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眼底的緊張,喬姜眼波微微閃爍了一下,“顧連翰你這是干什么?”
難道,還心疼起她這個給他帶了綠帽的女人了。
他們表面上雖然是夫妻關系,可是,畢竟是有名無實的。
顧連翰沒有說話,只是抱著他迅速的往醫院的方向跑去。
“呵呵!”喬姜低低的吐出一聲低笑,“你別擔心,這點劑量不至于致死的,只是有點難受。”
頓了頓,她還是補了一句:“不過你要是能跑快點的話還是跑快點吧。”
顧連翰:“…”
顧連城帶著醫生推開那道緊閉的房門時,瞳孔突然劇烈的一縮。
“人呢?”
有侍者急忙走了進來,解釋道:“顧先生,喬小姐把另外一個顧先生帶走了,似乎,是去醫院了。”
聞言,顧連城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去醫院。”
那顧先生,我們還需要去么?”
“需要。”他簡單利落的吐出兩個字,沒有猶豫,他迅速的朝著門外走去。
但愿顧連翰靠譜,但愿那個女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坐在車上,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陸晨的電話,“查到了么?”
“剛查到。”陸晨有些復雜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喬小姐的毒是盛小姐給下的。”
聞言,男人漆黑的眸子瞬間不見一絲亮光。
掛掉電話,他又撥通了路南的電話。
那邊剛剛接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便沉著臉吩咐道:“逮捕盛晚晚,隨后以故意故意殺人未遂移交法庭。”
“…”聞言,路南有一瞬間的懵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總警司,喬姜的毒是盛晚晚給下的么?”
“嗯。”他冷漠的吐出一個音節,然后便掛斷了電話。
那邊,路南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總警司原來還有這樣一幕。
喬姜雖然說是中毒了,不過看樣子應該不嚴重。
隨便一個罪名盛晚晚都說得過去,偏偏,是最嚴重的故意殺人未遂,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個罪名可不輕。
可他就很奇怪了,盛家和顧家不是世交么?
顧先生這么做就不怕影響了兩家的關系么?
顧連城來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喬姜已經脫離了危險,正在輸液。
而顧連翰則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瞧著那一幕,顧連城眉頭輕輕蹙了一下,他剛才來不及解釋就離開去叫醫生了,喬小姜肯定是誤會了。
現在進去,指不定又會刺激到她。
蘇容宇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顧先生,你不進去么?”
他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床上的喬姜,片刻之后,他轉身便走了。
蘇容宇搖了搖頭,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顧連城第一時間便回了警務司,盛晚晚已經被逮捕了。
他剛走進警務司鄒鳳梅和盛靳濤便走了過來,“連城,這里面一定有誤會,晚晚怎么會給喬姜下毒呢?”
他神色冷漠的瞥了一眼鄒鳳梅,將自己的衣袖抽出她的手心。
“證據確鑿。”
“連城,這件事我們好好的談談,你看,我們兩家也是世交,事情弄大臉上也不好看。”
盛靳濤壓低聲音吐出一句,軟硬兼施。
男人身姿頎長,他靜靜的站著,那一雙黑眸直直的看著前方,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寒涼。
“盛先生,這里是警務司,每個人都得為自己做下的錯事負責。”
“連城,想必晚晚也是一時沖動,而且,她一直都喜歡你,你就不能看在你們從小的情分上繞過她這一次么?”
鄒鳳梅急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你就是給她換一個罪名也好啊,這個故意殺人未遂,它會毀了晚晚的。”
聞言,她漆黑的眸子一凝,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盛夫人,喬小姜馬上就要出院了,如果她看到意圖殺害她的人還好好的在外面蹦跶,她會不開心。”
聞言,鄒鳳梅瞳孔劇烈的一縮。
她釀蹌的后退一步,“連城,難道一個喬姜還比不過你和晚晚從小的情分么?”
