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聞言卻有些愣:“頭部?”
“嗯。”
“頭部雖然曾經受到了撞擊,但并無大礙,主要還是腿上的傷,口子較深,而且失血過多。”導致她昏迷的原因就是失血過多,頭上的傷反而不是很嚴重。
聽著醫生的描述,赫連臻垂目沉思。
如果一涵真的完全不記得他,那導致她選擇性失憶的傷極有可能就是頭部的傷。
轉頭,看向病床上的人兒,她眼底的陌生和平靜,就好像他真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她的生命之中一樣。
走近病床,他想要查看她腿上的傷勢。
而在他掀開被褥時,景一涵卻本能的退縮了,清澈黝黑的眸底充滿了戒備。
“你做什么?”
對上她充滿防備的黑眸,他語氣輕柔,宛如山谷間流淌的清水。
“我是醫生,想看看你腿上的傷。”
景一涵一臉茫然,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站著的顧霆淵,那模樣仿佛真的已將赫連臻忘得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在他再次觸碰時,她沒有抵觸,乖乖的作為一名傷者任由醫生查看傷勢。
查看的過程中,她抬頭看向顧霆淵。
雖說已經認了義妹,但對于顧霆淵這么至高尊貴的男人,這聲‘哥哥’她還是覺得喊不出口。
對顧霆淵來說,他屈尊降貴認她這個妹妹不過是看在慕晚的面子上想要幫助她,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
“晚晚呢?”
顧霆淵面色平靜:“她懷著身孕,不方便過來。”
想到慕晚已懷二胎,確實不好那么遠趕過來,萬一路上顛簸出了什么意外可就得不償失了。
“嗯,你幫我給她打個電話,她肯定都急死了。”
“是急得快發瘋了,你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正好在回國的飛機上,電話才沒有接通。”
景一涵點了點頭,難怪那會兒打晚晚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你…真的失憶了?”顧霆淵突然問。
景一涵有些怔然,表示不懂的看向他:“失憶?”
“這位,你不認識。”他指了指赫連臻,又說道:“還有我們之前認過干兄妹,你好像也不記得?”
顧霆淵倒不是那么在意這件事,而是想要確定她現在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為什么有些事記得,有些事卻又忘記了。
“當然記得,那會兒不是晚晚的主意么?她怕我被人欺負,所以想讓你認我做義妹,如此一來有你這個大靠山,我就不會被譚家人欺負了。”
聽到這里,顧霆淵幽深的暗眸忽地一瞇。
“譚家?”
景一涵一怔,剎那間意識到了什么。
一旁的赫連臻目光也直落在她臉上。
她記得譚家?
在兩人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景一涵微怔了幾秒,點了點頭:“嗯。”
顧霆淵瞇著黑眸,直視她:“那你覺得,你為何會被譚家人欺負?”
一涵怔忡,掀眸盯著顧霆淵。
顧霆淵追問:“你和譚家為什么會認識?她們又為何要欺負你?”
面對他的詢問,景一涵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和她們有過一些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