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老夫人得的是冠心病,一種冠狀粥樣硬化性心臟病,這種病就是平時看著好好的,但身體會被病痛折磨得越來越衰弱,這三年他們也注意到老夫人的身體似乎有些欠佳,人也沒有以往精神了,但每一次老夫人也只是說小毛病小毛病,殊不知她將真實的病情給隱瞞了。
這種病其實通過手術還是有一定幾率治好的,只是等發現時老夫人已經年邁體弱,經不起手術的折騰了。而且醫生也說,一旦承受不住這個手術,她極有可能會挺不過、直接…死在手術臺上。
也正因為如此,三年前老夫人才沒有受這個罪。
反正她已經活夠了,即便手術挺過去,也頂多能活過幾年。
這不,她靠著藥物,也挺了幾年,滿足了。
因為老夫人曾經的身份德高望重,這次來祭拜的人全是來自世界各地,包括陸總統一家人,也前來了。
祭拜禮一直延續到中午十二點才完畢。
看著靈位上老夫人的照片,夏映月也是一臉的哀痛:“唉,老夫人生前好善樂施,怎么就…”
說著,夏映月心痛的抬手拭了拭眼角。
站在一旁的顧霆淵則將視線看向了正大門口。
這三年,他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究竟將自己藏在了什么地方。
但今天,他知道,她一定會回來。
忽然,一道身影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是結束祭拜禮的時諾,忽然向著大門口走去。
走出奠堂的時諾直接來到了院子大門前,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輛紅色跑車疾馳而來,一晃眼的功夫已經停在了他跟前,伴隨著那刺耳的剎車聲!
駕駛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慕晚一身黑色束身長裙,將她整個人存托得更加高挑、纖瘦。
只是與她此刻氣質不符的是她沖下車、看到時諾時臉上那一瞬間染上的憤怒!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訴我這究竟怎么回事!!?”
下車的慕晚徑直朝著站在那里的時諾沖了過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她始終還沒能從老夫人突然過世的這個噩耗中回過神。
她接到的消息是莊奶奶是病逝的,病逝,這就意味著她早就生病了,可是根本沒人告訴過她這件事,包括時諾,這三年對她只字未提。
她前天才和莊奶奶視頻電話的,她就是氣色看上去不太好,人還是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之間就病逝!
“怎么會這樣…你告訴我,她前天才和我通過電話,為什么突然人就沒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心痛的嘶吼著,瘋了似的、拼命拉扯著時諾的衣領,淚,如暴雨一般,拼命滾落。
這個噩耗對她來說,真的太突然了,讓她沒有一點點的防備,完全的、措手不及。
這三年,她也知道莊奶奶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但她每次問她和時諾的時候,他們也只是說人老了,難免會這樣。所以她信了,她以為確實是這樣,畢竟人老了,不可能還一年比一年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