“我與她沒有任何情分。”
他一字一句,透著一股刻在骨子里的寒涼。
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妥協,唯獨傷害喬小姜的這件事,他絕對不會退讓一步。
盛晚晚竟然敢對喬小姜這這種手,就不要怪他對她不客氣。
“顧連城!”他的話也惹惱了盛靳濤。
“如果你再這樣執迷不悟,我只能告訴你爺爺了。”
說著,他便撥通了顧天華的電話。
片刻之后,他將手機遞了過來,“你爺爺要跟你說話。”
他神情冷漠的接過手機,“爺爺。”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電話剛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了顧天華暴怒的聲音。
“你趕快把晚晚給放了,你不要讓你盛叔叔難過。”
“爺爺,國有國法,她既然犯了罪,就得自己承擔。”
“顧連城!”顧天華低沉蒼老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出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了?你信不信我一頭撞死?”
盛靳濤得意的看著顧連城。
現在的顧家還輪不到他來做主呢,只要有盛家老爺子在一天,這顧連城就翻不起什么風浪。
顧連城眸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沉默的片刻,“爺爺,如果您在這樣,我將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隨著顧連城一句話落,那邊傳來了一陣短暫的靜默,隨即,一聲怒吼傳入耳膜。
“顧連城你這個…”
沒有給顧天華說話的機會,他反手將手機扔給盛靳濤。
“盛先生,養不教父之過,你現在該做的不是來這里妨礙公物,而是該去反思一下,把自己的女兒教育成了什么樣。”
不等盛靳濤說話,他又補了一刀。
“刑法第二十三條已經著手實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而盛晚晚的是故意殺人猥瑣。”
“所謂故意殺人未遂罪,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的規定,是指故意的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由于行為人的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行為。”
盛靳濤狠狠的盯著他,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鐵面無私,不過就是為了喬姜那個賤女人。
瞧著他臉上的陰郁,顧連城神色寡淡,只是淡淡的陳述道:“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鄒鳳梅震驚的后退一步,差點就一口氣沒有上得來。
男人云淡風輕的瞥了她一眼,解釋道:“對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不過,怎么也得三年。”
吐出一句,不顧盛靳濤暴怒的模樣,他抬腳便朝著前面走去。
盛靳濤還想要重新來,卻被警員攔住了去路。
“先生,你這是想攻擊總警司么?”
一頂帽子扣了下來是,盛靳濤腳步突然就頓住。
他狠狠的看著顧連城離開的方向,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捏了起來。
他倒是低估他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么狠,竟然連顧家老爺子的話都不聽了。
我就想看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喬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外面一片漆黑,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床頭放著一疊厚厚的證明,她過來一看,全都是她中毒的相關資料。
唇瓣輕輕勾了一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直接要盛晚晚身敗名裂。
敢給她下毒!
正在這個時候,她看到病房外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她眉頭輕輕蹙了一下,“進來。”
片刻之后,杜蓉弱弱的冒出了一個頭。
她看著喬姜,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喬姜,你好點了么”
“沒事了呀。”
她話音剛剛落下,杜蓉就哭了起來,那眼淚來的很是兇猛,大有怎么都止不住的趨勢。
喬姜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誰知道,她卻越哭月洶涌,簡直都收不住了。
半晌之后,她揉了揉腦袋,“你別哭了行么?”
杜蓉紅著眼睛來到床前,“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給你拿喝的你就不會中毒了,這樣一來,你就不會被人陷害了,更不會被人給…”
喬姜無奈的揉了揉腦袋,“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我除了中毒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
“真的么?你真的沒有被那個男人給…”
喬姜搖了搖頭,“沒有,盛晚晚的目的就是想要我身敗名裂,而且,那么段的時間之內,那個男人是在犯罪,他也不敢對我做什么,我可是中了毒的人。”
聞言,杜蓉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可,你不知道報道寫的有難聽,總警司都生氣了。”
提起顧連城,喬姜面色微沉,“別給我提那個賤人。”
杜蓉:“…”
她抿了抿唇瓣,沒有再提顧連城。
來到床邊坐下,她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可是,你真的沒有什么事兒吧?”
瞧著她眼底濃的化不開的擔憂,喬姜嘆息一聲。
“真是沒事兒。”
“可是喬姜,你中的的是什么毒啊?”
說起這個,喬姜有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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