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被小廝引著去了正房。
那邊,容恒和蘇清已經“得了消息”,重新點燃燈。
看著福公公身后幾個太醫,容恒一臉茫然,“公公,出什么事了?”
容恒一問,把福公公問懵了。
福公公朝蘇清看了一眼,難道王妃連殿下也瞞著?
有可能!
殿下身子不好,定是王妃怕殿下知道了受驚。
真是個好王妃啊!
福公公朝容恒笑道:“沒事,就是陛下不放心殿下身子,讓奴才帶著太醫來瞧瞧。”
容恒笑道:“勞煩公公了。”
說完,容恒撿了椅子坐下,自覺的伸出胳膊,準備診脈。
幾個太醫…
福公公遞了個眼色過去,一個太醫裝模作樣走過去,給容恒診脈。
福公公趁機拉了蘇清到一旁,“王妃,借一步說話。”
蘇清回頭看了容恒一眼,跟著福公公走到院中,茫然看著福公公,“出什么事了?”
福公公一臉肅重看向蘇清,“王妃,府中猩紅熱的事已經傳到陛下耳中了。”
蘇清錯過了和鬼飆演技的時機,卻等來了福公公。
瑪麗蓮·蘇清上線。
蘇清一臉震驚,看著福公公,慌張催促道:“猩紅熱?公公,你莫嚇我,府里出了猩紅熱?快,快讓太醫去瞧瞧。”
福公公整個人都懵了,狐疑看向蘇清,“王妃,您…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還能有心思捉鬼?”蘇清認真的反問。
接下來半刻鐘,福公公就把謝良進宮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是進屋之后,當著容恒的面說的。
福公公說完,容恒臉色便陰黑下來,一拍桌子,“這個謝良,真是枉本王平時倚重他!”
瑪麗蓮·蘇清看著萊昂納多·容恒表演。
“府中的確有人起了紅疹,起初請了坊間大夫來瞧,大夫懷疑是猩紅熱,后來又請了秦太醫確診,秦太醫說,只是尋常皮疹,并非猩紅熱。”
說完,容恒咬牙道:“真沒想到,謝良竟然進宮如是告狀。”
等容恒解釋完,幾個太醫看向福公公。
心里咒罵了謝良幾句,福公公朝容恒央求笑道:“既是來了,讓幾位太醫再給那幾個患病的瞧瞧,奴才也好回宮交差。”
容恒點了頭,“也好。”
蘇清便令薛天引人過去。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幾個太醫回來,神色有些復雜。
福公公一皺眉,目光掠過蘇清和容恒,看向幾個太醫,“你怎么?”
幾個太醫相視一眼,為首的道:“那幾個人之所以有紅疹,是被人下了藥。”
此語一出,滿座皆驚。
容恒更是陰沉的臉上一臉震驚的疑惑,“有人給他們下了藥?”
太醫點頭,“是藥物作用,才滿身紅疹,紅疹神似猩紅熱,卻只要等體內藥效過了,疹子就散下去了。”
太醫語落,蘇清一張臉驟然陰冷下來,正要說話,卻是咳了一聲。
她咳嗽聲落,福星就提著一只鬼回來。
越過人群,將鬼直接丟在福公公腳下的地上。
丟哪不好,偏丟他腳尖前!
這倒霉的!
福星朝蘇清道:“主子,不是鬼,是個人。”
說完,俯身將女鬼披散的頭套一把扯掉,露出頭套下一張男人的臉。
弄鬼不成,被人活捉回來。
真是…
扮作女鬼的男人驚恐的看著四周的人,瑟瑟發抖。
蘇清看了福公公一眼,冷目看向他,“為什么裝神弄鬼?”
“女鬼”深吸一口氣,秉著拿人錢財屏蔽的關鍵字的原則,做最后的堅持。
“府中王妃殘暴無德,屏蔽的關鍵字如麻,逼死無辜丫鬟福元,我是福元的遠房表哥,不忍心表妹死的無辜,想要替她討個公道。”
“你胡說,我沒有表哥。”
“女鬼”語落,一道清洌洌的女聲響起。
眾人側目,就見一個小丫鬟邁腳進來。
福星指了福元,“她就是福元。”
見過打臉的,沒見過打的這么快的啊!
“女鬼”…
震愕看向進門的丫鬟,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不是說福元已經屏蔽的關鍵字嗎?
怎么又出現了?
“現在你又如何解釋?”蘇清不知何時從哪拿出她的鞭子,說話的時候,鞭子就左手一下一下揚起,又一下一下敲擊著右手掌心。
“女鬼”被蘇清這一下一下嚇得頭皮發麻,篩糠發抖。
“我…我…”
才結結巴巴說了兩個字,殘暴無德屏蔽的關鍵字如麻的蘇清就本色出演了她到底是如何殘暴無德屏蔽的關鍵字如麻。
手中長鞭一揮。
“啪!”
一道聲音落下,伴著另一道聲音響起。
“啊!”
“女鬼”被打破的衣服露出皮開肉綻的胳膊。
他疼的滿地打滾,立刻一個字不落的將謝輝交代給他的事招了個干凈。
等他說完,福星將她是如何偶然救了福元的事,巴拉巴拉挑重點說了一遍。
“還好我救了福元,要不然,真等他們從井里撈出福元的尸體,就算是他裝神弄鬼被人揭穿,我們主子的清白也說不清了。”福星橫了“女鬼”一眼,道。
太醫們還沒有從剛剛那一鞭子的刺激下回過神,就被“女鬼”交代的事情又刺激一波。
謝輝是謝良的侄子。
侄子買通外人來裝神弄鬼嚇唬蘇清,謝良進宮告御狀,說府中鬧出猩紅熱。
那可是猩紅熱啊,太后見了謝良,居然直接把人推到御書房,一點不擔心皇上會被傳染。
而現在,得了猩紅熱的人,卻是被人下了藥。
誰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是傻子。
正如福星所言,如果不是她救了福元,此刻他們撞到的,就是一具尸體。
蘇清怎么也說不清啊。
她本就是那么個狼藉名聲,逼死個丫鬟,簡直太正常了。
等福星說完,蘇清看向福公公,“府中的事,讓公公看笑話了。”
福公公立刻恭順的低頭笑笑,“下人作怪,連累王妃了。”
蘇清便道:“事情既是如此,還請公公和幾位太醫做個見證,我想搜一搜府中下人的屋子,看能不能搜出那種藥來。”
福公公想都沒想,便道:“陛下派了奴才來,奴才自然是有義務把府中的事如數回稟陛下的。”
這話便是應了。
蘇清轉頭問容恒,“殿下,可以嗎?”
容恒一臉寵溺,“你是王妃,自然做主。”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