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啊,你終于回來了,你不知到老猿我等你等得好傷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渾身上下肉得都沒二兩肉了,嗚嗚~”
華國南部沿海的一個小村子,一頭白色猿猴趴在地上,抱著一個藍衣女子的小腿,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著這些年它受的苦。
看著又哭又唱的白猿,鄢然眼皮那叫一個抽抽呀,無語望青天。
旁邊的黑娃用爪捂臉,十足的嫌棄;小仙更是直接將頭轉了過去,主人怎么收了這么個二貨?!太丟臉了,恥與為伍!
“嗚嗚~”
白猿抱著鄢然的小腿,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暗搓搓的透過指縫打量鄢然的神色。
唉?主人怎么還不說給我獎勵呢?
這些年,它守在這個偏僻小村里,矜矜業業的保護著星月門弟子的家屬,沒敢踏出一步。
就沖這個,主人就應該獎勵它好多好多的靈桃吧!
此時,白猿眼中全是靈桃的影子,還差點流口水。
十多年沒吃過靈桃了,可饞死它了!
見鄢然沒反應,這讓白猿很是不解。
村中那些小屁孩朝大人要東西吃的時候,不是只要一哭鬧,大人就會給的嗎?
難道主人是嫌它說得不夠慘?哭得不夠大聲?
于是,更加大聲的哭唱開始了。
“好了!”忍無可忍,鄢然揉著發疼的腦袋,終于出聲打斷了白猿。
鄢然無語的看著瞬間收聲,淚眼朦朧的看著她的白猿,嘴角再次止不住的抽了抽。
好歹也是一頭元嬰境妖獸,像個小孩一般,在這里又哭又唱,好意思嗎?
身為強者,要點面子行嗎?
白猿表示,面子是什么東東,有靈桃好吃嗎?沒有,那要來干什么?
“好了,你辛苦了,我們這就回星月門了。”
吳凱等人已經去召集村里的其它人去了,居住在這里的人大多都是星月門弟子的家屬。
南洋龍宮霸占星月門的時候,死了不少人,那些人的家屬,這些年都是白猿在保護。
“歐耶!”白猿拍拍屁股就站了起來,舔著臉問道,“主人,回去之后,我能天天吃靈桃嗎?”
“能,回去之后,讓你吃靈桃吃個吐。”
“不會的,不會的,靈桃我可愛吃了,不會吃吐的。。。”
蜀地,星月門。
“弟子拜見掌門。”
鄢然帶著吳凱回來,周陽立馬迎接了出來。
掃了一眼再也看不到一絲海族痕跡的水云山,鄢然點了點頭,這家伙能力不錯,這么短的時間就將水云山收拾干凈了。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叫周陽,日后就讓他跟著你吧!”鄢然對著吳凱說道。
“是!”吳凱笑著打量了一眼周陽,能被掌門親自收入星月門,還在那樣的時間點,這人運氣倒是不錯。
“周陽拜見大長老。”周陽立馬來到吳凱身邊,恭敬的行了一禮。
這段時間,他特別仔細打聽過星月門往事,知道掌門一般不管事,門派內的大小事務都是大長老吳凱在打理,可得好好打好關系。
“關閉山門,這段時間不接見任何人,大家好好將身體調理一番,不要落下隱患!有什么不能解決的,就來找我。”鄢然嚴肅的說道。
“是!”
隨后,鄢然帶著周秀云、鄢永安和三妖回了水簾峰,其他人等著吳凱的安排。
服用了血肉石凍之后,吳凱的斷臂已經重新長出了,此時的他,又是意氣風發的星月門大長老了。
“十多年了,我們終于又回來了!”
吳凱眼眶有些濕潤,星月門從建立之初到隨后的名滿天下,他都參與在其中,看著它一點一點地成長起來,他早就將其當作是了自己的家。
星月門被南洋龍宮奪走的時候,他真是恨不能以死謝罪。
看著比以往更加秀麗、壯美,靈氣也更加濃郁的水云山,吳凱又充滿了干勁兒。
星月門一定會成為華國最強的門派的!
