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好好的站在外面,戰牧擎怎么會有事?
戰野沒說話,沉默幾秒,才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司念,目光呆滯:“這是戰少手中一直捏著的,他可能希望能給你。”
盯著戰野手中帶血的戒指,司念徹底崩潰,退后幾步失聲痛哭…
“念念…”顧景深停好車上來,便看到司念崩潰的樣子,下意識看了眼搶救室里的男人,目光冷了幾分。
看到顧景深,戰野目光頓時冷下來,低沉開口:“顧先生,戰少不希望你出現在這里。”
“念念,你沒事吧?”
司念沒說話,捏著戒指靠著墻壁,一言不發。
看著司念這樣,顧景深只好站在走廊外面,時刻注意她的情況。
以及,搶救室的那位。
足足五個小時過去,手術室的燈才熄滅,醫生從里面走出來。
搖頭。
每一個人都在搖頭。
上次看到醫生搖頭,是爸爸去世的時候。
這一次,司念不敢再沖上前去問。
“醫生,戰少怎么樣?”
戰野焦急的開口,聲音劇烈顫抖著。
“人現在是搶救過來了,可能不能撐過24小時,得看他的造化。”醫生低沉開口,“現在人已經轉到icu,你們可以去陪陪他,跟他說說話,或許可以撐過去。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他的傷實在太嚴重了。”
沒聽醫生再說什么,司念已經走到重癥監護室門口,一眼便看到里面渾身幾乎都包裹著紗布的男人,毫無生氣的躺在里面。
隔著玻璃,司念的眼淚掉了下來,輕聲呢喃著他的名字:“戰牧擎。”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看著司念傷心欲絕的模樣,顧景深雙手用力握緊。
他為什么還沒死?
“念念。”
司念擦掉眼淚轉過身,看向顧景深,低沉開口:“能不能麻煩你回去看看我媽媽,今天應該嚇到她了。”
司眠出國了,沒人陪在她身邊。
她現在不能離開戰牧擎!
顧景深不想走,可不知道拒絕司念,只好點頭。
走之前,目光深深看了眼里面的男人,兇殘狠厲。
見顧景深離開,戰野才走上前,恭敬開口:“司小姐,你現在旁邊休息會兒吧,這里我看著就好。”
司念搖頭,沒說話。
她要在這里陪著他。
戰野抿了抿嘴,忍不住提醒:“這次事故古堡那邊瞞不住了,戰老明天早上就會趕到。”
司念這才抬起頭,目光深深的盯著戰野,聲音沙啞:“你想說什么?”
戰野沉默幾秒,蒼白著臉色開口:“戰少可能會被帶回古堡,如果他能撐下去的話。”
“他一定可以。”司念眼睛濕潤,轉身看著里面的男人,低沉開口:“如果古堡能救他,就讓戰老帶他回去。”
只要他能活下來,她讓他走。
醫生從里面出來,輕聲開口:“一次只能進來一個人,病人情況現在很不好,最好對他比較重要的人進來,說一些鼓勵他的話。”
“司小姐,你沒問題吧?”
戰野輕聲問道,他害怕她看到戰少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