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多潛在的危險在,這牧亦辰的處境,還真是艱難啊...
今日見他對著皇城獨飲,想來,他心中還是念著歆涵姐的。如此,他對那些高門貴女便不會有什么想法。可他沒想法是他的事,這并不妨礙別人對他的想法!
那些權貴的手段...姜綰蕓揉揉額角,只覺得頭疼無比。罷了,這種事情想也沒用,但愿他能在這浮華的京城,守住自己的本心吧。
歆涵姐也從未盼著他一生不娶,畢竟自己已經久居深宮,哪兒能再拖著別人?但她還是希望,他日后能找一個值得的人,而不是被那些勛貴左右,將婚姻變作籌碼...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顧瑾淵行至她身旁坐下,隨手一撩,便把帶著水汽的頭發都攏到前面,順手擦拭。
看了看她揉額角的動作,顧瑾淵又奇道,“頭疼?怎么會頭疼?”
說著,他便伸手接替了她的動作,“你放手吧,朕幫你揉。”
姜綰蕓無奈,她又不是因為真頭疼才揉額角的...有他這份關心,她真是...頭更疼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習慣性地揉揉。”說著,她便伸手把他放在自己額角的手給拉了下來,順便,把他擦頭發的絹布重新遞回到他手中,“陛下,您還是先把頭發擦干吧。”
“已經很晚了,但是濕頭發不可以睡覺!”
“好啊。”顧瑾淵重新拿起絹布擦發,答得輕快,但輕快歸輕快,他并沒有因此,就略過自己最初的問題,“朕剛過來之前,你在想什么?”
“一臉愁苦,說吧,誰又得罪你了?”
“妾還能想什么?不就是...”話說到一半,姜綰蕓忽然就有了主意,“妾就是在想之前在外面吃夜宵的事啊。”
“覺得好吃還想吃?”顧瑾淵挑眉,“那明日再去吃就是了,這有什么好愁的?”
“你若是嫌麻煩,朕讓人把店家叫到宮里來給你煮了吃也可以。只要你想,就能辦到,哪需要愁?”
姜綰蕓:“...”
聞言,她終是忍不住咬牙道,“難道在陛下眼里,妾就只會吃嗎?這都什么時辰了,誰還想著吃?!”
“現在再看,便只能瞧見這張臉了,這多沒意思。”
“陛下!”姜綰蕓狠狠剜了自己身側的人一眼,氣得直磨牙,“您就不能正經一點兒嗎?除了吃就是...一點兒仁君風范都沒了!”
說著,為怕他再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她便干脆撐起身,快速挪到他身邊去,一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直接捂了他的嘴。
不讓他說了!
他倒了,姜綰蕓自然也跟著倒了下去,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放手,沒給他半分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