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唯夏一驚,身體突然間的騰空讓她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了出來。
龍廷夜黑著臉色,抱著她大步的朝著大廳外走了出去。
趙姐聞訊匆匆趕來,看見龍廷夜懷里女人醉成一灘爛泥的模樣被嚇了一跳,于是忙的說道。
“我送你們上頂樓的套房。”
龍廷夜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然后抱著時唯夏大步走進了電梯。
懷里的女人一直不太安分,因為醉酒的原因,一直在啰啰嗦嗦的說著些什么。
龍廷夜一邊忍受著她的啰嗦,一邊抱著她來到頂樓。
電梯的門一開,趙姐便忙的走了出去,將套房的房門打開了。
龍廷夜直接抱著時唯夏走了進去,趙姐將房門合上。
而龍廷夜抱著時唯夏,一路走到了套房內的房間里,大步來到了床邊,然后才俯身將懷里不安分的女人給放下了,然后低下了眸子,盯著喝醉酒的傻女人看了起來。
她靠在哪里,紅著臉,眼睛也有些發紅。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女人喝醉的模樣。
竟…有幾分可愛。
他盯著她看著有些出神,足足看了幾分鐘之后,他才回過了神,忽然皺起了眉,一臉嚴肅的問她。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的聲音落下幾秒,時唯夏似乎才反應過來什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很明顯,她喝醉酒之后的反應有些慢了半拍。
只是,她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睜著那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臉看著。
直到許久…她才喃喃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龍廷夜…”
“我老公。”她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醉醺醺的臉上此時滿是高興之色。
這個好看的男人,是她的老公!
“…”看著她醉的不輕的模樣,龍廷夜皺了皺眉頭,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的無奈之色。
原本因為她喝醉而有些不悅的情緒,頓時也因為她句‘老公’,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正當他從床邊起身,準備幫她脫去腳上的高跟鞋,取下身上的首飾,讓她能睡的舒服之時,時唯夏卻也忽然跟著做了起來,不舍的伸出了雙手,靠進了他的懷里,抱住了他的腰。
“你不要走,我要你陪我…”時唯夏抱著她,像個小孩一般,忽然撒嬌的說道。
她忽然的動作,讓龍廷夜的身子僵了僵,然后低眸看向忽然變得粘人的女人,眸中倒是有幾分的驚喜之色。
“好,我陪你!”他抿了抿薄唇,爽快的答應下來,然后像以前哄女兒那樣,低聲的哄起了她。
“你先躺好,乖。”
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時唯夏頓了下,然后聽話的松開了他。
龍廷夜接著俯下了身,幫她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了,然后將耳環也一并摘了下來之后,目光落在了她帶著妝的臉上。
正當他抿著薄唇,打算讓人送一瓶卸妝水上來,幫她將臉上的妝容卸了之時…躺了一小會兒的女人,卻忽然有些不滿了,又接著坐了起來,像個孩子一般對他說道。
“老公,我也要你哄我睡覺。”
聞言,龍廷夜的臉色頓了一下,下一秒,忍不住動了動喉結,答應了下來。
“好!”緊跟著,他翻身上了床,伸手將她抱進了懷里。
“要比哄女兒更溫柔才行!”時唯夏卻還是有些不滿的說道,雖然聲音里滿是醉醺醺的意味。
聽著她的言語,龍廷夜的臉上卻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原來是在跟女兒吃醋?”
