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靜貴妃就更不用說了,身子早就傷得透透的,就算想生也生不出來,一個生不出皇子的貴妃,即便是位分再高,那也是沒用,哪比得上娘娘福澤深厚。”
“何況娘娘出身顯貴,又是太后的親眷,有子有寵,又有位分,這才是真正的母儀天下之命,娘娘一定能夠母憑子貴的。”
彤嬪這話,無疑撓中了祥妃的癢癢處。
祥妃笑了笑道:“那就多謝妹妹吉言了,要是本宮真有那么一天,一定忘不了妹妹的好兒。”
那貴人亦奉承道:“娘娘福澤綿長,必定能夠心想事成,太后當年不也是從妃嬪一步步成為皇后,再由皇后當到太后,娘娘是太后的親眷,這鈕祜祿氏一脈相承的福氣運氣,自然落在娘娘身上啦。”
祥妃噗嗤一笑:“那貴人,你可真會說話!”
其他低位妃嬪也是爭相奉承,就盼著祥妃當上皇后之位,能給她們一點好處。
而內務府的奴才一向最會看人下菜碟,一看祥妃這么炙手可熱,豈有不巴結討好之理?
以前內務府有什么好東西,他們都是先去青菀和全貴妃宮里,如今情況不一樣了。
全貴妃恩寵深厚,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待遇依舊,可是青菀這邊,以前那些好東西,全都一股兒送去咸福宮。
這下子,青菀的待遇又恢復到她貴妃之前了,只是日常的飲食供給和月例銀子是貴妃的份例。
這一日,紫菱和紫蘇帶人去內務府領份例,卻見她們姐倆氣鼓鼓的回來了。
青菀見此,不禁一愣:“怎么啦?”
紫菱憋屈著臉:“娘娘,您不知道,內務府現在是越來越會辦事了,奴婢剛才去入夏的冰例,竟撞上了祥妃身邊的烏梅,內務府那些狗奴才居然敢把娘娘之前享用的份例給了咸福宮,真是氣死人了。”
蘇嬤嬤吃了一驚:“什么?把娘娘的份例給咸福宮?娘娘乃是貴妃,祥妃卻是妃子,一字之差,天差地別,內務府怎敢如此,難道他們不曉得娘娘是與全貴妃并尊的貴妃嗎?”
紫菱道:“正因為大伙兒都知道娘娘是貴妃,他們卻敢肆意妄為,這才叫氣人呢,那群狗奴才慣會見風使舵,拜高踩低,不就是因為祥妃揣了塊肉嗎?有什么了不得。”
她越說越氣,忍不住向紫蘇抱怨:“娘娘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愣是一聲不吭的,要不是你剛才拉著我,我非得給那些人一點厲害瞧瞧不可。”
青菀噗嗤一笑:“你們看看這妮子的嘴,是越來越厲害了。”
紫菱撅著嘴巴:“奴婢就是看不慣那些小人的嘴臉,更氣不過他們這樣對娘娘,明明是貴妃之尊,居然要給妃子讓份例,簡直荒謬。”
青菀斂了斂笑容,正色道:“紫菱,你的性子還是太急了些,這一點你真要向紫蘇好好學一學,她拉著你是對的,現在風頭正緊,要是鬧出格兒,對我們可太不利了,你的火爆脾氣也該收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