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景一涵不見了?
轉頭再瞧瞧失魂落魄的胡秀芬,她現在的樣子是真的狼狽又可憐。
“怎么回事啊?”見母女二人從玄關處進來,赫連賢也從沙發里起身,一旁坐著赫連森。
當看到渾身濕透的胡秀芬,沙發里的兄弟兩人都怔住了,尤其是赫連森,在看清那是胡秀芬之后,幽深的眸底充滿了焦急和些許心疼。
“秀——”他欲上前做出慰問,可想到還在場的赫連賢與陳瓊華,最終他還是克制了那股沖動,靜靜的站在那里。
胡秀芬的視線也在空中和他對視了幾秒,但很快就收了回來。
“秀芬,你、你這是怎么回事?”看著一身狼狽的胡秀芬,赫連賢也隨即走了過來,接著喊來傭人:“快,去拿個毛巾過來!”
瞥著丈夫那一臉關心的模樣,陳瓊華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兒!
但吃醋歸吃醋,看著這樣的胡秀芬,她心里莫名的竟也有些同情她。
瞥著丈夫,她將陳瓊華推向二樓:“都濕成這樣了,毛巾有個屁用啊!”
說著,親自拽著胡秀芬上樓,然后交代一旁的女傭:“去準備一套干凈的衣服!”
“是。”傭人應聲退下。
胡秀芬早已冷得發抖,但似乎也不想欠陳瓊華的這個人情,就要拒絕:“不用,我…”
“你不用急著拒絕我的好意,也別怕欠我這個人情,要不是我兒子交代,你覺得我會管你的死活?”陳瓊華仿佛料到她會說什么,在她開口之際先打斷了她的話。
胡秀芬一怔,感覺到陳瓊華表面雖然一臉討厭她、憎恨她都來不及的樣子,但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處于關心。
一直以來,她確實都是這么一個性格,就算對人好,陳瓊華也永遠不想被對方看透她的好心。
“快進去吧,都冷得發抖了還逞強!”到了二樓,她將她往客房的浴室一推,自己則站在門口等候,生怕她還有別的需求似的。
聽說景一涵出事了,赫連雅也擔心的跑了上來,和母親一起在浴室門口等候。
不一會兒,只簡單將濕衣服換掉的胡秀芬走了出來,那一臉著急心痛的樣子,加上蓬頭垢面,像極了街頭上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我哥說景一涵不見了是怎么回事?”盯著她,赫連雅張嘴就問。
提到女兒,剛收起眼淚的胡秀芬淚水再一次滾落。
這一哭,不禁把一旁的母女兩嚇壞了。
尤其是陳瓊華,仿佛怕惹禍上身似的,一臉警惕的盯著她:“喂,你、你好端端哭什么啊?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這時,在樓下也多少有些擔心的赫連賢和赫連森也走了上來。
看著洗完澡陷入哭泣中的胡秀芬,赫連賢和赫連森都面色憂心。
陳瓊華看到丈夫來,沒等他問就急忙解釋了:“我可沒欺負她,是她自己哭的!”
赫連賢瞥了眼妻子,知道她是忙于澄清,害怕自己誤解。
顯然她這份擔心有點多余。
“秀芬,你,你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