只給大皇子行了個禮。

  禮畢,不等大皇子說什么,蘇蘊就急急看向齊王。

  “我找到進宮的法子了,不知可不可用。”

  齊王眼底一亮,看向蘇蘊,“你有辦法把朝暉救出來?”

  若是因為別的,朝暉被刑部帶走,他也有辦法。

  可朝暉現在是因為人命案,被刑部尚書親自抓走的。

  刑部尚書那個人,死腦筋,不通人情,壓根沒轍。

  不過,好在一點,他的人跟著朝暉一起進去了,必要時候,可以將朝暉滅口。

  蘇蘊搖頭,“不用將朝暉救出來,平陽侯府,是一品侯府,我大哥,又是陛下最為看重的臣子,如果我們府上突發喪事,是必定需要進宮回稟的。”

  齊王看著蘇蘊,不由一驚。

  大皇子則是直接震驚道:“你府上發生喪事?需要進宮回稟的喪事,要么是你大哥死了,要么就是老夫人沒了,你大哥還在南梁邊境打仗呢!”

  蘇蘊就朝著齊王點點頭,“今兒夜里,我母親受了些驚嚇,昏迷不醒。”

  語落,蘇蘊撲通單膝跪地。

  “殿下大業,臣不敢有絲毫怠慢,殫精竭慮,唯恐出現意外耽誤殿下,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朝暉一時半刻出不來,眼看天亮,若是此時不行動,只怕來日實在方長。”

  說著,蘇蘊抬頭,去看齊王。

  “臣愿意為殿下的基業,犧牲一切。”

  齊王看著蘇蘊,眼底微寒。

  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要搭進去。

  他會真的相信這是個忠良的臣子?

  不過,蘇蘊都不在乎,他當然更不在乎了。

  彎腰扶起蘇蘊,齊王道:“你的忠心,大皇子殿下,必定銘記,將來大業成就,必定封侯拜相,答謝蘇大人。”

  大皇子…

  這是什么禽獸!

  如果他智商沒有出現問題的話,蘇蘊的意思,是要趁著他娘昏迷,弄死他娘?

  一把拉住蘇蘊的手,大皇子一臉感激涕零,“等本王登基,必定不忘蘇大人之恩,必定厚待大人啊!”

  久了沒有摸男人,大皇子有點心旌蕩漾。

  蘇大人一雙手,不亞于那些俊俏小廝啊。

  蘇家人,都長得俊俏。

  蘇掣太過威武,不是他的菜。

  這個蘇蘊…

  平時是四皇子的人,他也不曾多看,現在看來…

  很對胃口啊!

  這么一想,大皇子握著蘇蘊的手,更加緊了。

  “一定厚待蘇大人,一定!”

  滿眼冒著熱光,想男人的熱光。

  蘇蘊不明白大皇子的意思,只當大皇子是感激的不行,心下很是受用。

  犧牲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親娘的人,換取遠大前程,怎么想,都劃算啊。

  三人一拍即合。

  齊王立刻安排人手,準備明日進宮事宜。

  一旦明日得手,皇上祭天之日便是他退位之時。

  真是個好日子。

  蘇蘊只有一個任務。

  弄死老夫人。

  不過,不需要蘇蘊親自執行。

  為了進宮之事能辦的順利,齊王又派了個小丫鬟給蘇蘊。

  一樣的武功高強。

  領了人,蘇蘊立刻離開。

  蘇蘊一走,齊王招了手下,“告訴刑部大牢那邊,讓她殺了朝暉,想辦法脫身回來。”

  手下得令,轉頭執行。

  月色清涼,靜謐的夜里,涌動著魑魅魍魎。

  天色漸明,睡了一夜的容恒,又開始新一輪的孕吐。

  伴著日出兒吐,日落而息。

  長青立在一側侍奉著,忍不住感慨,“殿下,將來王妃生出的小公主,必定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吸收日月之精華!

  能平凡的了嘛!

  容恒吐得面色發菜。

  因著孕吐,他不必去祭天祈福。

  一輪孕吐之后,拈了顆話梅含在嘴里,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捂著胸口,容恒道:“刑部那里,可是有消息了?”

  長青搖頭,“昨兒刑部尚書大人押了人回去,就是夜里了,今兒一早還要去天壇,估計尚書大人沒有審訊呢還。”

  說著,長青忽的話音兒變得八卦起來,“殿下,您猜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

  容恒看了他一眼。

  我都吐成這樣了,拿什么猜?

  長青…

  腦子啊!

  不敢懟自己的主子,長青就嘻嘻笑道:“昨兒晚上,平陽侯府老夫人,為了逼王妃的母親救朝暉,竟然去宮門口鳴金鐘了。”

  容恒…

  瞠目結舌之下,嘔一聲干嘔泛上。

  主仆倆正說話,外面福云急急奔進來。

  甚少見福云這樣焦灼的神色,長青忙道:“出什么事了?”

  福云喘著氣,道:“殿下,平陽侯府剛剛派人來傳話,說是老夫人沒了。”

  老夫人沒了,容恒作為孫女婿,自然是要去靈前一拜的。

  就算是皇子身份,不必哭靈,上柱香總是要的。

  長青聞言,驚得險些下巴掉了。

  昨兒晚上還有力氣折騰的去敲金鐘的老太太,老當益壯的形象深入人心,今兒怎么就沒了。

  “真沒了?”

  福云點頭,“真的,來傳話的人,披麻戴孝,說是府里已經派人進宮回稟了。”

  容恒錯愕看向長青,“昨兒晚上,她去爬釘子路了?”

  長青搖頭,“沒有啊,當時就暈倒了,直接抬回去的。”

  容恒…

  按照老太太的體格,暈倒了,也不至于就暈死了吧。

  “殿下您去嗎?”

  容恒道:“她再怎么說,也是蘇清的祖母,我能不去嗎?”

  長青…

  咬了咬嘴唇,“您要真不想去,也能不去。”

  容恒朝他看過去。

  長青就道:“按著習俗,婚喪娶嫁,孕婦不宜出席。”

  容恒…

  黑著臉,抬手朝著長青腦袋一巴掌,正要罵一聲滾,一聲干嘔率先抵達。

  長青立在一側,幽幽道:“殿下,您還去嗎?都吐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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