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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聊齋

  分量十足的解藥。

  原以為這人能很快醒來。

  結果,宋兮頭發都快擦干了,人還沒有醒。

  什么情況…

  皺眉,宋兮上前給人把脈。

  這廂,宋兮搗鼓著這個昏迷的小丫鬟。

  那廂,容恒還未睡醒,蘇清在花架下吃了晚飯,叫了福星問話。

  “今兒在定國公府,找到什么沒有?”

  福星搖頭,“什么也沒找到,就是因為什么也沒有發現,鴨鴨到現在都垂頭喪氣打不起精神呢,主子。”

  坐在蘇清對面,福星心疼的捋捋鴨鴨的雞毛,嘆了口氣。

  “小的給它準備了它最喜歡的雞腿,它都不吃。”

  蘇清…

  一只雞,垂頭喪氣?

  她能說什么…

  身子一探,蘇清打算給鴨鴨看看病。

  別不是感冒了什么的!

  結果,不及蘇清手碰觸到鴨鴨的雞毛,鴨鴨忽的在福星懷里劇烈的掙扎,然后扇著翅膀奔出去了。

  那樣子,比逃離北上廣還要迅猛。

  蘇清…

  這叫沒精打采?

  剛剛還沒精神的鴨鴨,忽的活躍起來,福星頓時緊蹙的眉心一松,朝蘇清道:“主子就是厲害,您一瞧,鴨鴨就有精神了。”

  蘇清…

  驀地,想起容恒原先懟她的話。

  聞一聞藥方,病就好了。

  眼角一抽,蘇清朝福星道:“定國公府的祠堂,是你們砸的嗎?”

  鴨鴨奔出去,直直落向福星給它準備的雞腿旁,啊嗚啊嗚,用它的雞嘴吃起來。

  福星才一臉舒心,聞言,嚯的轉頭,滿目茫然看向蘇清,“啊?啥?主子?”

  蘇清…

  “你們今天去定國公府,去他家祠堂了嗎?”

  福星搖頭,“主子,小的沒進去,是鴨鴨自己進去的,小的一直在后門那等鴨鴨。”

  蘇清…

  “也就是說,你一直不知道定國公府發生了什么?”

  福星…

  “發生了什么?”

  一臉賊兮兮的期盼。

  “聽您這語氣,好像沒發生什么好事啊!”

  蘇清…

  “定國公府的祠堂被人砸了,祠堂供奉的牌位,全部砸的稀爛,在祠堂地面上,發現了迷藥藥粉,那種藥粉,正是你配的那種。”

  福星頓時小眼神嗖的亮起來。

  “真的?”

  轉而,欣慰又自豪的看了鴨鴨一眼,回頭朝蘇清道:“一定是鴨鴨做的,進府之前,小的就在它身上撒了好多藥粉。”

  蘇清…

  顫抖著眼角,看了那只雞一眼。

  “定國公府的書房密室,被一把火燒成灰,在書房的機關旁,找到了雞腳印。”

  福星一拍手,“肯定是鴨鴨做的。”

  那驕傲的樣子,仿佛兒子考了一百分的娘!

  蘇清…

  “但是,密室里,沒有任何煙霧,墻壁也沒有被火燒著的痕跡,只有一屋子的灰。”

  這次,福星皺眉了。

  “沒有煙?”

  蘇清點頭,“沒有,一點沒有。”

  福星驀地,眼圈一紅。

  蘇情嚇了一大跳。

  正要問她怎么了,福星蹭的起身,幾步走到鴨鴨跟前,蹲身捋捋雞毛。

  “真是難為你了,燒了就燒了,有點煙怎么了,我還能罩不住你,出了什么事,有我呢!你怎么那么傻,把煙都吸了,你不知道吸煙有害健康啊!萬一你死了,我怎么辦!傻雞!”

  說著,福星眼淚吧嗒落了一顆。

  “難怪你一下午的沒精打采,誰吸那么多煙,能有精神!以后別做這種傻事了!”

  蘇清…

  吸煙有害健康!

  這話沒錯!

  但是,怎么聽著那么別扭呢!

  合著,福星覺得,密室里的煙,都被鴨鴨給吸了?

  大功率老板牌抽油煙機,也沒你肺活量好了!

  你只是一只雞!

  珍愛生命,保護胎兒。

  她還是遠離現場吧。

  別被福星嚇得動了胎氣。

  蘇清吸一口氣,不打算問清事實真相了,起身離開。

  反正,問也問不清。

  福星又沒有進定國公府。

  府里什么火燒密室怒砸祠堂,福星一概不知,她總不能去問那只雞啊。

  蘇清正起身,長青扶著一臉虛榮的容恒出來了。

  吐了一白天,到了日暮十分才消停下來,一覺醒來,容恒的氣色并沒有好多少。

  蘇清有些心疼的去扶上他。

  “怎么不多睡會兒?”

  容恒笑道,“想陪你坐會兒,總不能一直睡著。”

  原先,是沒有機會同房。

  現在,連一起說話的機會,也快沒了。

  “你有沒有不舒服?”容恒看了一眼蘇清的肚子,關切問道。

  蘇清有些歉然的笑道:“所有的不舒服,你都替我受了。”

  容恒嘆了口氣,拉著蘇清的手,“我就在想,幸虧是我替你吐了,若是你自己孕吐,就這么強烈的反應,你會不會把孩子直接吐出來。”

  蘇清…

  才被福星和那只雞驚嚇過。

  現在,容恒又來嚇她。

  孩子是懷在子宮里又不是懷在胃里!

  為什么會把孩子吐出來。

  真是…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里演聊齋呢!

  一只雞,能耐的要上天。

  一個孕婦,吐了一下,吐出一個孩子…

  頭皮麻了一下,蘇清立刻改了話題,“餓嗎?吃得下東西嗎?”

  容恒就點頭,“吃點吧,吃吃看,應該是吃得下,母親不是說了嘛,我只白天吐,晚上沒事。”

  一頓,又道:“吃飽了,或許就有精力了,孩子的胎教,總不能落下,等會我若有精神,就把你昨天說的那個課程表做出來。”

  蘇清…

  上天保佑,你繼續吐吧!

  然而,上天并沒有聽到蘇清的祈禱。

  容恒三碗鴿子湯下肚,氣色就緩了過來。

  “我還以為,我真的被孕吐折騰的又虛弱起來呢,原來是餓了。”

  酥炸肘子夾了一塊,放入嘴里,容恒一邊吃一邊道。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他現在只愛吃肉。

  蘇清眼見容恒吃的香,忍不住也動了筷子。

  “那個,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得月門前江心月,不論月圓論月缺。”

  吃著飯,蘇清忽的問容恒。

  容恒微微愣了一下,眉心一蹙,轉而松開,道:“這不是你祖父當年求娶你祖母的時候,說下的定情話嗎,”

  蘇清…

  錯愕看向容恒。

  “定情話?我怎么不知道?”

  容恒就笑,“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也是聽我師父說的。”

  蘇清…

  又是你師父!

  你師父到底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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