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瞧著,在最開始的時候,陛下連方蘭嬌的麻煩都沒去找嗎?”
“我自然知道陛下不會把此事扣在我們頭上,可是家里邊兒...”方怡筠抿唇,眉宇間仍舊藏著幾分憂愁,“不管怎么說,此事于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打擊...”
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這倒是。”蔣文淑無奈嘆息一聲,“可這也沒辦法不是?誰能知道,一個遠在涼州,根本沒有多少聯系的親戚,能做出那種事?”
說著,她便起身走到方怡筠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勸道,“怡筠姐姐啊,你最好,還是勸勸家里,盡早跟那方誠言一家,撇清關系吧。”
這句勸,倒是真心至極。
不管怎么說,戶部的方尚書和她爹,都是馮首輔那條船上的人。
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從船上掉下去,其他人,都不會太好過。說不定,還會被一起扯下水。
如此,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家的靠山,因為一個遠在涼州的小官兒,出什么問題。
“這件事我會與家里說的。”
在方怡筠點頭應下之后,蔣文淑又彎唇笑笑,“至于方蘭嬌,我們也沒必要就此放棄她。”
“好歹是一起入宮的姐妹,怎么能因為對方家道中落,就避而遠之呢?”
放棄方蘭嬌?開什么玩笑?
之前她對方蘭嬌那般好,除了事事為其著想之外,還忍下了她不少脾氣和抱怨。
這顆精心培養的棋子,還沒發揮最大的作用呢,怎么能就此丟棄了呢?
方蘭嬌要怎么用,她暫時還未想好,但是她知道,這花費了她不少心思的棋子,得燃燒自己,發出最絢麗的光將她照亮才行。
默了默,她又拉過方怡筠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行了,別想那么多了,前前后后忙了一日了,早些歇著吧。不管怎么說,都要保重身體才是。”
說完,蔣文淑便與她道了一聲告退,緩緩退了出去。
看著蔣文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門口,方怡筠不由瞇了瞇眼,冷冷道,“裝模作樣!”
“哼。”她冷哼一聲,就近坐下,嘴上的冷言冷語,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那賢良淑德的模樣,在本小主面前裝有什么用?”
“有這心思,不如去陛下面前多晃悠兩圈,好叫陛下把她記掛在心。”
“小主這說的是什么氣話?”喜嬤嬤見她生氣,連忙替她又沏了盞茶,低聲安慰道,“不管怎么說,這蔣小主說的一些話,還是有道理的。”
“方蘭嬌確實不能立馬就拋棄掉,那畢竟是您堂姐,您若是毫不留情,在陛下那邊,難免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您可千萬別忘了夫人囑咐您的話,賢良淑德四個字,就是沒有,也得裝出來!”
“男人怎么都喜歡那樣惺惺作態的女子?”方怡筠不滿蹙眉,“難道陛下就不覺得,蔣文淑很做作嗎?!”
“同樣是在他身邊放了眼線,對蔣文淑,他僅僅是訓斥幾句就完事了,可是對我...卻是禁足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