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的往秘境內圍深入,鄢然遇到的修士逐漸增多,為爭奪一株二階靈藥兩個團伙大打出手、專門隱藏在某個地方搶劫過往修士資源、殺人奪寶事件不斷上演。
和秘境中外圍差不多,內圍的靈藥靈果也差不多被采摘一空了,一路過來,鄢然幾乎沒有什么收獲,對此,她倒是沒什么失望。
進入秘境內圍之后,鄢然也大概的知道了秘境的大小,也就兩三個自然風景區的大小,里面的靈氣濃度雖然比外界高了許多,可也沒濃郁到驚人的地步,至少沒有她找到靈眼和靈髓的那個異空間濃郁。
走走停停,鄢然逐漸朝著秘境內圍中心區域靠近,沒走多久,一處綿延了數十里的殘破宮殿群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此時,在那些殘垣斷壁的宮殿群中,不少修士正在來回穿梭,一個個都低著腦袋、神情專注的尋找著,試圖在里面找到有用的修煉資源。
“站住,這個地方已經被吳家占領了,外人不得進入。”
“站住,這個地方被張家占領了,外人不得進入。”
“站住,這個地方被。。。”
但凡看上去稍微完整一點的宮殿皆被先進來的各大家族和勢力給霸占了,不允許其他修士進入。
“憑什么,秘境里的東西又不是你們的,為什么不讓我們進?”
“就是,你們比我們早進來那么多天,里面的東西也應該拿得差不多了,讓我們進去看看又怎么了?”
“秘境中外圍的東西被你們搜刮一空,我們這次進來一點收獲也沒有,你們也別太欺負人了!”
最后進來的一批修士神情激憤的和各大家族的修士爭論。
然而,
“砰”
幾個叫囂得最厲害的修士直接被那些世家給擊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傷勢不知。
這一下,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眾修士同時沉默了。
“哼,也不看看你們的身份,竟敢跟世家作對,想死嗎?”
“一群烏合之眾,能讓你們進入秘境已經算是你們的造化了,還敢在這里叫囂,當心,下次再有秘境開啟,可就沒你們的份了。”
幾個世家修士譏諷的看著眼前這些沒什么背景、勢力的修士,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看著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世家修士以及敢怒不敢言、不得不退走的小勢力修士和散修,站在人群后方的鄢然神色微動,雙眼閃爍。
面對底蘊、物力、財力、人力都不缺的世家大族,這些修士,包括她,都顯得有些渺小。
“大的勢力在天地大變之初就能憑借自身強大的物力、財力、人力,搶先一步奪取大量的機緣,之后就會像滾雪球一樣,遠遠將其他人甩在身后,讓人望而生畏、遙不可及。”
就像駐守在秘境入口外的幾個金丹修士,要不是道盟這個龐大的組織全力支持,他們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進階金丹境。
這一刻,鄢然對狐彤選擇關妙心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站立了一會兒,鄢然就轉身離開了,朝著那宛如廢墟的宮殿走去。
“這得爆發了多大的戰斗才能將這群宮殿毀成這樣啊!”
