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提議,顧霆淵只是輕輕瞥了她一眼,接著起身走向浴室。
慕晚一愣,起身跪在床上盯著他進入浴室的背影:“你不要么?”
“不要!”
身為男人,他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用手來解決,他寧可不要。
萬一情到深處,他控制不住、她的手根本滿足不了他對她的需求。所以在現在還能壓制的時候,他盡量把那團浴火給壓下去,省得真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欲.火焚身時卻找不到一個可以釋放的方法。
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流水聲,慕晚眉心皺到了一塊兒。
這種天氣沖涼水澡,他身體真的吃得消么?
說起來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在這個時候卻不能滿足他的需求,嗯…貌似確實有些委屈他了。
不過沒辦法,誰叫肚子里的這個寶貝來得那么及時呢。說到底,好像也是顧霆淵自己平時太努力了?
想到這兒,慕晚忍不住竊笑出聲。
看看時間,確實很晚了,加上累了一整天,等到顧霆淵沖好涼水澡出來,慕晚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看著她睡得如此舒適的樣子,站在床邊的顧霆淵只能重重的嘆口氣,為她蓋好身上的被褥。
說起來,他們的新婚之夜好像是領證的那一晚,而非今夜。
這么一想,顧霆淵心里的那份委屈也就釋然了。
次日一早。
慕晚從睡夢中醒來。
睜開眼時,身旁的那個位置已經空蕩了,洗手間內傳來一陣窸窣的動靜。
她緩緩起身,從被窩之中坐了起來順著洗手間方向望去,就看到顧霆淵正在洗漱。
低頭,映入眼簾的是無名指上那枚閃耀的鉆戒。
“醒了?”
洗漱完的顧霆淵回到床前,就見她正低著頭在思考人生。
慕晚緩抬眼眸,看著走向床前的他:“這個戒指,真的是你設計的?”
“嗯。”他輕應著,轉身逐步向著衣帽間走去。
盯著他的背影,慕晚比較好奇的是他是從什么時候想到設計這枚戒指的?
“什么時候設計的?”這么多年過去,他居然從未對她提過。要不是鉆石的表層刻有她的名字,她可能會以為這戒指是他心血來潮隨便設計出來的。
能在鉆石上刻字,必定是費了心血的,絕不是心血來潮。
衣柜前,顧霆淵拿衣服的手有所停頓:“七年前,分手的前一晚。”
那年分手的前一晚?
慕晚怔住,低頭再次看向無名指上的戒指。
現在的她已經清楚的知道一枚戒指從設計它開始、再到成品,這期間是要經過很多步驟的,他說分手的前一天,應該只是剛剛畫好設計稿?
還是說已經制作完成?
不,不對,他說的設計應該是指剛畫好設計圖紙的時候。
在他剛畫好設計圖的第二天,她就和他提分手了,那他為何還要堅持把這枚戒指設計出來制作成成品?
那時的他,不是應該恨他入骨嗎?
看著衣帽間正在換衣的男人,慕晚翻身下床,就這么踩著赤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