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就算他嫌棄自己,但見到她來了還是會抬眸看他一眼,亦或是動作微頓。
可今天似乎跟沒瞧見她一樣,完全視作空氣。
拉開一張椅子,她坐了下來,經過一晚上的平復,昨晚的恐懼已經完全消散了。
她一邊用餐,一邊‘偷窺’著男人臉上的神色,是不是因為剛才和他爺爺鬧得不愉快,所以心情不好了?
就在她這么認為時,主位上的男人忽然就開口了:“你為什么去顧寒的住處?”
慕晚一怔,用餐的動作當即就停了下來。
顧霆淵并沒有抬眸看她,而是冷著一張臉問。
她知道這個問題遲早還是會被他質問。
“我只是沒事瞎逛…”
“你覺得我信嗎?”
對上他冰冷的眼神,透著明顯的質問,慕晚冷靜了下來。
她就是去調查顧寒的,但這個理由自然不會告訴他。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我只是悶得慌,所以去花園散步,走著走著就看到一棟屋子,靜悄悄的,也沒有半個人影,好奇之下便走了進去。”
他就聽著她說,平靜無波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信,還是不信。
慕晚繼續編:“誰知道剛進去就看到一個身影走了進來,醉意熏天,還說什么我是女傭,然后就借著醉意欲對我不軌…”
提到顧寒昨晚對她的行為,想到她害怕顫抖的身軀,顧霆淵的目光瞬間就不由自主的和煦了些。
其實在聽說了她弟弟的事后,對于她的行為他心里已經猜到了一二,只是她不愿說,他也就懶得揭穿。
“顧寒不是想的那么簡單,你最好少出現在他面前。”他在保護她。
是的,盡管他恨之入骨,但這段愛終究刻骨銘心,想忘,也已經忘不掉了。
慕晚怔怔得看了他幾秒。
他冰冷的神情看不出是在關心自己,但顧寒,她必須靠近。
只有靠近他,她才能救慕晨。
默默的吃著早餐,慕晚沒有再開口。
反正他也不是經常回來,而顧寒的住處一般似乎也沒人看守,等到他們二人都不在的時候她再潛入就行。
這個虎穴,她不得不闖。
只是下一次她千萬要小心了,若再遇到昨晚的事情,可沒人再來救她了。
她也想過從慕清松身上著手,只是現在的他一定對自己戒備森嚴,別說是調查了,就是慕宅她都根本進不去了。
某夜總會。
包間內燈紅酒綠、驕奢淫逸。
顧寒坐在沙發里,臂彎中摟著一名身材火.辣的女人,在聽到慕清松的話后瞬間震驚不已。
“你說什么,進入御景莊園的那個女人是慕晨的姐姐!?”
慕清松點點頭,他很清楚慕晚的存在對自己而言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得不除。
但有顧霆淵的庇護,他自然不能自己動手,得罪了顧家,就等于得罪了整個御城,最終讓自己萬劫不復。
他可沒有那么傻,用自己的一切去做賭注。
但慕晚必須除,否則被她查出個什么來,完蛋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