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茵看著陸瑾文消失的背影,氣的將指甲掐入了自己的手心里。
他竟然這樣對她。
不過很快她就勾唇一笑,拿出了手機,她走到一邊打電話,“喂,媽,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美蘭的聲音從那端傳遞了過來,“已經辦好了,現在璇璣已經被送到君二少的床上了,我看君二少很喜歡璇璣,等他們上床了就有媒體記者沖進去,這樣璇璣就必須嫁給君二少了。”
林璇茵很滿意,現在陸瑾文去找林璇璣了,但是他又不知道林璇璣在哪里。
等林璇璣成了君莫生的人,看他還要不要林璇璣了。
陸瑾文在找林璇璣,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的人。
她去哪里了?
走在回廊里,他的腳步倏然一停,緩緩低下身,他伸出輪廓分明的大掌將掉落在地毯上的一枚明珠耳環撿了起來。
這是璇璣的耳環。
“總裁,”這時葉秘書跑了過來,“已經派人都搜查過了,璇璣小姐不在酒吧里了。”
不在酒吧里。
那去哪里了?
陸瑾文摩挲了一下指間的明珠,那雙幽深的鳳眸溢出了幾分陰森和狠厲,總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對他一再挑釁。
本來,為了她想仁慈一點。
最起碼不讓她變成…孤兒的。
但是這些人留著真的太礙他的眼了。
掀動薄唇,他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備車!”
“是。”
六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回廊里,林重將手里的房卡遞給了君莫生,笑的一臉諂媚,“君二少,我家璇璣就在這個房間里,其實璇璣和那個陸瑾文的戀情是假的,我家璇璣現在還是一個處,我心里的理想女婿就是君二少你,現在璇璣就是你的了。”
君莫生面色溫潤的看了一眼眼前緊閉的房門,沒有說什么,他伸手接過了房卡。
打開了房間門。
房間里很安靜,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道纖柔的紅色身影。
君莫生走過去,林璇璣已經暈了,纖長的羽捷安靜的垂了下來,像精致的小扇子,少女嬌艷柔糯,美好無害。
君莫生勾了一下唇,然后伸手將她腮邊的一縷秀發拿了下來。
這時他看到了她的粉頸,她衣領里的膩白嬌肌上布滿了吻痕。
“陸先生…”床上的林璇璣在睡夢中呢喃出聲。
她在叫陸先生。
君莫生一僵。
房間里很安靜,少女輕輕軟軟的嗓音徐徐灌了進來,“陸先生,我…喜歡你…”
君莫生聽清了,聽清了她的告白。
她喜歡上了陸瑾文。
她在自己的睡夢里說,她喜歡他。
君莫生有點恍惚,她和那男人才認識多久,半個月,一個月…這么短的時間竟然能讓她怦然心動,那男人絕對是獵心高手。
不過,也不奇怪。
這半個月那男人成為了各大媒體閃光追逐的焦點,新晉商業貴胄,白手起家,雷厲風行,就連外媒都要贊一聲“真正的天之驕子”。
奈何他為人又相當低調內斂 ,從不接受任何的采訪,他身上鍍著一層神秘的金邊,深沉,倨貴,沒有一句狠話卻從骨子里滲透出的猖狂和睥睨。
仿佛,眾生皆螻蟻。
這樣的男人太招女人的喜歡。
尤其是林璇璣這樣情竇初開的18歲少女。
君莫生柔軟的看著林璇璣,傻女孩,也許她不懂,但是他看得分明,那男人踏云而來,步步緊逼,已經將她誘入了他的情網里。
其實,他沒打算碰她的。
雖然他很喜歡她,但是他君莫生不會靠這種方式來得到一個女孩。
因為喜歡她,所以才不會碰她。
傻女孩,她已經被自己的親爸給賣了。
這時君莫生注意到了林璇璣粉頸間掛著的長命鎖,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了長命鎖。
這不是普通的長命鎖。
這個長命鎖里藏著衛星追蹤儀。
君莫生溫潤的瞳仁倏然一縮,這兩天他聽一個國外的朋友說,有一個神秘買主向國買下了一顆衛星,這顆衛星的價格在40億左右。
這個神秘買主竟然是…陸瑾文?!
他買了一顆衛星掛在她的脖子里。
以后不管她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里,他都能精準的找到她。
君莫生的眸底閃過了震驚,他忽而想笑,陸瑾文這個瘋子!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這道腳步聲鏗鏘從容,由遠及近。
君莫生側眸,看向了緊閉的房間門。
他來了。
真快。
下一秒,“轟”一聲,房間門被外面一腳踹開了,一股張揚的冷氣肆意侵襲了進來。
陸瑾文高大英挺的佇立在門邊,身上的黑色大衣隨風作響,他幽深的鳳眸陰沉而犀利的掃射進來,落在了君莫生的俊臉上。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總裁…”葉秘書在后面小聲請示道。
陸瑾文抬了一下手,葉秘書迅速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陸瑾文邁開長腿走進了房間。
他徑直的來到了床邊,垂著英俊的眼瞼看了林璇璣一眼,她嬌艷的小臉因為睡意而紅撲撲的,柔軟無害,他身上覆著的陰沉戾氣這才緩和了一點。
低下身,柔韌的薄唇貼在她香膩的額頭上吻了吻,沒抬頭,他漠聲道,“君二少,不送了。”
從他進來就旁若無人,那身上睥睨之氣就像是世間的最強者,現在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君莫生挑了一下好看的劍眉,雙手抄回褲兜里,“陸先生,在林伯父的心底,你還是比不上我這豪門出身的太子爺。”
陸瑾文緩緩直起了身,側眸看向君莫生,兩個同樣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一起,火花四濺。
陸瑾文勾唇,那笑意說不出的薄涼,“我是太子爺的時候,你們尚且不知在哪里混呢,你們現在玩的,不過是我玩剩下的。”
君莫生心底狠狠的一怔,他仿佛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某個模糊的身影,說不出這種感覺,當然君莫生也不知道,這是上一世那個權傾帝都城陸家太子爺的風采。
君莫生什么話都沒有說,他出去了,離開了這個房間。
房間里安靜了,陸瑾文坐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