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總算是徹底打動了方怡筠。
略一思忖,方怡筠便微微頜首,“這樣也行,不過...她到底是我家的人,我完全回避,也不太好。”
“到時候一起吧,有什么,你跟她說就是。若是她不樂意,正好,我還能給你撐撐場子。”
雖然她極不待見方妙菱,但她也不會做出讓蔣文淑單獨與方妙菱交涉的事情。
上回秋獵,母親叮囑過的那些話,她還記得。蔣文淑這個人,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她們本來,也只是利益關系,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好姐妹。
什么都交給蔣文淑單獨去做,她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蔣文淑同方妙菱去說,她在旁邊盯著。這樣...但凡有個什么事,她也能及時知道。
對于方怡筠這番話,蔣文淑略覺得有些詫異,不過詫異之后,她還是含笑點了點頭,“如果能有你在旁邊,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我本來還擔心,自己跟她隔著層關系,說話不頂用呢。現在有你這句話,我便算是放心了。”
有沒有方怡筠在旁邊,她其實并不是很在意。反正,那也不過是草包一個,隨便忽悠兩句,事情就過去了。
拉過方妙菱,不過是想有個能替她們做點小事的人罷了。
方怡筠并沒有就這個問題與蔣文淑多聊,微微頜首之后,她便轉頭看向喜嬤嬤,帶著幾分厭惡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就去把方妙菱給叫過來吧。”
“不用跟她多說什么,就說是我有事找她就行,她會來的。”
“喏。”
翌日,姜綰蕓睜眼后,便立馬起身掀了帷幔,率先向刻漏的方向看去。
不出意外,果然又是晌午時分了。
午時,是整日里太陽最大的時候,驕陽發出的熾熱光芒,哪怕事隔著一層窗戶紙,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用手稍微擋著陽光適應了片刻后,姜綰蕓便想起身洗漱更衣。不過,還沒等她爬起來,外面,顧瑾淵的聲音,便先行傳了過來,“綰蕓起了嗎?”
“回稟陛下,小主這會兒還在休息。”答話的是福祿。
“還沒醒嗎?”顧瑾淵怔了怔,隨即,又兀自推斷道,“看這時辰,也應當快醒了,你先去準備洗漱用的清水,朕進去瞧瞧她。”
說完,他便徑直推門往屋內去了。
聽到他叫了人,姜綰蕓也就不勉強自己了,往背后的軟枕上一靠,人便不再動彈。
顧瑾淵輕手輕腳地進來,一掀帷幔,首先對上的,便是那雙已經恢復了清醒的眸子。
他怔了怔,“醒了怎么沒叫人進來伺候?”
“才醒,還沒來得及。”姜綰蕓說話的同時,目光也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您這就從軍營回來了?”
“是啊。”顧瑾淵頜首,順便伸手將人扶起,“就是交代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加強京城周邊的戒備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待福祿把水送來,他又親自擰干錦帕,遞到姜綰蕓面前,“你放心,這件事,朕也警惕得很,不會有絲毫松懈的。”錦繡深宮:帝君嬌寵寒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