看著橫倒得滿地都是的巨大圓柱,以及各處還清晰可見的打斗痕跡,鄢然神色有些驚嘆,剛剛她試了試,對著圓柱攻擊了一下,竟沒能在圓柱上留下任何痕跡。
由此可見,這些宮殿有多牢固。
‘昆侖山上出現的遺跡是廢墟,蜀地出現的遺跡也是廢墟,如今秘境里的宮殿還是廢墟,曾經的地星絕對經歷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鄢然邊探查著宮殿,邊暗中想著。
沒走探查幾個宮殿,鄢然突然停下了腳步,朝著一推碎裂的墻堆走去,翻找了一陣,找出了一個布滿塵土的籃子。
籃子保存得很完整,大小跟尋常買菜用的菜籃差不多,用了一種鄢然不認識的植物根莖編制而成的。
“呼”
凈身術一出,原本灰不溜秋的籃子瞬間煥然一新,露出了本來的面貌,通體翠綠,就是看上去色澤有些暗沉。
沒立即探查籃子的作用,鄢然快速將其收入金戒指中,然后繼續查看其他宮殿。
宮殿群中心,有一個用白玉雕砌而成的巨大廣場。
和其他地方不同,廣場保存得十分完整,絲毫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廣場上有幾具或趟、或半跪、或趴著、或直立的人形玉雕。
這些人形玉雕栩栩如生、面色生動傳神,看上去竟和真人差不多。
除此之外,廣場下方也有幾具玉雕,只不過跟廣場上的相比,下方的玉雕就有些慘不忍睹了,要不缺胳膊斷腿,要不就是被劈成兩半、幾截,其中更是有一具碎裂成了細小的碎塊,掃落在各處。
廣場四周也是大地龜裂、一片狼藉,毫無完好之處。
此時,廣場周邊站立了好幾方人馬,道盟、關家、吳家、張家。。。蜀城數一數二的勢力都在這里聚齊了,當然也有一些勢力不弱的小勢力、散修摸了過來。
各方人馬都眼神炙熱的盯著廣場,可卻沒一點行動,既不靠近,又不遠離。
不靠近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敢。在廣場周邊,除了玉雕,還有幾十具尸體,這些人都是各方派出去的炮灰,在靠近廣場時,被無形的力量攻擊置死。
而不離開,那是因為廣場上那些玉雕手中都拿著無法恒定等級的法寶。
“前輩,你覺得這些玉雕身前都是些什么修為的人?”關妙心面色嚴肅,廣場上的那些玉雕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周圍所有人都感到壓抑,不敢靠近。
“無上大能。”狐彤沉聲說道,對于那些玉雕身前的修為它無法判定,不過它現在能確定這個界面在無盡歲月之前絕對無比輝煌了。
“我們能拿到那些玉雕手中的法寶嗎?”關妙心有些急切的問道。
“難!”狐彤面帶遺憾的搖了搖頭,無上大能即便隕落了無盡歲月,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也沒完全消失,根本不是這些才剛踏入修煉一途的修士可以承受的。
聽到這話,關妙心神色一暗,眼帶羨慕的看了眼武部精英隊的蔣一凡,不僅她如此,其他勢力的修士也面帶羨慕嫉妒的看著蔣一凡。
“他可真是好運。”
道盟最先進入秘境,也是最先來到這里的。
廣場上的玉雕保存得完好無損,身上的威壓還比較強大,可廣場下方的玉雕因為保存不全,威壓沒有那么懾人了,借助一些護身法寶,還是可以靠近的。
可惜的是,廣場下方的玉雕手中的法寶幾乎都被毀了,唯獨一把長劍還完好無損,而這把長劍如今就在蔣一凡手中。
就在這些勢力想法奪取廣場上法寶的時候,查探了無數個宮殿,找到一個籃子、一個白色圓盤、一個白色小錘的鄢然來到了廣場外。
“姐,你來了!”鄢然一出現,趙元宇就發現了,立馬朝她跑來。
“這里怎么回事,咋都站著不動?”鄢然環看了一下四周,面帶不解。
趙元宇立馬將這里的情況告訴了她。
聽完趙元宇的解釋后,鄢然快速將目光看向廣場上以及廣場下的玉雕。
廣場上的玉雕臉上無不透露著不甘、絕望、憤恨等神色;而廣場下的玉雕卻神色安詳,有些竟然還面露笑意。
很明顯,廣場上和廣場下的玉雕屬于敵對關系。
“這些玉雕為何會出現這里?”
