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回應他的,是顧瑾淵的一聲冷笑,“箭都射偏了一支,你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表現不錯?”
顧逸笙:“…?”
皇兄嚴肅一點沒什么,可這嘲諷的語氣是什么情況?他就是按照皇兄的要求去校場上跑了兩圈,然后展示了一下自己近期聯系的水平,怎么就…又得罪皇兄了呢?
不應該啊!
“皇兄…臣弟怎么得罪您?”想不通的人想悄悄詢問一下自家皇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問清楚了,以后他也好回避啊!
不然這一天天的,日子豈不是要過得心驚膽顫的?
顧逸笙帶著真誠和期望發問,但回應他的,只是顧瑾淵淡淡一睨,“什么地方?自然是你學藝不精!”
說罷,顧瑾淵便雙腿一夾馬腹,直接策馬揚鞭走了。徒留顧逸笙一人,愣愣待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皇兄那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只能把目光轉向自家皇嫂,冒著生命危險,單獨湊上去詢問,“皇嫂,你知不知道皇兄方才怎么了?之前不是還好好兒的嗎?為什么突然又發脾氣了?”
“他…咳…你別管他。”姜綰蕓尷尬扯扯嘴角,“你就當他是老毛病又犯了吧。”
陛下發脾氣的原因,她還真不好跟這孩子解釋。她能說什么?說你哥那只行走的醋壇子沒有擱穩,一不小心又被風給吹倒了?
“皇兄他以前不會隨便亂發脾氣的。”顧逸笙撓撓頭,有些疑惑又有些可憐,“皇兄不高興,肯定是有原因的。不過以前我能瞧出來,現在不能了。”
“皇嫂,要不你就大發慈悲,給小弟再指點一下?”
姜綰蕓:“…”
聽顧逸笙這么一說,她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以前不這樣,但現在這樣了,為什么?這口鍋可不得她來背嗎?
“咳…其實也沒什么,這件事情不怪殿下,怪妾…”姜綰蕓尷尬咳嗽一聲之后方才道,“妾不清楚你們騎射功夫的審核標準,張口就說厲害,所以…陛下心里有些不痛快。”
“陛下覺得…妾胡說是不對的,呃…大概就是這樣吧。”
模模糊糊地解釋完緣由之后,姜綰蕓又道,“所以殿下不必懷疑是自己做錯了什么,這件事與您無關,是妾的問題。”
顧逸笙:“…”
皇嫂說了這么多,重點還是那句“張口就說厲害”吧?皇嫂夸他厲害,所以皇兄心里不痛快了,有理有據,邏輯上也能說得通。
“其實…”顧逸笙別扭著開口,“我們平日里教騎射功夫那老師的審核標準是…三只箭命中靶子,就算是過關了。所以…”
所以皇嫂方才夸他厲害其實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有問題的人是皇兄!
一同學習的人里面,能達到他這水平的人,寥寥無幾,皇兄就算覺得他做得不夠好,也不至于否定。
說到底,皇兄就是嫉妒皇嫂夸了他,哼,小氣鬼。
要不是皇嫂溫柔,總是能包容他,就他這樣的脾氣,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