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容恒獻寶一樣,頂著熠熠發光的雙眼走到蘇清面前時,一眼看到石桌上的藥瓶兒和蘇清已經穿戴整齊的鞋襪,頓時整個人有一種風化了的感覺。
為了給媳婦弄一瓶兒藥,他和自己的小廝打了一架。
結果…
媳婦已經不需要了?
“你已經抹了藥了?”
“嗯。”語落,蘇清啃果子的動作一僵。
怎么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啊?
莫名其妙沒敢看容恒的眼睛,蘇清默默垂眼,兔子一樣的啃果子。
咔嚓,咔嚓。
長青一瘸一拐走來,朝福星道:“你找到藥膏了?”
福星點頭,笑道:“被鴨鴨藏了窩里了。”
長青松下一口氣。
找到就好,他的藥膏被他家殿下搶去…
才松下一口氣,長青腦中電光火石一閃,脊背一僵,緩緩轉頭,目光顫抖的看向容恒。
剛剛和他家殿下斗毆的…不是他吧 迎上容恒黢黑的臉,長青膝蓋一抖,差點跪了,“殿下,您聽奴才解釋,剛剛奴才的所作所為,都是不受控制了。”
容恒黑著臉,目光發陰,全身散發著寒氣。
長青哆嗦著嘴皮,解釋,“殿下,真的,奴才發誓,剛剛奴才是…是…”
眼角余光瞥到福星懷里的鴨鴨,長青靈光一閃,十分誠懇的看向容恒。
“殿下,奴才是誤食了那個讓鴨鴨癲狂的藥膏,才做出那種膽大妄為的事。”
福星的小眼神,頓時亮了。
嚯的轉頭,朝蘇清看去:主子,他真的偷吃了鴨鴨的藥膏。
蘇清…
長青舉起右手三根手指,義正言辭,“殿下,真的,您就是給奴才一鍋熊心豹子膽,奴才也不敢和您動手啊,真的,真的是因為那個藥膏。”
容恒抽一抽嘴角。
他能說什么!
難道否認長青的說法?
他不要面子的嗎?
為了一瓶兒藥膏,他的小廝都要和他動手,他這個皇子的面子往哪擺!
黑著臉,容恒道:“下不為例,罰你練龜息功三炷香的時間。”
長青小臉一垮,“殿下,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啊,福星,你幫我…”
長青苦著臉轉頭朝福星求救,然而,才轉頭,入目的不是福星,而是已經點好的三炷香。
福星拿在手里,塞給長青,“好好練。”
長青…
有沒有良心!我以下犯上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給你弄藥膏?
還有,你隨身裝香嗎?
要不要拿出來的這么痛快!
舉著三炷香,長青哭一樣的離開。
容恒若有所思的看著長青的背影,轉頭朝福星道:“看著他點,別讓他偷懶。”
“好嘞”抱著鴨鴨,福星歡快的應了一聲。
待福星一轉身,容恒壓低聲音朝蘇清道:“我瞧著,長青這小子,像是看上福星了。”
蘇清啃果子的動作一僵,匪夷所思的看向容恒,“啊?”
一面啊,一面輕飄飄的動了動眼珠,看容恒的背后。
福星一臉震驚站在那,宛若一尊雕塑。
容恒渾然不覺福星半路又返回,只朝蘇清道:“那次,福星傷到手指,長青就緊張的不行,今兒為了福星,居然和我動手,這不是動心了是什么。”
“靠!”福星平地一聲吼。
容恒驚得差點從石凳上跌下來,眼角一抽,回頭看過去,尷尬而不失風度的一笑,“你…你沒走?”
福星沒理容恒,轉頭朝長青走過去。
長青就在墻根下面壁練功,福星過去,抬腳朝著長青后背就是一腳踹。
長青頓時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
“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卻想泡老子?”一手叉腰一手平抬,福星怒目瞪著長青。
長青…
連爬帶滾起身,長青目光顫抖,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福星瞪著眼睛,一臉兇神惡煞,“你是不是喜歡我?”
長青刷的老臉一紅。
心跳驟然加快!
女神告白的方式好獨特,他要怎么接才帥氣而不失風度。
兩只手搓來搓去,長青急的一腦門子汗。
福星一看長青這猥瑣樣,氣不打一出來,抬腳又踹過去,“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喜歡我,我就廢了你二弟!”
長青條件反射雙腿夾緊。
不等長青腦子里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福星已經朝他一頓狂轟亂炸的暴揍。
容恒坐在石凳上,眉目扭曲。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蘇清啃著果子,“造孽啊,像我們福星這種真漢子,豈是一般男人能降服了的。”
容恒聞言,心尖一縮,轉頭看蘇清。
花枝暗影下,蘇清的面頰仿佛鍍了一層光。
這樣的真漢子,要什么樣的男人來配呢?
不由自主,拳頭捏了捏,容恒腦中又冒出了楊子令這個名字。
“楊子令什么時候回京?”鬼使神差,容恒問道。
蘇清看著前方的激戰場面,道:“要等南越那邊打完仗,怎么也得兩個月了。”
容恒…
兩個月,他能拿下蘇清嗎?
深吸一口氣,容恒給自己鼓勵:加油,你行的!
“你覺得,長青和福星,有可能嗎?”
蘇清扯嘴一笑,“看上去可能性不大,”
容恒心尖一緊,正要再開口,聽得蘇清又道:“不過,這種反萌差也挺有意思的。”
反萌差?
什么鬼。
雖然不明白這三個字,可挺有意思這四個字,容恒明白。
那就是有可能在一起的意思。
心頭微微松下一口氣,容恒道:“如果長青和福星在一起,別的不說,有一點我能保證。”
蘇清轉頭,看向容恒。
容恒一臉黨員宣誓般的嚴肅,“他一定不會讓她委屈一丁點。”
蘇清…
白了容恒一眼,“人家長青的事,你跟著這么認真做什么,搞得好像你在跟誰表白表決心似得。”
容恒…
我在跟你表決心啊!
那邊,長青和福星的戰斗,終于在那三炷香全部燃完之后,落下帷幕。
練功變成了練習挨揍…
雖然過程不同,但是結果相同,都是起到了懲罰的作用。
容恒表示,不用補罰了。
等蘇清和福星不在,容恒拍著長青的肩膀,勸慰道:“福星畢竟不同于一般女子,想要和她在一起,以后,這樣的生活,你要習以為常。”
長青仰頭,一臉委屈看著容恒,“殿下,您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