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什么!
畢竟,那是他們的救命恩雞!
抖了抖眼皮,大家從方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確認云王妃的確不能再使用邪術,紛紛松了口氣。
五皇子再次上前,連同禁軍一起,將云王妃綁了,嘴里塞了大大一坨不知從哪扯來的全是血跡的布子。
云王妃目光呆滯,任由人推搡前行。
走至鴨鴨身邊時,忽的眼神一冷,發瘋一樣要朝鴨鴨撲過去,無奈被禁軍押著,也就掙扎掙扎。
鴨鴨窩在福云懷里,眼皮不動,看都沒看她一眼。
云王和云王妃被帶走,皇上正要起駕回宮,身側,福公公從不遠處回來,面色凝重的在皇上耳邊低言幾句。
皇上聽后,冷冷一聲哼,“那個逆子,咎由自取!”
語落,轉頭一掃群臣,道“今日,眾愛卿齊心協力,朕心甚慰,你們都是朝廷的梁柱,你們齊心,江山基業方能穩固!所有人,賞綢緞十匹,珍珠十斛,明日免朝一日,大家在家休憩調整。”
在場官員,頓時跪地謝恩。
皇后上前,在皇上身邊低低說了幾句,皇上眼底笑意閃過,牽了皇后的手,轉而面向眾人。
“同來的家眷,每人封賞金簪一支,玉簪一支,耳墜一副,御膳一桌。”
家眷沒想到,她們亦有封賞,頓時跪地謝恩。
目光落在鴨鴨身上,皇上頓了一瞬,道“神雞鴨鴨,護國有功,特封,一品護國神鴨。”
福公公立刻在一側咳了一聲,低低提醒道“是雞。”
皇上轉頭一愣,繼而恍然,跟著糾正,“一品護國神雞!位同一品鎮國將軍!特敕金腳環一副,”
眾人…
平陽侯府繼能征善戰的平陽侯蘇掣…
驍勇無敵的紫荊將軍蘇清…
三和堂背后實力老大王氏…
現在,一只雞,也位同一品鎮國將軍!
這一家,是要上天嗎?!
全家的武力值,是不是也太彪悍了些。
可能說什么!
畢竟,他們這些人的命,剛剛被這只雞救了。
官職低于一品的朝臣,無聲的望著鴨鴨。
以后要是惹得九王妃或者福星不高興了,他們怕是隨時隨地要向一只雞行禮了。
畢竟,人家一品!
惹不起。
容恒掃了一圈眾人,忽的嘴角一抽。
蘇清呢?
轉頭看長青,“王妃呢?”
長青…
不及長青答話,皇上便道“在十里鋪迎戰逆軍。”
逆軍二字出口,原本平靜的人群,立刻響起低低的嘩然討論。
容恒震得身上一顫,錯愕看向皇上,“逆軍?十里鋪?”
話音落下,不等皇上作答,轉身拔腳就朝外奔。
胸口一緊一緊的抽。
長青立刻跟上。
福云抱著鴨鴨,猶豫一下,“你要去嗎?”
眾人…
還沒從方才皇上口中的“逆軍”事件中緩過神,就滿目期待的看向他們的一品護國神雞。
神雞也沒讓大家失望。
福云問完之后,原本窩在她懷里的鴨鴨,嗖的一抖雞毛,飛了出去,直奔大馬。
福云扯嘴一笑,“好,我現在就帶你去。”
說著,福云牽著大馬就朝外走。
她就是一個小婢女,這里不是重臣就是皇室宗親,她離開,應該不用打招呼吧,誰能注意到她啊!
自以為無人會發現她的福云,在眾人的注視下,牽著福星做的木馬,帶著鴨鴨離開。
木馬的腳底,是輪子狀。
停下時,有剎車,行走時,輪子可以骨碌碌的轉。
一人,一木馬,一神雞,離開的器宇軒昂。
眾人…
皇上…
總覺得眼前一幕,著實詭異,可又說不出,到底哪里詭異。
福云一走,皇上這邊,收拾一番,起駕回宮。
宏光大師被皇上特邀,一起回宮。
大佛寺后山,一個黑衣小廝奔到秦蘇面前,“少幫主,皇上要下山回宮了。”
秦蘇閉著眼,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躺在他綁在林間的吊床上。
聞言,依舊翹著二郎腿,“派兄弟暗中跟著,如果發生意外,立刻投信號彈。”
那小廝聞言,抱拳離開。
他一走,另外一個小廝過來。
“少幫主,九殿下去十里鋪了。”
秦蘇冷哼,“現在才去,一看就不把清兒放在心上,等十里鋪那邊,逆軍被收拾了,看我不收拾他。”
頓了一瞬,秦蘇又道“十里鋪那邊,可是有消息傳來?”
小廝就道“大皇子應該撐不到今天日落,不過,傳信兒的兄弟說,在軍中,并未見到大皇子身影。”
秦蘇皺眉,心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該不會,又讓他跑了吧!
可惜,王氏給他的任務是,守護京都安危,確保皇宮安全。
不然,他也能去戰場上廝殺一場了。
心頭,無聲的嘆了口氣,秦蘇繼續躺在吊床上,“兔子烤好沒有?”
小廝…
咱們不是在說大皇子嗎?
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火架上烤的滋滋流油的兔子,小廝默默將其拿起,遞到秦蘇手里。
“好了。”
正說話,一個小廝飛奔過來,“少幫主,將軍讓您立刻回三和堂!”
秦蘇一個魚躍龍門,嗖的從吊床上彈起,直接站在地上,“出什么事了?”
全身的氣息都跟著一緊。
手里,死死握著烤兔子。
“跟著將軍一起上戰場的那位姑娘,中了流箭,敵方的箭羽淬了毒,將軍已經命人將那位姑娘送到三和堂,讓您趕緊回去。”
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秦蘇手里的烤兔子,小廝欲言又止。
秦蘇急的直冒汗。
“還有什么!”
小廝…
支支吾吾,終是開口。
“將軍說,您若是不能把人救活,就把您當兔子烤了!”
秦蘇…
抬手,啪的在那小廝腦袋上一拍!
“瞎說什么!”
他不要臉面的嗎!
小廝…
您讓我說的,我也沒想到,您正吃烤兔子啊!
再說…
將軍又不是沒有揍過您!
經常挨揍好嗎?
他們也很奇怪,他們的少幫主,明明功夫在蘇清幾個之上,為何每次都被蘇清揍得滿地跑、
以前,他們以為,這是愛情。
后來,蘇清成親了,少幫主還是被揍得滿地跑,他們就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了。
總而言之,少幫主最怕的人,不是老幫主也不是堂主,是蘇清。
最在乎的人,好像也是蘇清。
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