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姜眉頭輕輕一蹙。
她抬眸朝著他看了過去,嫣紅的唇瓣輕輕扯出一抹弧度,“我這個吃起醋來連自己都想解剖了。”
“…”顧連城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起身,他緩緩朝著她走了過去。
在她的目光之下,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回家了。”
陸茜靜靜的看著那一幕,喬雪這個女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員工。
她能知道這么多的專業知識,說明肯定有的貓膩。
“喬雪。”她呢喃這種和個名字。
方才,不知道陸晨對黃董說了什么。
蘇容宇收拾完桌上的文件,對著陸晨說道:“我先回去了,陸總監就麻煩你了。”
“嗯。”陸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不消片刻,整個包廂里就只剩下了陸晨和陸茜。
她輕哼一聲,“喬雪到底是身身份?你剛剛跟黃董說了什么?”
“與你無關,走吧。”
“陸晨,你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會自己去查么?”
聞言,陸晨眉頭輕蹙了一下,他將鑰匙放到桌上,“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轉身之時,他又補了一句,“喬雪的身份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對你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拿出手機,她迅速的在百度上輸入了‘喬姜’兩個字。
不消片刻,頃刻之間便彈出了無數的網頁。
其中一個視頻的點擊量相當高。
她立即點了進去,發現是一場解剖,場面很嚴謹,可那張臉,分明和喬雪的一模一樣。
她瞳孔真的縮了一下,在這一瞬間,仿佛全身的血液就次凝固了似得。
她怔怔的盯著屏幕,滿臉的不可思議。
喬雪,居然就是喬姜。
顧總的大嫂,前段時間顧夫人剛剛宣布倆人的好事,然后顧大少就回來了。
所以這件事就被擱置了。
想到顧連城對她的態度,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下一刻,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知道你的身份就好辦了。”
前段時間不是剛剛發生了丑聞么?
顧家長媳與陌生男子通奸被抓?
而身為雪陽市總警司的顧總利用職務之便壓下了這條丑聞,還暴打了情夫,叫人議論紛紛,所以才被停職的。
可如果這個時候,顧氏的員工都知道她就是喬姜,再加上媒體的堵截,那么事情就真的是太有趣了。
想到這,她突然就笑出聲。
起身,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以為改個名字躲到顧氏就能高枕無憂了么?
喬姜和顧連城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此刻,楊謙藍卻還沒有睡。
見到他們回來,她疲憊的抬了一下眼眸,“連城你先上去休息,喬姜你過來一下。”
聞言,顧連城眉頭輕蹙,“媽,有什么是不能讓我聽的?”
喬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先上去吧。”
男人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神情冷冰冰的,可耳尖卻泛起了一絲紅暈。
“嗯。”他輕輕的哼出一個音節,抬腳便朝著樓上走去。
楊謙藍:“…”
放下包,她默默的來到沙發上坐下,“怎么了么?”
“唉。”她嘆息一聲,眼底有著明顯的掙扎閃過。
“喬姜,如果實在不行,你不如就和連翰在一起吧。”
最近,她真的發現連翰似乎改變了很多。
而這一系列的改變大概就是她讓他放棄喬姜開始。
“為什么突然有這種想法?”她盯望著楊謙藍,不解的問了一句。
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還是說發生什么事兒了?
她的臉上全是疲憊,像是被生活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她有些閃躲喬姜的目光。
“我只是突然覺得,我這么做對連翰很不公平。”
喬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并不喜歡我,我去找他談談吧。”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愛情這種事,并不能將就。”
楊謙藍點了點頭,她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挪動。
最近,她真的感覺到了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那種累,當真是深入到了骨子里面。
每一次面對連翰,她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他依舊和以前一樣云淡風輕,對什么事兒都不在乎的樣子,可她卻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的改變。
喬姜來到顧連翰房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里面卻沒有半點聲音。
猶豫了一下,她說道:“顧連翰,我要進來了。”
話音落下,她便輕輕的推開了那道緊閉的房門。
房間里一如既往的整潔干凈。
桌上放著一只香煙,卻沒有打火機,也沒有點燃的意思。
環視屋內,根本就沒有顧連翰的身影。
“又特么去哪里了?”
見到沒有人,她便準備往外走去。
然而,她剛剛轉身,一股帶著沐浴清香的味道突然襲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抵到了沙發上。
她一手撐著他的胸膛,眉頭輕蹙:“做什么?”
他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發梢的水滴悄無聲息的落在她的鼻梁上。
四目相對,喬姜腦中飛快的劃過什么,卻又慢慢的消失不見。
她剛想說什么,顧連翰卻突然俯下了身子。
喬姜瞳孔猛地一縮,飛快的扭過頭,可即便如此,他的吻還是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你瘋了么!”
她迅速的推開他,大步跑了出去。
瞧著她的背影,顧連翰指腹輕輕擦過唇瓣。
這個女人,害怕了?
出了顧連翰的房間,喬姜心亂如麻,直接朝著顧家門外走去。
剛剛顧連翰那是什么意思?
是在逗她玩還是其他的什么?
或者說,他在用那種方式告訴她,他不想離婚。
仰起頭,她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人生,為什么就不能夠簡單點呢?
