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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隱事

  不知是昏迷一天水米不進實在餓了還是懷孕的緣故,蘇清風卷云殘的吃完了桌上所有的佳肴。

  真正的,光盤行動!

  絕不浪費一滴糧食。

  慧妃都驚呆了。

  看著空盤子,慧妃道:“那個,吃飽了嗎,清兒?”

  蘇清秉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心態,非常誠懇的道:“母妃,兒臣想喝點湯,想喝鴿子湯。”

  慧妃立刻道:“去,給王妃端鴿子湯。”

  宮女應聲而去,慧妃朝蘇清道:“知道你愛喝鴿子湯,小廚房燉著呢。”

  頓了一下,慧妃猶豫道:“只是,吃這么多,會不會消化不良?”

  全是肉食啊!

  蘇清搖頭,“應該不會,兒臣并未覺得撐得慌,只是正常的飽腹感。”

  慧妃…

  皺了皺眼角,眼角余光去瞥桌上那些碩大的空盤。

  正常的飽腹感?

  說話間,宮女端了鴿子湯進來,恰好,容恒的止吐藥也送來了。

  兩人相對而坐,一人一個海碗,一人喝湯一人喝藥。

  美味的鴿子湯入喉,蘇清只覺得全身舒暢,一碗喝完。

  容恒…

  刺鼻的藥味鉆進鼻孔,胃里翻來滾去的難受,像是有一條喝了雄黃酒的蟒蛇,在他胃里折騰。

  竭力忍著這種劇烈的惡心,容恒默默告訴自己。

  良藥苦口。

  喝了,就不吐了。

  大男人,怕什么苦!

  再說,都喝了這么多年的藥了!

  深吸一口氣,容恒一口將碗里的藥喝干。

  夫妻二人,幾乎同時將碗擱下。

  蘇清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角。

  容恒眉心驟然一蹙,嚯的捂住胸口,蹭的起身,如同被發射出去一般,奔向盥洗室。

  結果,還未到盥洗室門口,因著胃里太過難受,再加上這么久的折騰,雙腿無力,整個人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就在他要跌倒又被扶住的一瞬,一股酸臭的液體,從他嘴里噴射而出。

  他人又沒站穩,結果就是一邊噴射,他一邊搖晃。

  整個人,完美演繹了兩個字:飛吐!

  那場面…

  (自行腦補一下周星馳吐血的場面)

  蘇清瞠目結舌看著容恒,“娘娘,殿下這…”

  慧妃雖然心疼容恒,可尚算冷靜,安撫蘇清道:“沒事,你別害怕,小心驚動了胎氣,有些人,妊娠反應,是要大些,看恒兒這樣子,只怕是太醫的藥不對癥。”

  說著,慧妃起身,“你且歇著,我去看看恒兒。”

  慧妃一走,福星立刻嚴肅道:“主子,幸虧殿下替您吐了,不然,就這么折騰,您哪受得了。”

  蘇清…

  是啊!

  御書房。

  皇上一坐到龍椅上,就看清楚了跪在他面前的人的面貌。

  云王。

  眼角一抽,皇上朝王氏看去。

  他費了那么大力氣設的局,好不容易把云王送到齊王手里,現在,王氏把人又帶回他面前?

  這算什么!

  等等…

  不對!

  云王不是跟著齊王從密道跑了?

  迎上皇上的目光,王氏不卑不亢行完禮,道:“臣婦在青云山游玩的時候,忽然遇到齊王鉆密道出來,臣婦帶著手下欲要將其抓回,無奈徽幫之人卑鄙,放火燒山,臣婦無能,只抓住了云王,齊王和大皇子殿下跑了。”

  皇上心頭跳躍的小火苗,嗖的滅了。

  他還以為,王氏抓了齊王。

  看了云王一眼,皇上道:“夫人認識齊王?”

  王氏坦然笑道:“三和堂雖然是江湖幫派,我爹畢竟是王召之。”

  皇上…

  和朕說話,要不要這么霸氣!

  他能說什么!

  就在皇上心頭腹誹一瞬,王氏一臉嚴肅的道:“臣婦并不認識齊王,當時,是徽幫幫主不住的喚其中戴面具的男子齊王,臣婦才知,那是齊王。”

  皇上…

  王氏這是在給他解釋咯?

  王氏頓了一下,又道:“齊王身邊,有先帝留給他的暗影做護衛,當時,臣婦拿出了這個,但是那些暗影,視作無物,臣婦想,陛下可以對那些暗影,實施誅殺令了。”

  說著,王氏拿出一枚令牌,捧上。

  正是當時她號令暗影的令牌。

  皇上一看到令牌,驟然一驚,“你怎么有這個?”

  這是能號令所有暗影的最高級別令牌。

  連他,都沒有!

  所以,他只能控制自己的暗影,控制不得齊王身邊的暗影。

  他,堂堂帝王,沒有。

  王氏卻有!

  面對皇上的震驚,王氏一派淡然。

  “陛下可記得,先帝駕崩之前,病臥床塌之際,臣婦曾隨侯爺一同來探望。”

  皇上蹙眉,久遠的記憶被剝開,抖落一腦子的灰。

  先帝病重期間,的確是召見了平陽侯夫婦。

  那時候,王氏嫁給平陽侯,還沒有多久。

  當時,還單獨說了一會兒話。

  猛地,皇上眉心一顫,“這是…”

  王氏點頭,“這是先帝交給臣婦的。”

  皇上臉嚯的一沉。

  交給王氏?

  “那個時候,你不過是個孤女,先帝會將此重要物件,交給你?”

  滿目的狐疑。

  他這個做兒子,皇上都沒有交。

  王氏就淡淡一笑,“許是先帝料事如神,知道臣婦養了個好女兒吧。”

  皇上…

  “你是要干預朕立皇儲了?”

  御書房的氣息,驟然凝固起來。

  王氏卻只是淡笑,“臣婦不敢,陛下息怒,只是先帝在將此物件交給臣婦的時候,還說過一句話。”

  “什么?”

  “先帝說,他有一道沒有蓋玉璽的圣旨,那圣旨,是他的遺愿,可他不愿陛下為難,故而沒有蓋玉璽。

  若是最終成了,他死而無憾,若是未成,希望臣婦能將此玉牌轉交給圣旨上所提之人,以作護身之用。”

  皇上腦中,浮動著他從御書房找到的那圣旨。

  皇位傳承慧妃之子。

  那時候,恒兒還未出生呢!

  與其說,將皇位傳給沒出世的孩子,還不如說,將皇位傳給慧妃的血脈。

  這圣旨,始終橫梗在皇上心頭。

  慧妃…

  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

  能得先帝如此青睞。

  這是他始終未解之謎,起初,抓心撓肺的想知道,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感情的加固,他漸漸就不那么好奇了。

  不論慧妃是誰,始終,只是他心頭最柔軟的一片,就夠了。

  皇上一雙冥黑的眼睛,凝著王氏,似乎要將其看穿。

  王氏則面容不動,立在那,任由他看。

  云王跪在地上,一臉懵逼。

  他們在說啥?

  什么未蓋玉璽的圣旨?

  什么慧妃之子?

  先帝死的時候,容恒不是還沒出生?

  他們到底在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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