他有些好笑的問道,眸中倒也有幾分的喜悅之色。
這五年來,她從未表現出對女兒的絲毫醋意,總是時刻想要當好一個母親。
只有在此刻,醉了之后,才會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表現出那幼稚的一面。
想著,龍廷夜倒也有些心疼,于是又將她抱進了幾分。
“好,我哄你…”他點了點頭,答應道。
聽了他的回答,時唯夏開心的笑了,忙的將腦袋朝著他懷里蹭了蹭,然后便像是開啟了啰嗦的模式一般,啰啰嗦嗦的連著問了他好幾個問題。
“你愛不愛我…”
“愛。”龍廷夜的眸色沉了沉,無比堅定的開口。
雖然她是喝醉之后的醉話,但他的回答,卻是無比認真的。
即便醉醺醺的她,感受不到這些。
聽了他的回答之后,時唯夏的臉上又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開心笑容,又接著問了起來。
“你有多愛我。”
她的問題開口,龍廷夜倒是沉默了幾秒,在認真的思索了片刻之后,才動了動薄唇,回答道。
“無法估量。”
“是不是最愛。”她紅著臉,接著又問道。
“是。”他抿唇承認。
“我跟女兒你最愛哪一個。”她還是繼續啰嗦的提問。
“你。”龍廷夜毫不猶豫的道。
“我也好愛你啊!”她笑了笑,傻傻的說道。
龍廷夜頓住,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動容之色。
“我知道。”下一秒,他抿了抿薄唇,說道。
一連啰嗦的問了好多個問題之后,時唯夏才終于累了,靠在他的懷里,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而龍廷夜明知道她問的那些都是喝醉之后的醉話,可卻還是會耐心的去回答她的所有問題。
直到聽見懷里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龍廷夜才低下眸子,盯著她睡覺的模樣看了起來。
片刻后,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一下,然后又將她抱緊了幾分。
昨晚的酒,讓時唯夏興奮了一晚,可早晨快要醒來的時候,腦袋卻有些微微的疼和暈。
她下意識的揉了揉腦袋,然后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才發現,自己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酒店里面。
她一愣,腦子里,才陸陸續續的浮現出昨天的事情。
昨天她的演唱會開的很順利,然后便跟雪姐她們來這里慶功了,喝了不少的酒…
想到這里,她的腦子里才終于將事情理順了,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手臂卻碰到了男人的胸膛。
她驚了一下,忙的轉過了頭。
“醒了?”男人挑著眉頭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此時滿是慵懶之色…
“龍廷夜,你什么時候來的…”她一怔,忽然覺得腦子里的片段有些亂,竟一下子想不起昨天晚上關于龍廷夜的完整回憶,只能記起一些碎片式的東西。
看著她那一臉懵圈的模樣,龍廷夜倒有些好笑,于是便蹙著眉頭,故意的問她。
“你還好意思問我?”
“額…”時唯夏愣住,然后忽然有些擔憂的問她。
“我昨晚,該不會…發了酒瘋吧?”
“嗯。”龍廷夜抿唇,應道。
聞言,時唯夏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她從來沒有喝醉過,所以也并不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后是什么樣的。
正當她在努力回憶著昨晚喝醉之后的事情,龍廷夜那低沉的聲音,忽然緩緩的響了起來。
“昨天晚上你抱著我,不停的說愛我。”
“…”時唯夏僵住,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起來,一時有些無法置信,自己喝醉了之后,竟然會說出這些話…
正當時唯夏尷尬的有些想鉆進杯子里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又接著響了起來。
“你還說,讓我以后只準疼你一個人。”龍廷夜表情戲謔的道。
“咳咳…”時唯夏差點被嗆死…
她是瘋了嗎,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時唯夏干笑了一聲,忙掩飾自己此時的窘迫,然后心虛的對龍廷夜解釋道。
“那個,喝醉之后的話不必當真…”
“不必當真?”一聽她的話,龍廷夜卻皺起了眉,然后無比在意的問道。
“你說愛我,是假的?”
他的話,讓時唯夏怔了一下,見他臉色不好,也有些錯愕,于是忙的解釋道。
“這個是真的。”
可誰想她的話說完,男人便抿著薄唇下了結論。
“那你跟女兒吃醋,也是真的。”
時唯夏語塞,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只是看著男人此時俊美臉上,那隱約可見的得意之色,她的心里面不禁有些無語。
抓到了她可能吃醋的小把柄,他似乎很開心。
想著,她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也懶得再解釋些什么,而是干脆掀開被子要起床。
她身上穿著的是浴袍,應該是龍廷夜換上的,時唯夏也沒有太驚訝,換了拖鞋便朝著洗手間走去,這才發現,自己連臉上的妝都被卸了。
時唯夏有些錯愕,忙的又從洗手間里面出來,疑惑的問那個正一臉慵懶靠在床頭的男人。
“你幫我卸妝了?”