水簾峰峰巔。
鄢然坐在石桌前看著星月門的弟子名冊,旁邊,鄢永安和黑娃、小仙等在嬉鬧,白猿抱著一推靈桃,“咔嚓咔嚓”的吃個不停。
沒一會兒,吳勇、吳凱和吳謀走了上來。
“掌門!”
“來了!”鄢然放下手中的名冊,看向三人,目光最后落到了吳勇身上。
“吳勇,由于你中毒時間過長,我雖然將你體內的毒素逼出了,可是你的筋脈、丹田已經被腐蝕得千穿百孔了,如今就算是修煉,吸入的靈氣也沒法儲納。”鄢然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知道,我能感覺得道。”吳勇眼眶發紅,雙拳握得指節發白,微微有些顫抖,像是極力在忍耐著什么。
“掌門,真得沒有其它辦法了嗎?”吳凱、吳謀急切的問道。
“凱哥,謀子,不用再說了,這都是我的命。”吳勇低頭悶聲說道,努力讓眼中的淚水不要落下來。
看著三人身上彌漫著的悲傷氣息,鄢然心里也不好受,起身說道,“吳勇,雖然你丹田、筋脈被毀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你不能修煉了,我這里有一門煉體術,你可愿意試試?”
“煉體術?”吳勇瞬間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鄢然。
“煉體術其實就是傳說中的體修。”
“我愿意,只要能修煉,我愿意成為體修。”吳勇急忙表態,眼中綻放著希望的光芒。
“我先說好,煉體可要比修煉更加幸苦。”
“我不怕幸苦,只要能修煉,什么苦我都愿意吃的。”
鄢然笑了笑,看向還在為為吳勇高興的吳凱,“煉體術不需要修士身具靈根,剛剛我翻看了一下宗門名冊,發現好些弟子的后裔都沒有靈根,你去問問他們,可愿煉體?”
“真的?!”這下,吳凱、吳謀真是驚喜了。
靈氣復蘇已經有二十多年了,雖然每年修士都在增加,可相對眾多的普通人來說,身居靈根的修士所占的比例依然十分的稀少。
若是,星月門弟子的那些沒有靈根的后裔也可以修煉了,那星月門的實力絕對會暴漲一大截,而且還能讓門派的凝聚力增強。
“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煉體也是有資質限制的,除了資質還需有過人的毅力、心性,而且所消耗的資源也是十分的驚人。”
“念在這些年,星月門弟子所受得苦,門派可以為他們提供煉體術、淬體液藥方,以及第一次修煉的淬體液,可之后的修煉資源就要他們自己去賺取了。”
“對了,除了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修士也是可以修煉煉體術的,強大的體魄對于修士的重要性就不用我說了吧。”
當吳凱將普通人也可以修煉這事傳達下去后,星月門的弟子都沸騰了,紛紛表示不怕吃苦,愿意煉體。
水云山除了水簾峰、青云峰、凌云峰,還有十二座山峰。
經過上次的靈氣大爆炸,如今水云山十五座山峰座座靈氣濃郁。
鄢然專門指定了一座凡人峰,讓星月門弟子的那些凡人家屬居住,周秀云和鄢永安就被安排到了這里。
本來鄢然打算將他們帶到水簾峰的,可水簾峰太過冷清,擔心外婆和舅舅寂寞,才讓他們住在這里。
又挑選了一座靈氣濃郁的山峰,作為煉體峰。
煉體峰,日后就是星月門煉體弟子修煉的地方了。
從黎氏那里得來的煉體器具,全部被鄢然放到了煉體峰上。
又指定了一座靈藥峰,專門種植從九黎大陸帶回來的那些煉體寶藥,由專門的修士看管。
“啊~”
“啊~”
“啊~”
一道道銷魂又痛不欲生的慘叫聲從煉體峰上傳下來。
只見峰上,擺放著一個個圓缸,每個缸中都盛滿了綠油油的淬體液,綠液中都侵泡著一個人,慘叫聲就是從這些人口中發出的。
這些人雖然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可卻沒有一個人從缸中出來。
掌門熬制淬體藥液的時候,他們可是全程看了下來的。
一缸藥液,用了上百種靈藥,熬制數個小時才熬好。
就為了藥液的難得,他們也要咬牙堅持住。
旁邊,吳凱滿頭大汗的圍著圓缸轉圈。
看著缸中的人各個面色通紅、青筋暴起、隨時要爆體的樣子,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雖然他對煉體的艱難早就有了心里準備,可實在沒想到第一次就如此慘烈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 看看,一些人的皮膚都開始炸裂了。
煉體,今天是星月門弟子第一次煉體。
