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譚佩妮的那一瞬間,顧霆淵陰鷙的眸光微微一暗,忽地沉了沉。
一心只想沖到餐飲部的譚佩妮,并未注意到迎面相撞的顧霆淵。
冷靜過后她才反應過來,昨天在至臻酒店頂樓,景一涵和赫連臻肯定是故意說那些話嚇唬她的,好讓她對赫連臻產生一種恐懼,繼而主動取消這場婚約。
一想到他們兩的居心叵測,今早清醒過來的她便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尤其是景一涵,一想到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不,火氣沖沖的找她算賬來了!
在瞥見譚佩妮臉上的那層怒火之后,原本打算就這么走出旋轉大門的顧霆淵,不知為何倏地就駐足了,轉身審視著譚佩妮那怒火沖沖的背影。
果然,與他心里猜測的一般無二。
譚佩妮確實是專程來找景一涵的。
不過,這景一涵不是在水族館上班么?怎么穿著至臻酒店的工作制服?
不明白譚佩妮究竟要做什么,顧霆淵也就這么遠遠的駐足觀望著。
在電梯門口撞見景一涵,譚佩妮腳步一滯,嘴角勾勒出一抹陰狠。
很好,省得她上樓!
景一涵還手捂著腹部緩慢的走著,眼前忽然就出現一道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緩緩抬起頭,就看到譚佩妮一張殺氣騰騰的臉,正怒目圓睜的瞪著她!
景一涵微怔了瞬間,移步就要從她身旁的位置越過去。
譚佩妮雙手環胸,也跟著她挪動一步,再次擋在了景一涵面前!
這氣勢,顯然是不要她走過去。
瞥了她一眼,景一涵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去和這個譚佩妮斗。
眼前的一幕如此的似曾相識,讓她不由得想起上一次,譚佩妮也是這樣姿態傲然的在大馬路上堵住了她的去路。
看了她一眼,景一涵掉頭離開。
然而這一次譚佩妮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放她離開,而是快一步的再一次繞到她面前,攔截了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小腹的疼痛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一想到昨晚她竟然當著赫連父母和自己父母的面,親口說要取消婚約的事,譚佩妮看著景一涵的眼神立即就迸出冰冷的殺意出來!
“你昨天是故意的是不是?”
景一涵不解,也不知道她意欲何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說著就要拐彎向著另一個方向走。
譚佩妮今天來是必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放她離開了,又一次擋在了她的面前,迸發出陰狠的眸光:“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你敢說你昨天不是故意的?說出那種話恐嚇我,好讓我因為害怕而主動提出要和赫連家取消婚約的話!”
景一涵擰著眉,覺得這譚佩妮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深宮怨婦!
“你是不是有病?”宮寒的疼痛,讓她連罵人的力氣都顯得有些薄弱了。
譚佩妮看出端倪,這才注意到她臉色蒼白、聲音微弱,好像是哪里不舒服。
忽地,她勾唇一笑,嘴角發出一抹陰冷的詭異:“是,我就是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