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眼角,蘇清試探的朝容恒道:“你能接受?”
容恒一臉情深,“只要是你,不論是什么,我都接受。”
蘇清…
“你該不會也是個穿越貨吧?”驟然,蘇清狐疑的上下打量容恒,“要不然,你怎么可能這么鎮定的接受我這個外來者!”
容恒…
雖然不太懂蘇清的穿越貨是什么意思,不過對照著那個外來者,容恒略琢磨一下,十分誠懇的道:“我是個土著。”
蘇清…
大哥,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我不是那個你當年在大佛寺認識的蘇清,這件事,怎么和你說呢,就是,我和她,還是用同一個身子同一個名字,但是真正的她,早在三年前,就戰死沙場了。
是被一支從背后射來的箭射死的,不對,不對,我來的時候,她還沒死,快死了,就在她臨死的時候,我穿越來了,我的靈魂占了這具身體,她的靈魂,魂飛魄散轉去輪回了。”
深吸一口氣,蘇清繼續解釋。
“你愛上的那個蘇清,是當年大佛寺的蘇清,她已經死了,現在你面對的人,是來自未來的我,我不是當年的她,哎呀,越說越糊涂,你能明白嗎?”
蘇清不抱希望的看著容恒。
容恒神色古怪的看著蘇清。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容恒開口,“這些事,侯爺和母親知道嗎?”
蘇清…
這么說,他是聽明白了!
心頭一松,蘇清道:“沒有,我怕他們知道女兒不在了,傷心,就沒說,你也不許說,反正我會好好孝順他們。”
容恒認真的點點頭,“好,我不說,這個就是咱倆之間的秘密。”
蘇清…
接受能力這么強!
狐疑看了容恒一眼,蘇清一甩頭。
算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明白,權當他明白就是了。
“好,既然你明白了,那你該知道,你愛上的人,是我這具身體的原主,你愛她,不愛我,對不對?”
容恒沉默看著蘇清。
蘇清被他瞧著心里發毛,瞪了容恒一眼,“到底明白沒有?”
容恒點了點頭,“我還有個疑問。”
蘇清道:“說。”
“按照你說的,你占據了蘇清的身體,成為新的蘇清,那原本的蘇清,她愛我嗎?”容恒一雙眼睛,充滿期待。
蘇清心頭一顫。
原主當然是愛容恒的。
可她要是實話說了,容恒會不會因為原主死了而更加悲慟。
可要是不說,豈不是原主至死都沒有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斟酌一下,蘇清決定為了原主,就讓容恒獨自心痛去吧。
“她很愛你。”蘇清道。
容恒心底,輕吁一口氣,面上帶著濃濃的憂傷,“她,她有多愛我?”
蘇清想了一下,起身翻出一封信,遞給容恒,“喏,這是她當年在大佛寺后山埋的。”
就是那封發誓要成為大將軍然后輔佐容恒登基的信。
容恒認認真真看了一遍,“這是她寫的?”
蘇清點頭。
容恒啞聲低嘆,“她…她真的好愛我。”
略帶顫抖的吸了口氣,半闔雙眸,面上帶著沉湎的憂傷,“我也很愛蘇清,很愛,很愛。”
仿佛被灼傷的嗓音,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心疼。
蘇清…
我就是個罪人!
憂傷了一會,容恒看向蘇清,“蘇清深愛著我,我更是深愛著蘇清,所以,這件事,你看怎么解決吧?”
蘇清…
怎么,解決?
能怎么解決!
我也不想穿越啊,認真來說,我也是個受害者啊。
好好地,我招誰惹誰了,在我們那個世界,我是百姓愛護的子弟兵,就算每天沖鋒陷陣,我也心甘情愿。
結果來了你們這里,我是男人的時候,倒也過得自在,成了女人,天天被人惦記著陷害。
想到這些,蘇清一肚子火,可再看容恒那張半生不死的臉,蘇清心頭一軟,到底是自己霸占了人家蘇清的身體。
“你想怎么辦?”
容恒思忖了一會,“死者為大,我們聽蘇清的。”
蘇清…
這話聽著,有點別扭啊。
容恒道:“她信上寫了,希望能成為大將軍,這一點,你已經完成了她的愿望,只是,她還說,要輔佐我登基,成為我的皇后。”
蘇清立刻一臉拒絕,“我和你,只是合約夫妻!更何況,你愛的是她,不是我。”
容恒眼底憂傷微動,嘴角半翕,轉而苦笑道:“嗯,所以,你只輔佐我登基便好。”
蘇清心頭,忽的覺得被人擰了一把,狠狠疼了一下。
可為什么突然疼,又不大明白。
“但是,我們之前講好了,你毒素清除,便與我和離。”蘇清道。
“但是,你占據了蘇清的身體,難道不應該完成她沒有完成的愿望嗎?我又不是要求你也如她那樣愛上我。”容恒一臉受傷的看著蘇清。
蘇清…
算了算了,誰讓我橫插你們這對鴛鴦當中呢!
“我輔佐你可以,不過,約法三章。”
“你說。”
“第一,你登基之后,不許卸磨殺驢。第二,我不做你的皇后。第三…第三沒有想好,等我想好再說。”
“好。”
“空口無憑,你寫字據!”蘇清起身就去端筆墨紙硯。
容恒毫不猶豫,按照蘇清要求落筆。
寫完,蘇清收好字據,容恒道:“那,從今兒起,不許再提和離之事,到我登基之前,都不能離開我。”
蘇清…
她怎么忽然覺得,這件事哪里有點不對啊。
可到底哪里不對,想了想也沒察覺出來。
“你放心,我蘇清說話,一向算話!”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蘇清又把容恒當成好兄弟,一拍他肩頭,爽朗笑道。
容恒…
心頭無奈一嘆。
“你睡吧,我還有點事,要去書房。”容恒滿目柔情,語落離開。
一路走得步伐輕快嘴角上揚。
長青幾次揉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一臉納罕,“殿下,什么事這么高興?”
容恒皺眉看他,嘴角帶著忍不住的笑,“我很高興嗎?”
長青…
不高興,您笑什么,您在練習強迫自己笑嗎?!
“您都笑了一路了!”長青翻個小白眼,道。
“真的嗎?”容恒眼底的笑意加濃,“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長青…
“奴才怎么覺得,您這笑,有點小人得志的樣子?”
長青話沒說完,后腦勺被容恒抬掌一劈,“胡說八道!一點規矩沒有了!”
長青…
明明就是!
以權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