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墻是因為平陽侯府的大門攔著他不讓他進。
殿下為啥也翻墻?
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平陽侯府的大門敢攔住他家殿下。
長青狐疑看向容恒。
容恒沒搭理長青,而是姿態優雅的從墻根朝蘇清走來。
對于容恒翻墻進來,蘇清也很意外,“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翻我的墻好嗎?”
容恒一臉高貴,冷哼一聲,“本王翻誰的墻,是那墻的榮耀!”
頓住,容恒上下掃了蘇清一眼,“再者,男女授受不親是事實,不過,請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咱倆,頂多算男男。”
蘇清…
靠!這是一個有求于人的王爺該有的樣子嗎?
長青用同樣的目光看向他家殿下,哪來的勇氣!
蘇清白眼一翻,朝容恒道:“請再給那墻一道榮耀,原路返回!”
說完,蘇清轉身朝屋里走。
容恒就對著蘇清的后背道:“那鐲子,不光和我母妃有關,和侯爺也息息相關,難道你想讓侯爺一輩子背個說不清的污點?”
這話,成功的讓蘇清頓住腳。
轉身,蘇清看向容恒,請繼續!
容恒卻道:“你確定你這里是個能說長話的地方?你剛剛打暈你祖母,估計一會就會有人來興師問罪吧。”
蘇清冷笑,“所以,“本王”你要長話短說啊!”
容恒道:“好,長話短說,跟我走。”
蘇清翻他一眼,“你說了我再考慮跟不跟你走。”
容恒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蘇清,“我說了,長話短說,跟我走。”
蘇清…
容恒短說了的長話就是:跟我走?!
蘇清果斷搖頭,“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所以,求我辦事,給我好處。”
容恒…
都說了,那鐲子不光和他母妃有關,更和平陽侯有關,這貨怎么油鹽不進!
他手里的資本沒了!
容恒看著蘇清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咬牙道:“沒想到平陽侯一世英名,生出你這樣一個女兒,你要什么好處?”
蘇清笑道:“一千兩,不多。”
容恒橫她一眼,“你是掉錢眼里了嗎?”
蘇清聳肩,笑道:“痛快點,答應就給錢,不答應就去給墻送榮耀,一會有人來找我興師問罪了。”
長青眨眨眼,看向他家殿下。
容恒瞪著蘇清,“好,給你一千兩,走吧!”
蘇清伸手,“拿來。”
容恒咬牙,“現在本王身上沒有,回頭給你。”
就在容恒語落,福星就規規矩矩端著筆墨紙硯小跑出來了,“主子,小的就知道殿下出門不帶銀子。”
容恒…要不要這么忠心!
看了福星一眼,轉頭瞪了長青一眼。
長青…我就是個炮灰!
蘇清指了筆墨紙硯,道:“沒有銀子,先打欠條。”
容恒繃著臉,“本王難道還會欠你銀子?本王這張臉,就是信譽的保證!”
蘇清噗的一笑,““本王”你的臉的確長得像欠條,但,還是得寫,這年頭,男人要能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
福星頓時想起張大人家上樹的豬,眨眨眼看向蘇清,不明白為啥她家主子這么鐘情于這句話。
容恒恨恨瞪了蘇清一眼,不得不提腳上前,拿起筆寫。
一邊寫,一邊道:“你不是上的挺利索嘛!”
蘇清的臉驟然一黑。
長青嚇得一哆嗦。
他家殿下這是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速度找死啊!
上次在三和堂,蘇清暴揍三和堂少幫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長青擔憂而驚悚的看向容恒,悲痛而果斷的做出決定,如果真的打起來,他還是跑吧!
只是,讓長青意外的是,蘇清驟然黑了的臉,轉瞬又恢復原樣。
難道未來王妃不敢打他家主子?
不可能!
就在長青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的同時,蘇清幽幽開口,“五千兩!”
坐地起價。
“我上樹上的辛苦,決定犒勞自己一下,五千兩!”蘇清伸出五根手指。
“你怎么不去搶!”容恒怒道。
蘇清一笑,“我就是在搶,搶你的!”
容恒…
看著自家殿下鐵青的臉,長青很不忠心耿耿的笑了出來。
活這么大,他總算領悟了一個人生真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容恒有求于蘇清,蘇清又不吃他提前準備的資本,他只能低頭把欠條上的一后面加了兩個字:加四。
蘇清滿意的收起欠條,朝容恒道:“你是打算翻墻出去等我,還是走大門等我?”
容恒疑惑看向蘇清,“你不和我一起走?”
蘇清嗯道:“我要去興師問罪。”
容恒…
是他變笨了嗎?
為什么聽不懂蘇清的話。
“你剛剛打了你祖母,你要去興師問罪?”容恒一臉吃了蚊子的表情。
蘇清認真的點頭。
“我二嬸管著家里的中饋,我祖母在我毒發的時候來對我實施家法,我二嬸不聞不問,也不向我祖母解釋清楚今天的事,我有必要給自己討個說法。”
福星站在蘇清身后,一臉兇殘道:“對,我們主子不能白吃虧!”
容恒…
很好,很強大!
他還是默默和長青去給那道墻增加榮耀吧。
可能一會的場面比較血腥,不太適合他看。
長青和容恒一走,蘇清吩咐福星,“準備一下,等從松香院出來,我們直接和他們匯合。”
福星歡快的哎了一聲,轉頭抱起她的鴨鴨,“主子,走吧。”
蘇清…
“你準備好了?”看看鴨鴨,看看福星,“你要帶著它去?”
福星點頭,“我帶鴨鴨去散散心。”
蘇清…
她瞬間覺得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才要問最后一句。
出了院子,蘇清直奔慈心堂。
朝暉郡主不敢給老夫人請御醫,只請了坊間的大夫,大夫開了藥施了針,老夫人依舊沒醒。
蘇清進去的時候,二房兩口子和她爹娘都在。
見到蘇清進去,朝暉郡主立刻沉了臉,一雙眼宛若刀子一樣射來。
蘇清先發制人,在朝暉郡主張口一瞬,她先一秒開口。
“今兒宮里的事,到底是誰給我下毒,我心里一清二楚,我更知道,二嬸你同樣一清二楚。”
蘇清這前半句話音一落,朝暉郡主心頭狠狠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