鄢然將這事交給他的時候,他還以為非常輕松呢,誰知道,才剛開始,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水簾峰上,同樣的事也在發生著。
鄢然站在一個半人高的爐鼎旁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鼎中光頭的大聲哭喊,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然然,好痛,我不要泡了。”鄢永安像個不愛洗澡的小孩一樣,坐在鼎中又哭又鬧。
“舅舅,乖啊,你不是說你要保護我和外婆的嗎?泡了這個,你就能保護我們了,還能打贏黑娃,你也不想一直被它欺負吧。”
讓鄢永安煉體,鄢然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她要出去歷練,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在外婆和舅舅身邊,要是舅舅有了一點都自保能力,她也能安心一些。
以前,她也不是沒想過為鄢永安弄一顆開辟靈根的靈果,可是鄢永安的智力像個小孩,根本不適合修煉高深玄奧的功法和繁瑣的法術。
還是煉體直接一些,只需打敖身體就是了。
原本她這個舅舅就有一身蠻力,煉體剛合適。
“還有小仙,它,我也打不過。”提起黑娃,鄢永安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嗯嗯,你泡了這個,日后就能提著它們兩隨便打了。”
“真的?”鄢永安被忽悠得眼冒光圈。
“當然,我什么騙過你啊!”
“嗯嗯。”然然是不會騙他的,鄢永安不住的點頭,“可是然然,還是好痛啊,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痛?”
“好,下一次不會這么痛了!”鄢然十分痛快的點了點頭。
至于下一次嘛,當然繼續了。
舅舅的資質不錯,泡了這么久,除了喊痛,并沒有出現其它不適。
遠處,黑娃和小仙皆是一臉鄙夷,本欲給鄢永安潑點冷水,可看到鄢然那冷冽的目光,瞬間慫了。
“唉,永安現在是有靠山的人了,不能在隨意欺負了!”黑娃一臉可惜的說道。
“哼,欺負一個凡人,虧你說得出口。”小仙斜睨著黑娃。
“切,好像你沒欺負過永安似的。”
“我那是欺負嘛,我那是和他玩耍好嘛!”小仙冷哼了一聲,身子一扭,就轉身離開了。
這黑狗,忒討厭了!
它還是到別處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煉體峰,就在吳凱不知怎么辦才好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像是看到救命稻草。
一只白色仙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脖子上仰,腦袋朝天,將驕傲演繹到了極致。
“小仙姑奶奶,你來得真好,你快幫我看看,這些弟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吳凱極近殷勤的看著小仙。
掌門收的這幾個妖寵呀,各頂個的難伺候,都是祖宗,輕易不能得罪,不僅不能得罪,還得好好供著。
要不然啊,等著苦果子吃吧!
“弱,真弱,侵泡一級淬體液就這樣要死不活的了,日后可咋辦呀!”小仙連連搖頭,這些人比永安的資質都還要弱。
“啊?!”吳凱臉色一垮。
“放心吧,他們沒事,這是煉體必須經歷的,以后就好了。”小仙仰著腦袋,學著鄢然的語氣緩緩說道,偏偏它的聲音十分稚嫩,聽得讓人有些出戲。
“那他們要泡多久?”
“等淬體藥液變為透明就可以了。”
“這。。。這得等多久啊?”吳凱瞠目的看著缸中濃綠的淬體液,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則幾天,慢則十天半個月吧!”小仙十分隨意的說道。
“啊!”
吳凱默默的為缸中的那些人默哀了一會兒。
十天半個月,要老命了!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突然朝著吳凱跑來。
“大長老,山下有幾個修士求見。”
“不是說了,這段時間概不見客的嗎?”吳凱不耐的揮了揮手。
“不是,他們是道盟的人。”
“嗯?道盟的,來人是誰?”
“來人自稱顧亮,蔣一凡。”
“他們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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