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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共乘

  說著話,眼睛若一灘碧波,直直的,深情的,含冤帶屈的凝著容恒。

  蘇清頓時抖了一身雞皮疙瘩,朝容恒道:“我在二門那等你。”

  抬腳離開。

  很明顯,寧遠心昨天沒有見到容恒,今兒是來截胡的。

  作為一朵優秀的小白花,在容恒遭受了霸王硬上弓這樣的人間慘劇之后,豈能不貼心安慰。

  她可沒有心情聽那些話。

  蘇清離開,寧遠心顫巍巍看著容恒,直起身來,向前一步,“殿下…”

  一句叫喚驚得長青差點跌倒。

  知道的,這是寧遠心說話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東西發出的春叫!

  難道以后的日子里,寧側妃都要這么說話…太可怕了!

  長青默默的翻了翻眼皮,看天空流動的云。

  容恒在寧遠心上前一步的同時,向后退了一步,“來請安?”

  聲音沒有什么溫度。

  容恒的后退讓寧遠心眼底頓時含了淚花,點點頭,“從進門都沒有見到殿下,妾不放心,來看看。”

  容恒道:“現在看了?”

  寧遠心…

  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接這一茬。

  容恒又道:“既是看了,就先回去吧,等本王和王妃從宮里回來,你還要給王妃敬茶。”

  容恒說完,轉身就走。

  一點多余的感情沒有。

  寧遠心不甘心,上前一步扯住容恒的衣袖,“殿下難道忘了,我們幼時曾一起玩過得。”

  容恒笑笑,“本王最近病的都快失憶了,更別說那么久遠的事。”

  說完,從寧遠心的手心里扯出衣服,離開。

  寧遠心望著容恒的背影,死死咬住嘴唇。

  她給蘇清敬茶?

  那也要蘇清有命回來!

  方才還溫柔似水的眼睛,一時間陰暗下來。

  長青追在容恒身后,很八卦的道:“殿下,奴才怎么不知道您和寧側妃幼時還一起玩過?”

  容恒道:“她以前和瀾兒關系好,是見過幾次。”

  容恒一提,長青想起來了。

  那都是五六歲的事了,誰能記住!

  蘭兒,大名何清瀾,是慧妃娘家的侄女。

  小時候隨著家人進宮給慧妃請安,曾在宮里小住過一陣子。

  寧遠心作為公主伴讀,時常出沒宮中,不知怎么就和何清瀾玩到了一起。

  不過,何清瀾在宮里一共也就住了三個月,就算一起玩了,能有多大的友誼。

  剛剛寧遠心就是在尋找話題,扯出感情。

  長青撇撇嘴,沒再多話。

  因為他們已經走到了蘇清面前,再多話,萬一惹出事來怎么辦!

  蘇清穿著裙裝不好騎馬,容恒的身體,明里暗里都應該少騎馬。

  蘇清已經在一輛車輦上坐了,隔著車門,朝容恒道:“我和福星坐這個,你坐那個。”

  容恒一臉寵溺的笑,“什么這個那個,王妃當然要和本王共乘一輦,這才不負一夜春宵不是。”

  說著,容恒就翻身上車。

  長青…

  福星…

  眼睜睜看著容恒已經上車,福星護主心切,忙翻身就要跟著上去。

  長青立刻拉住她,“你做什么?”

  福星道:“你家殿下上了我家主子的車!”

  容恒眼看長青根本拉不住福星,唯恐福星真的上來,忙朝蘇清道:“我有話同你說。”

  蘇清狐疑看他一眼。

  容恒冷哼,“難道你以為本王想要和你共乘一輦?”

  蘇清放下狐疑,這倒是。

  “就這樣吧。”蘇清朝福星道。

  主子都發話了,福星只得作罷,不安的叮囑蘇清,“主子,您多小心。”

  容恒驟然臉黑。

  車簾一拉,馬車開拔。

  蘇清問容恒,“什么話?”

  容恒抱臂倚靠在車廂上,眉眼微涼,“我想,為了我們以后都過得舒坦,有必要人前恩愛一下。”

  蘇清覺得她的雞皮疙瘩已經蓄勢待發了。

  “為什么?”

  “你也知道,太后不喜歡你,德妃更不喜歡你,以后你進宮的次數多,難免遭了毒手,本王總要有個理由去撈你不是!”容恒一副為蘇清著想的語氣。

  蘇清眼皮一番,“真是謝謝“本王”殫精竭慮為我著想了。”

  “不必客氣。”容恒坦然接受蘇清的謝意。

  蘇清…

  ““本王”,其實你完全不必要這么委屈自己,你只要給我一封休書,咱倆就一拍兩散,這樣,我也不必提心吊膽害怕太后要害我,你也不用苦心竭慮的救我。”

  “你是正妃,無緣無故,不能輕易休掉。”容恒眼底閃著得逞的小火花。

  蘇清就道:“不會無緣無故,那就有緣有故,你說吧,我做什么你就能順理成章的休我了,偷情還是養奸夫?”

  容恒…

  他想吐血!

  蘇清挑挑眉毛看著容恒,“所以,“本王”你到底有什么話要同我說?”

  容恒…

  深吸一口氣,容恒道:“我們的婚事,是父皇賜婚,除了生老病死,根本不存在休妻一說,你要是做出不該做的,結果只能是被賜死。”

  說完,容恒悠悠看向蘇清。

  小樣,治不了你!

  蘇清的挑戰欲被激起,開口就道:“我要是被賜死,就沒人給你治病了,你就等死吧。”

  容恒嘴角一抽,臉就黑了。

  是了,就算是要賜死蘇清,也得等蘇清治好他的病再說。

  蘇清抿唇一笑,又道:“等我把你的病治的差不多了,我就給你再下點毒,除了我,無人能解,這樣,我也不用擔心你過河拆橋了。”

  容恒…

  蘇清看著容恒一臉掉進茅坑的表情,哈哈笑起來,“所以,“本王”你還不說實話?”

  容恒咬牙切齒,“本王想要肅清府邸,但是本王不好親自出面。”

  蘇清頓時了然。

  一個偷養暗衛的人,豈能是坐吃等死之輩。

  容恒懶得管理府邸,一則是因為身體原因,二則,怕也是中庸之道,麻痹那給他下毒的人吧。

  現在,既然身體有望痊愈。

  他當然要開始暗戳戳的行動起來。

  了然之后,蘇清冷笑,““本王”是打算拿我當槍了?”

  他不方便做的事,只要他們夫妻和睦,他對蘇清百依百順,蘇清就能全權代勞替他做了。

  真是好算計。

  容恒看著蘇清,“我不白用你。”

  蘇清挑眉,“哦?是嗎?什么好處?”

  “你要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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