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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無用

  冷色浮動,齊王捏了捏拳。

  “皇上是不會因為朝暉犯錯就責罰蘇掣,可定國公會給皇上施壓,這就夠了!”

  大皇子細細想著齊王的話。

  默了一瞬,道:“你之所以選定朝暉,就是因為蘇掣?”

  齊王搖頭,“不全然,就朝暉和蘇掣的關系而言,選了朝暉,自然是最有益的,不過,她更合適的理由,是她是太后的侄女,一旦朝暉行動失敗,大家只會以為,她是為了救出她姑母,牽扯不到我們這里來。”

  大皇子頓時恍然。

  不由對這個面具變態男有些崇拜。

  不過,恍然一瞬,又皺眉。

  “可朝暉如果失敗,會招出我們啊。”

  齊王搖頭,一臉堅定,“不,她沒有機會。”

  面具變態男說的這么篤定,大皇子就不再多問。

  齊王語落,繼而道:“你現在就去找徽幫幫主,讓他派人去定國公府,告訴定國公,想辦法讓朝暉進宮。”

  這算不得為難定國公。

  只要定國公夫人尋個借口進宮,她身邊,總會跟著個婢女的。

  反正為了定國公府那個不消的世子,定國公夫人時常進宮。

  大皇子應了一聲,起身離開。

  命令吩咐下去,便是閑來無事的等待。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徽幫幫主領著人,直奔大皇子和齊王所在的院子。

  齊王笑道:“這么快就辦完了?徽幫的行動,真是越來越有效了。”

  徽幫幫主尷尬一笑。

  “您見笑了,沒有辦成。”

  齊王面上笑容一滯,透過面具,一雙眼睛審視般看著徽幫幫主,仿佛在揣度他這話的意思。

  大皇子就道:“沒辦成?什么意思?難道城門口連他們的畫像也貼上了?”

  為了抓捕他們,城門口就跟糊年畫似得,把所有朝廷能畫出來的,他們這邊人的畫像全部糊到了城門口。

  當然,主要還是拜福星所賜。

  福星被綁架一回,記了不少人的模樣,尤其是面具變態男的樣子,記得格外清楚。

  城門口,面具變態男的畫像,也格外逼真。

  不過,奇怪的是,所有的畫像底下,都有身份介紹,面具變態男的畫像上,卻沒有任何介紹。

  大皇子一度惡意揣測,是因為長得太丑,不配擁有介紹。

  大皇子語落,那徽幫弟子便道:“定國公府遭遇大火,府中混亂之際,定國公被刺重傷,此時昏迷不醒,所以,沒有見到定國公。”

  齊王…

  大皇子…

  “昏迷不醒?被刺成重傷?傷到什么地步?”大皇子嚯的從石凳上起身,問道。

  要知道,他的許多計劃,都是需要定國公來完成的。

  比如,湘北發生瘟疫,要火燒湘北,就需要定國公。

  如果沒有定國公,那湘北的瘟疫,不就白白投放了。

  迎上大皇子凌厲的目光,那弟子道:“卑職問過給定國公看診的大夫,說是,昏迷不知何時醒來,就算醒來,那樣的傷勢,也要臥床不起至少一個月。”

  大皇子…

  一個月?

  黃花菜都涼了。

  大皇子心頭憤懣之際,那弟子又道:“定國公府大火,聽說,定國公府的三小姐,也被燒死在閨房里。”

  對于這個,大皇子并不感興趣。

  齊王也不在乎誰被燒死了。

  重點是,大皇子一直只和定國公聯系,現在定國公倒下了,他該找誰帶朝暉進宮。

  一箭多雕的事,決不能就這么算了!

  而且,先前派出去的丫鬟被蘇清的人抓了。

  他倒是相信那丫鬟的忠心。

  可說到底,蘇清也不是善類。

  那丫鬟遲早有扛不住的一天。

  這件事,拖不得。

  朝暉必須進宮。

  究竟要如何…

  齊王再次從石凳上起身,沉著臉慢慢踱步。

  這廂,齊王思慮著事情的計劃安排。

  那廂,刑部。

  刑部尚書坐在桌案后,端著茶杯呷了一口。

  抗震救災的供給,終于在六部的聯合辦理下,順利出發了。

  派出去的人,都是六部里,最為杰出的人。

  押運的,也是皇上親自挑選的平陽軍將士。

  這一路,應該是平安無事。

  下一場物資供給,要在兩天后才開始著手準備,這兩天的功夫,除了明天要去天壇祭天,余下并無什么事,倒是可以松一口氣歇一歇。

  累死了要。

  刑部尚書正放松,副手一臉凝重的從外面進來。

  一看他這表情,刑部尚書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

  娘的。

  又出什么大事了。

  好想像定國公一樣,昏死過去,什么也不知道。

  任由外面亂的雞飛狗跳,我只巋然不動,昏死在床上。

  多好。

  刑部尚書閉著眼,假裝沒看到人。

  副手就十分盡職盡責的走到刑部尚書跟前,在他耳邊大聲回稟,“大人,卑職帶人去抓徐媽媽,沒有找到人,卻是在京郊樹林里,找到了尸體。”

  刑部尚書眉心一皺,嚯的抬眼。

  “徐媽媽?哪個青樓里的媽媽,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副手…

  “不是青樓里的,是平陽侯府二夫人跟前的伺候媽媽,姓徐,叫徐媽媽。”

  刑部尚書…

  臉上尷尬神色一閃而過,調整了一下坐姿,順便遮掩一下尷尬。

  “她怎么了?”

  “兩個時辰前,九殿下府邸的長青帶著一個街頭混混來報案,說這個街頭混混上門誘騙府上九王妃的婢女福云出府,欲圖綁架,這個混混已經招認,是徐媽媽買通他的。”

  一聽又是九殿下又是九王妃的,刑部尚書頓時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他認得徐媽媽?還是徐媽媽買通他的時候,亮了身份?”

  朝暉郡主跟前的人,這么蠢?

  副手…

  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刑部尚書。

  您什么時候這么蠢了。

  目光一閃,到底是上司,副將立刻垂眸回稟。

  “倒不是他亮了身份,是根據他的描述,畫出了畫像,依據畫像,此人正是徐媽媽。”

  刑部尚書…

  他剛剛說了什么蠢話!

  眼角一抽,刑部尚書站起身來,繞出桌案。

  腦中浮光掠影,有什么一閃而過。

  怎么覺得這一幕這么熟悉呢!

  就在刑部尚書蹙眉之際,副手補充道:“當初,有人污蔑九王妃保養碎花樓的小倌,就是徐媽媽做的,之所以被發現,也是因為那小倌描述出徐媽媽的樣子,宮里畫師畫出畫像。”

  刑部尚書驟然想起。

  當時,好像還是四皇子親自指認的。

  這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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