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琦均那樣的人,使些手段…確實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顧瑾淵微微頜首,“不過,他也就僅僅能在暗地里使手段。”
“能在明面上直接逼迫人的,只有朕,除非是下旨賜婚,沒辦法逃得掉,別的,都是有辦法解決的。”新八一 “那…陛下打算怎么辦?”姜綰蕓認真問道,他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朕先給他賜婚啊。”顧瑾淵聳聳肩,一臉輕松道,“只要朕先幫他把親事定下了,旁人便沒辦法了。”
“當然了,他們如果想把女兒送給人做妾,也是可以的。這就要看…他們能不能抹得開這個臉了。”
說著,他又喃喃自語道,“唔…朕記得西棠郡主似乎跟她母親住在京中的。雖說詢王已經過世了,他們家風光不再,但她好歹是正經的皇家血脈,王孫貴胄,也是詢王唯一的女兒。”
“配牧亦辰,倒是也綽綽有余?”
“不行!”姜綰蕓想都沒想,便直接跟他說了不。說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似乎太急促了些。
在顧瑾淵驚愕加不解的目光下,她又輕咳一聲,緩聲解釋道,“妾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您自己都說了,他現在是為情所困。”
“若是您胡亂指婚,讓他對您起了抵觸的心思,那不就適得其反了嗎?畢竟,不是每個有情傷的人,都愿意忘記過去,去迎接一段新的感情。”
“哦。”顧瑾淵反問,“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她方才那個反應,絕對有問題。之前她就一副特別關心牧亦辰的樣子,莫非她知道什么?
姜綰蕓也知道,自己方才反應太過,現在恐怕是圓不回來了。于是,她也只能擺出一副設身處地為人著想的模樣,“反正,這事兒若是擱在妾身上,妾就不愿意。”
眼前這人小氣,只要認真跟他分析一下,他肯定能理解的。
“嗯哼?”顧瑾淵抬眸,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如果…如果以后被迫跟陛下分開,妾也是不愿意忘了您,再去接受別人的。”姜綰蕓抿唇,“有的傷痛雖然可以被時間抹平,但并不代表,以后可以再觸及。”
“反正妾就是這么想的,陛下要是覺得妾小氣,不能理解就算了。”
“你…”她這番說辭,倒是顧瑾淵沒有想到的。
牧亦辰情傷好不好,要娶誰,在這一時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綰蕓方才說,她心里永遠只會有他一人。
哪怕他不在了,也依舊是如此…
“你怕朕繼續問你,所以你想哄朕。”顧瑾淵彎了彎鳳目,抬眸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字一句道。
“妾就是…”姜綰蕓被他說得有些緊張,但是也不心虛。她就是那么想的,只是選在這個場合跟他說,是有那么一兩分別的用意…
總歸不是騙人的,他可以不聽,但是不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