“還有當年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僅鄢然,在場其他修士在看到玉雕的神情后心中都涌出了各種各樣的疑問。
之后,又有不少修士來到了廣場,不過大家都不敢冒然行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秘境入口處的光幕正在快速縮小,駐守在秘境入口處的修士紛紛給所屬勢力發來傳訊。
收到這個消息,廣場上的各方人馬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
一些勢力開始不斷派人沖向廣場,結果無一例外,那些人都死了。
可即便是這樣,各方勢力也依然沒有放棄,還是在繼續派人。
在死了一批人之后,各方才停了下來,開始退而求其次,尋找起廣場下方的法寶碎片來。
這些法寶碎片破損得厲害,雖然不能用了,可也具有重大的研究價值。
不過即便這樣,廣場下方的威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也就幾個實力強大的家族仗著家族底蘊收集到了一些碎片,散修和實力不強的一些小勢力,只能在外圍干看著。
“姐。。。”看到鄢然朝廣場方向靠近,趙元宇急忙將她拉住。
“沒事,我過去看看。”鄢然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在身上貼上幾張二階上品護身符后,就朝著廣場方向走去。
距離廣場越近,空中的威壓就越大,鄢然才走了幾十米,身上的護身符就碎了兩張了。
“元宇,你姐是什么時候進階筑基的啊?”衛昱才突然對著趙元宇問道。
“從蜀山回去之后,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她一個雜靈根,進階的速度有點快。”
“還好吧,我也是五靈根,不也筑基中期了。”
聽到這話,衛昱才心中一堵,想到自己一個單靈根修士竟還沒一個雜靈根修煉得快,就有些郁悶。
“你姐實力很強。”看著鄢然不斷朝廣場方向靠近,速度竟不比道盟和幾大家族的修士慢,衛昱才心中有些震驚。
“那是必須的。”趙元宇神色得意的笑道。
廣場下方,各方勢力都在努力靠近那些相對完整一些的玉雕,而鄢然,正在緩慢的朝著一推玉雕碎塊走去。
到達玉雕碎塊前面的時候,鄢然已經破碎幾十張護身符了,幸虧她準備得多,否則還真沒法走過來。
看著眼前不成形的玉雕碎塊,鄢然低聲說了幾句抱歉,就將手伸了進去,摸索了一會兒,在一塊形如手腕的碎塊上取下了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輕薄圓片。
找到圓片鄢然也沒多看,直接將其收進了金戒指中,然后又在身上貼了十幾張護身符,朝著另一處玉雕走去,然而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有些驚訝的看著玉雕身旁的女修。
“鄢然,你也來了?”看到鄢然,杜玲玲也有些驚訝。
“嗯。”鄢然笑著點了點頭,視線快速從杜玲玲手腕劃過,一顆櫻桃大小看不出顏色的鈴鐺正戴在上面。
“這里的威壓太大,我有些承受不住了,要出去了,你呢?”
“我也不找了。”
說完,兩人就一前一后快速遠離廣場。
“姐,秘境入口要不了多久就要關閉了,我們快離開吧。”鄢然一回來,趙元宇什么也沒問,直接催促鄢然快走,沒去看衛昱才等人的眼色。
鄢然在玉雕碎塊堆里找到了一個東西,衛昱才幾人都看到了,眾人都很好奇那是什么,可趙元宇不問,他們也沒法。
出了秘境之后,鄢然和星辰傭兵團的人直接回了蜀城,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有好些修士沒有出秘境。
一回到蜀城,鄢然就跟趙元宇等人分開了。
看到鄢然匆匆離去的背影,衛昱才笑著看向趙元宇,“你姐這次收獲肯定不錯。”
聽到這話,趙元宇卻搖了搖頭,“不一定,我姐她進秘境的時間太晚了。”
衛昱才笑了笑沒有說話,雖然不知道鄢然最后從玉雕碎塊里找到了什么,可他有種預感,那東西應該很不一般。
東區別墅。
鄢然一回來,和周秀云、鄢永安打了個招呼,就鉆進了自己的房間,快速從金戒指中拿出了圓片。
靠近廣場,最吸引她的不是廣場上的那些全好無損的法寶,而是廣場下的,本來有兩處,一處她找到了這塊圓片,另一處,被杜玲玲得了去,應該就是她手腕上戴著的鈴鐺。
將圓片表面的塵土洗去后,一半白一半黑、不知什么材質的小巧圓佩出現在了鄢然視線中。
“兩。。。儀。。。幻。。。影。。。針”鄢然看了好半天,才看清黑白交匯處的五個字。
“針?這圓片是針,搞錯了吧?”鄢然來回翻看著手中的圓片,實在沒弄懂這圓片跟針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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