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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馬車

  撩人的話落到容恒耳中,再加上蘇清食指輕輕點著他灼熱的嘴唇,容恒只覺全身的血都沖到了天靈蓋。

  俯身低頭,含住蘇清的唇瓣。

  “殿下,陛下說…”

  小內侍在外面等不及,走到門口想要催促一二。

  才一張嘴,就撞上這一幕。

  頓時…

  誰說殿下是被強上弓!

  誰說九王府夜夜女上男下!

  胡說!

  分明是殿下在上的!

  而且,殿下看上去…好饑渴的樣子!?

  好事被擾,臉一黑,容恒起身抬眸,滿目兇光看向那個小內侍。

  小內侍…“奴…奴才來傳旨。”

  蘇清拍拍容恒的臉,嘿嘿笑著起身,“快去快回。”

  容恒一臉我想抗旨的表情看著蘇清。

  蘇清噗的一笑,“你的皇室規矩呢?”

  一牽蘇清的手,悶悶道:“你陪我去。”

  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小內侍頓時一身雞皮疙瘩。

  殿下在向王妃撒嬌???

  蘇清一臉寵溺,“好,依你。”

  小內侍…

  他收回剛剛男上女下的結論!

  轉身,頭重腳輕,跌跌撞撞,小內侍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離開。

  貪歡永不夠。

  在府邸沒有盡情的貪,馬車上,容恒克制不住自己,總算是如愿以償的親了一路。

  并且,姿態如洪水泄閘。

  車夫紅著臉,恨不能把耳朵戳聾算了。

  他家殿下平時看起來多正常一個人,怎么發起情來就這么不可收拾!

  三百只貓也沒有他一個人浪!

  總算,搖晃了一路的馬車,安安穩穩停在宮門口。

  小內侍早就下車立在一側。

  遲遲不見車里的人下來,心里那叫一個急。

  “殿下怎么還不下車?”小內侍轉頭問長青。

  長青眼珠默默向上翻,“我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

  都在一起洗澡了的人,能想下車才怪!

  車里。

  容恒嘴角噙著上揚的笑,整理被蘇清抓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滋味如何?”

  蘇清笑瞇瞇道:“沒想到你欲望這么強,都說越是表面看起來禁欲的男人,欲起來越不像人,果然如此。”

  容恒…

  拐彎抹角罵他禽獸?

  俯身在蘇清脖頸一啄,“晚上熄燈,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不像人。”

  說完,容恒轉身掀起車簾下車。

  蘇清愜意的靠在靠枕上,沒動。

  晚上?

  晚上她好像要去拉練!

  渾然不覺小內侍等了他足足有一刻鐘,容恒一臉意氣英發,抬腳進宮,走的那叫一個腳下生風。

  簡直恨不能瞬移到御書房,趕緊完事兒,趕緊回家。

  長青會功夫,倒也跟得上。

  可憐小內侍,心頭一萬頭羊駝咆哮!

  路上拖拖拉拉,臨到宮門還不下車,現在知道著急了!

  御書房里。

  容恒一腳進去的時候,鎮國公,禮部尚書,刑部尚書都在。

  眼見他進來,禮部尚書呆若木雞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刑部尚書躬身行了個禮。

  鎮國公…也躬身行了個禮,不過,那個禮行的,像是有三百斤重荷壓在他身上,不得已為之。

  皇上掃了容恒一眼,看著他身上皺皺巴巴的衣裳,心頭一酸。

  老九都窮成什么樣了。

  出門竟然連件體面衣裳都沒有。

  想想剛才老大和老五穿的什么!

  今年最新的云錦!

  愛子心切,皇上便道:“賜座。”

  鎮國公眼皮動了一下,朝容恒看過去。

  容恒坐了。

  眼見皇上盯著他身上皺巴的衣裳皺眉,心頭苦笑,早知道,以后就在車里放件備用的了,免得被蘇清抓皺了,沒法見人。

  緩了口氣,皇上目光重新落向禮部尚書,“你的案子,人證物證齊全,朕念你在職多年,尚算勤勉,免去死罪。”

  禮部尚書眼珠動了動,帶著一絲期冀,看向皇上。

  皇上道:“全家發配遼遠,為期五年,五年之后,若是能誠心悔過,朕還給你機會。”

  禮部尚書…

  這聽上去,簡直是皇恩浩蕩。

  可遼遠那種鳥不拉屎,成年狂風怒號要卷屋上三重茅的惡劣天氣,別說五年,一年他能熬過去,都算是命硬。

  哆嗦著嘴皮,禮部尚書顫抖著,生不如死的謝恩,“罪臣謝陛下不殺之恩。”

  皇上一擺手,禮部尚書被帶了下去。

  鎮國公低垂的眼,眼底一片陰霾。

  他方才蓄意說了許多看似為禮部尚書開脫,實則要激的皇上定他死罪的話,皇上竟是還只將他發配遼遠。

  禮部尚書知道他太多秘密。

  活著一日,對他都是威脅。

  捏了捏拳,鎮國公將心事撥至一旁,專心應對眼前。

  他兒子宋默身前殺人案。

  禮部尚書一離開,刑部尚書醞釀了一下情緒。

  “陛下,宋默殺人案,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宋默所為,但是禮部尚書的嫡子指控過程沒有任何造假的成分,這一點,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

  鎮國公一臉悲慟,“陛下明察,臣犬子一向是個勤勉的。”

  “勤勉未必就不殺人,這二者,沒有直接關聯。”刑部尚書冷臉道。

  鎮國公轉頭看他,“刑部斷案,一向講究人證物證俱全,今日只是有人指控而已,并無物證,尚書大人就這么迫不及待要給犬子定罪嗎?”

  刑部尚書壓根不看鎮國公。

  “陛下,臣查案數十年,臣可以定案,宋默的確是殺人兇手。”

  鎮國公怒了,“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沒有證據,只憑直覺?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刑部查案,要憑尚書大人的直覺定論了。”

  刑部尚書繼續不搭理鎮國公。

  “陛下,按照律法,宋默和禮部尚書的兒子,該是同罪,但是念在他已經不在人世,臣覺得,就算是子債父償,也不該過分懲罰鎮國公。”

  鎮國公臉一青!

  這還給他求情了?!

  真是可笑!

  鎮國公黑著臉,看向皇上,“陛下…”

  皇上一抬手,打斷了鎮國公的話,“你兒子過世,府中怎么沒有辦喪事?”

  鎮國公淡定道:“因著他意外失足的時候,身上的疫病尚未褪去,臣不敢大肆祭奠。”

  “人下葬了?”

  鎮國公點頭,“火葬。”

  皇上…

  深深看了鎮國公一眼,盯著手里的宗卷,沉默須臾,皇上道:“兒子沒了,你一定很難過吧。”

  鎮國公一抹努力悲傷的眼角,哽咽一聲,“他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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