“嗯。”龍廷夜淡定的抿唇,他還是喜歡她臉上干干凈凈的樣子。
“…”時唯夏聳肩,轉身又回洗手間洗漱了。
等到她洗漱好,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龍廷夜也已經起床,換好了衣服,正在扣襯衫的扣子。
見她出來,龍廷夜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掃了她一眼,忽然表情嚴肅的警告起了她。
“時唯夏,下次我不在場的時候,不準再喝酒!”
她醉酒紅著臉的模樣,他不希望被任何的男人看見。
“你放心,我以后都不喝酒了。”時唯夏撇了撇唇,有些心有余悸的說道。
想著自己昨天喝酒之后,跟他說了那么多肉麻的話之后,她現在都還有些起雞皮疙瘩。
酒這種東西,大概還是不太適合她。
一聽她說以后都不喝酒了,龍廷夜卻皺起了眉,然后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
“下次跟我單獨喝。”
“你想的美!”時唯夏白了他一眼,鄙夷的道,話說完,時唯夏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時間之后,才忽然想起正事,露出驚恐的表情問龍廷夜。
“對了,龍廷夜,雪姐呢?”
“她昨晚該不會回去了吧,那商嚴曦他們不是穿幫了?”
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龍廷夜才淡定的開口。
“她現在在酒店。”
聽他這么說,時唯夏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還沒等她緩過來,龍廷夜的聲音便又接著響了起來。
“我的人把她扣下了。”
扣下來?
“你…該不會是強制把她留下來的吧?”時唯夏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樣雪姐會發現異常的。
見她大驚小怪,龍廷夜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后鄙夷的說道。
“靠你那些卑劣的手段,根本留不住她。”
酒店的房間里,莫雪也剛剛起來,一早便打電話給了念元,確定了家里的情況一切都好之后,提著的心,這才慢慢的松了下來。
也不知是怎么的,這兩天她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莫名其妙,她也說不出來這是為什么。
跟念元打完電話之后,莫雪還是轉身走到了房門外,將房門打開,果然門外還是站著兩名保鏢。
見狀,莫雪有些無奈,然后問保鏢。
“請問昨晚的事情你們現在查清楚了嗎,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昨晚,酒店的慶功宴上發生了失竊,據說是一名客人丟失了貴重的珠寶,所以便請求讓這次來參加慶功宴的所有人留下,配合調查,找出珠寶。
莫雪也是要走的時候被攔下來才得知的,于是便只能留在酒店的房間里休息了一個晚上。
“莫小姐,東西還沒有找到,所以請您再多休息一會兒吧。”保鏢用公式的聲音回答道。
聽保鏢這么說,莫雪嘆了口氣,然后又接著問道。
“那時唯夏呢,你們太太她現在醒了嗎?”如果唯夏醒了,她應該就能離開這里了。
一聽莫雪的話,兩名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臉上露出了難色。
“這…我們也不清楚。”
畢竟老板跟太太休息的時候,是沒人敢去打擾的。
聞言,莫雪了然,沒再說些什么,轉身將房門合上了。
過了沒多久,莫雪房間便響起了門鈴聲。
她一開門,便見時唯夏正站在外面,而在她的身邊,龍螢月小丫頭也跟著。
“莫雪阿姨!”門一打開,小丫頭便開心的跑了過來。
莫雪忙的伸手將她抱了進來。
“螢月,你怎么來了?”
“她想見你,所以一早來了之后,便讓我帶她來見你了。”時唯夏笑了笑,然后說道。
沒辦法,她自知她留不住雪姐多久,如果一直用這種強制的方法拖延時間,雪姐心里也會起疑心,于是便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了自家女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