每當你歷經千辛萬苦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坎坷,卻總有另外一個坎坷在等著。
心,真的經不起這樣三番五次的刺激。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瞧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她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最終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你好。”
“喬雪,我在草長鶯飛,你現在過來,我請你喝酒。”
“喝酒?”她呢喃著這個兩個字,然后搖了搖頭:“算了吧,我不喜歡喝酒。”
“快點嘛,我們都沒有好好的聊過,我一個人喝酒怪無聊的,來嘛喬雪。”
抬起手,她目光在自己手上掃過。
偶爾喝點酒,應該是沒事的。
“好吧,我稍后就到。”
今晚,她應該是不會那么容易睡著的,不如,就出去喝點吧。
打定主意,她趕緊讓司機把她送了過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出門沒多久,顧連翰接了一個電話也離開了顧家。
耳邊彌漫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夜晚的草長鶯飛比起天上人間差了很多。
燈紅酒綠的聚光燈下,喬姜眼睛掃過自己面前擺著的酒,再看了看對面喝的洶涌的趙雨絲。
看不出來這個平時嬌弱的姑娘,酒量竟是這么的好。
“喝呀,喬雪。”
瞧著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喬姜尷尬的笑了一聲。
“那什么,我還是不喝了。”
酒精會影響她握解剖刀的手感,最重要的是,她酒量不行,一下子就醉了。
“為什么不喝?”
“我一杯倒。”
趙雨絲:“…”
趙雨絲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頭,“算了,那你就喝一杯吧。”
瞧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酒,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準備接過,眼前卻突然多了一只節骨分明的大手將那杯酒給拿走了。
微微一愣,喬姜抬起頭,當看到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時,身子輕顫受到了驚嚇。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洗完澡準備睡覺了么?
他已經脫去身上的浴袍,換上了一身深色的服裝。
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大衣,卻把他的腿襯托的更加修長。
趙雨絲怔怔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好帥的男人啊!
草長鶯飛忽明忽亮的光纖零零碎碎的灑落而下,照耀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的輪廓都襯的有幾分不真實。
他靜靜的站在桌前看著喬姜,那微抿的薄唇帶著幾分凌厲。
在喬姜疑惑和趙雨絲驚艷的目光下,他將接過來的那杯酒往桌上一放。
“半夜到這種地步干什么?”
聽著這個似乎是質問的聲音,喬姜眉頭輕蹙了一下。
沒有深究,她搖了搖頭,“睡不著,出來逛逛?”
“因為我吻了你?”
趙雨絲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目光不停的在喬姜和顧連翰之間穿梭。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跟顧總真的有幾分相似了。
“…”他的話成功的讓喬姜紅了一張臉。
她目光掃過燃燒著八卦之火的趙雨絲,然后極度不在意的輕哼了一聲。
“不過不小心親到臉頰而已,那種事我根本都不會在乎。”
顧連翰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過了好半晌,他才道:“跟我走。”
“你先回去吧,等我累了自己會回來的。”想也不想,她直接拒絕。
本能的,她抗拒與顧連翰相處。
顧連翰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那眼神,有一種叫喬姜所看不懂的情緒。
沒有再看他,只是拿起一個蘋果,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解剖輕輕雕刻了起來。
瞧著她握住解剖的動作,趙雨絲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她這個動作,似乎有點專業啊。
她以前看過一個紀錄片。
顧連翰伸手便去拿天手中的蘋果。
喬姜眉頭一皺,本能的閃躲。
她的舉動讓他眼底生出一絲不悅,“跟我回家。”
隨著一句話落下,他又去搶她的蘋果。
于是,一搶一奪之間,她手里的解剖刀就插進了他的腹部。
趙雨絲驚愕的捂住唇瓣,似乎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瞧著他的腹部,喬姜輕咳一聲,“我都讓你穩重點了你不聽。”
她剛準備查看一下他的傷口,整個人忽然就被他甩在了肩膀上扛了起來。
喬姜一愣,“顧連翰你瘋了,你剛受了傷,這樣會傷到腰,影響你以后的性生活。”
聞言,他腳步微微一頓。
“這就是你給我帶綠帽的原因?”他沉冷的嗓音緩慢的響起,在這樣的氛圍下徒增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喬姜眼底閃過一抹茫然,“什么?”
“以為我不能滿足你?”
喬姜:“…”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體內的暴戾因子。
他說的這是什么鬼話?
在此之前她都不認識他好么?
她重生成為喬姜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好吧,誰知道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回來就算了,還不跟她離婚,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放我下來!”
她沒好氣的哼出一聲。
他沒有再說話,扛著喬姜就大步走出了草長鶯飛。
趙雨絲默默的看著前面逐漸消失在自己視野的人,一巴掌猛地拍上桌子,“尼瑪的太帥了!”
喬姜被毫不留情的扔進車里,還沒等她回神男人高大的身軀便坐了進來。
她條件反射的握緊解剖刀,“我建議你離我遠點,否則,我怕你這次真的去見閻王了。”
顧連翰就連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上了車,他脫掉衣服便開始包扎傷口。
前面的男人默默的開著車,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安靜的似乎讓人窒息。
瞧著他腹部的血跡,喬姜眉頭輕皺了一下。
“咳!我幫你包扎吧。”
他一言不發,快速的打開藥箱清理傷口,碘伏消毒,然后自己纏上紗布。
動作竟然有一種難言的熟練。
喬姜卻無意間瞥見他的身上有無數的疤痕,這些疤痕看上去已經有些久了,可即便如此,依然能看見疤痕的深刻。
想必,當初他肯定是很疼的。
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小的時候竟然會受這么多的傷?
沉寂中,喬姜一句話想也不想便問了出來。
“顧連翰,你這些傷口都是小時候弄的么?怎么弄的?”
聞言,他穿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沉寂了三秒,又快速的將衣服穿上。
至始至終,將她漠視成了空氣。
喬姜:“…”
果然,顧家的男人都特么一個德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